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堅持兩天。到了後天日落時分,瓦剌必將不戰自退。”
“陛下,他們要是跑了,可就不好逮了。”
事到如今,仇成等人不想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已經顧不上自身安危。
“朕也不想,但天公不做美。常遇春等人遲遲不見蹤影。應該說,朕在製定方案時還是有些草率了。十天的時間太長,對方忍耐的極限也就是八天。也速迭兒不傻,知道不能跟咱們纏鬥太久。”
朱國瑞狠狠在帥案上拍了一掌,不無自責地說到。
“大不了,讓俺去撩撥他一陣,決不能輕易放他們離開。”
趙端想起頭天夜裏的挑釁行為,顯得躍躍欲試。
想了一下,朱國瑞抬頭道:“不是不可以。但常規手段隻怕激不起對方的鬥誌。至於如何撩撥,朕還沒有太好的主意。”
您沒有,我有啊!
趙端沒有作聲,心裏卻已經有了定計。
一天的戰事終於結束,缺少飲水的將士沒精打采地躺在地上休息。
“弟兄們,是朕讓你們受苦了。”
朱國瑞四處視察著營寨,不停向將士們噓寒問暖。
“願為陛下效死!”
雖然身為禁衛,但能夠與皇帝麵對麵的交談,將士們感到非常榮幸。
“陛下,咱知道您是想借機消滅瓦剌,造福子孫後代。俺這條命不值錢,但能跟陛下一起戰鬥是最大的幸福。您放心,俺還有個弟弟,家裏不缺承繼香火的人。”
一個左臂負傷的士卒激動地握住他的手,表達著自己的忠心。
朱國瑞被他的話感動,沉聲說道:“聽朕的,作勇士,不作烈士。希望你們都能平平安安的回去。哪怕肢體殘缺,你們也能親眼看到即將來臨的輝煌。朕替天下百姓謝謝你們!”
“聽您的……俺……一定活著回去!”
聽到他的話,傷兵當即痛哭失聲……
第七天,雙方再次激戰於野。茅成用掉所有炸彈,勉強逼退瓦剌大軍……
第八天,瓦剌再次來襲。沒有炮火和空軍支援的明軍苦苦支撐,防線變得岌岌可危。
“殺!”
眼看瓦剌就要攻破營寨,一直遊弋在外的傅友德領軍殺出。奔騰的騎兵如刀切黃油一般鑿穿瓦剌的大陣。負責進攻的和碩特部倉皇撤退,退到營中不敢出戰。
見大營之危已解,傅友德對著營內行了個軍禮,再度消失在曠野之中……
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就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瓦剌營中的也速迭兒顯得有些失魂落魄。連續八天的攻擊,明營雖然搖搖欲墜,但總能在關鍵時刻扔出王炸。援軍越來越近,再不走,瓦剌部有可能會被合圍於此。
被打怕了的各個部落首領眼巴巴地看著他,等待撤退的命令。
“全軍……”
權衡良久,也速迭兒下定決心,高高舉起右手。
突然間,負責營門值守的將領衝進來道:“大汗,營外有大明的南昌侯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