晚宴上,眾人推杯換盞,喝得不亦說乎。除了主公,半仙級別的張三豐自然成了大家追捧的對象。老道也是來者不拒,跟眾人勾肩搭背,喝得酣暢淋漓。
可惜好景不長。沒一會兒,後宅的一個丫鬟帶來了主母的吩咐。
“夫人說各位公務繁忙,不宜飲酒過量,還請大家早點休息。”
得,主人家出來轟人了。
眾臣知道今天後宅出了點趣事,也不敢久留,紛紛拱手告辭。
張三豐摟著朱國瑞促狹地一笑道:“都跟你說了,家裏女人多就是不安生。你看,這回連酒都喝不成了吧。”
朱國瑞隻能無奈苦笑,悻悻地回了書房。
張三豐抄了兩壺酒,帶著弟子盧秋雲躍上屋頂,繼續對月邀酒。
戌時三刻,院外有兩個人影來回遊蕩。
張真人放下酒壺,示意盧秋雲在此等候。自己則伏身穿過屋頂,輕巧地落在他們的麵前。
眼前之人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個長發和尚,女的則是個俊俏的年輕姑娘。
“好禿驢,以為留了頭發就能躲過貧道的法眼?拿命來!”
一連見了三個和尚,老道覺得自己流年不利,頓時怒火滿腔,揮掌便打。
對麵的和尚也不是善茬,抬手一擋,便跟他戰在一處。
“牛鼻子,無冤無仇,打某作甚?”
旁邊的姑娘被這麼無厘頭的交手給驚呆了,站在那裏一時無語。
三掌過後,張三豐有些詫異,“死禿子,從哪學得的掌法,怎麼有我道門的根底?”
“某與張中是好友,自然會他的掌法。”長發和尚向後跳開,擺開架式看著真人。
張三豐停下腳步,一臉欣慰地說道:“難怪你留起了頭發,原來是要投入道門。”
“呸!”長發和尚啐了一口,“想我顛真人以佛道兩家身份縱橫江湖,何談投入道門?”
張三豐抻著細長的脖子,好奇地問道:“你是周顛?”
“閣下可是玄一真人?”
周顛覺得,認識自己又這麼不講理的老道恐怕隻有張三豐了。
“明知故問!”老道不滿地白了他一眼,轉身看向那位姑娘。
“這位女善人,貧道似乎見過你。”
趙佛玉這才緩過神來,福身說道:“奴家姓周,在定遠城外曾經見過真人。”
“小娃娃,你可騙得貧道甚苦!”
想起自己在定遠城外無緣無故地揍了朱國瑞一頓,老道顯得有些介懷。
“真人,如果沒有我的引見。你怎麼能見到救世的聖主?又怎麼能夠創出太極拳法?”趙佛玉瞬間恢複了伶牙俐齒,說得真人啞口無言。
“今兒的月亮不錯啊!”
真人最怕有人說出太極拳的真相,趕緊轉移話題。
身影一閃,不放心師父的盧秋雲趕了過來。
“師父,可用弟子出手?”
“出你個頭!”
張真人一腳踹飛了弟子,感覺心裏的鬱悶有所緩解。
“朱姑娘,你來此作甚?”
“我姓周!”
“周?”張三豐詫異地撓撓腦袋,“一會姓周,一會姓朱,你到底姓什麼?”
趙佛玉睜大眼睛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姓朱?”
“哎呀,這很重要嗎?”張三豐煩躁地揮了揮手,“你就說你來幹嗎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