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大家也都是這麼想的,一時間弟子之間竊竊私語,對這第一隻妖獸並不放在眼裏。甚至有弟子不屑的開口,“司徒師兄,這塔裏該不會都是這樣的貨色吧。”
“那也太沒勁了吧。”那弟子看上去身形瘦弱,五官平平,一雙綠豆大的眼睛帶著輕蔑,身上穿著白底黃道的道袍,他轉過臉和身邊的人談笑,背後畫著一隻巨大的——烏龜?
這人什麼來頭,話語間如此猖狂,若不是天生智力低下,便是身後有靠山了。看他腳下踩著的金絲履,想必是後者了。
“原來是禦妖宗的道友,”司徒珅一眼認出了說話之人的身份,被如此不客氣的質問,他麵上依舊一派春風和然,當真極有涵養,“既然是禦妖宗,自然不會看得上這妖塔裏的妖獸。”
“隻是這次是各派之間的比試,自然要考慮其他門派的情況,所以委屈這位道友了。”
那人被司徒珅如此一說,也不好再發難,便不情不願地閉上了嘴。一行人繼續向第二層行進,唐笙看著那人背上巨大的烏龜,總覺得有些奇怪,禦妖宗?那是什麼門派,居然會有人把烏龜印在門服上嗎?
仔細看看,那隻烏龜背上紋路深刻,走向猙獰,不像是尋常的妖獸,倒像是——
“上古神獸玄武。”一道聲音忽然響起,唐笙循聲看去,原來是有人和那個禦妖宗的綠豆眼搭話。
“早聽師傅說,這次琢仙大會很多門派都會參加,沒想到竟然能遇到禦妖宗的道友,真是太幸運了。”開口的少年一身道士裝扮,看起來和街邊的算命先生也沒什麼區別。不過他看上去年紀不大,且白淨秀氣,倒也不算難看。
隻不過在一眾服飾板正,裝束仙氣的道友之間看起來有些奇怪。那綠豆眼顯然也是這麼想的,看麵前的小子一臉的窮酸相,本不欲與之交談降低身價。
但對方竟然一眼看出了他背上的玄武,想必也是個有見識的,而且對方語氣恭敬,極大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便有些得意的開口道:“你倒是個有見識的,不過你是如何認出我背後的玄武的。”
那小道士靦腆一笑,“在觀中讀了不少雜書,多少了解一點。”
“你是哪個門派的?”綠豆眼愈發好奇,難道是哪家深藏不漏的大門大派。小道士有些興奮的整了整衣領,清了清嗓子,“我……我是清涼觀化豐道長門下第二十六代弟子,我的師傅是——”
“清涼觀?”綠豆眼瞪大了,“什麼窮酸門派,聽都沒聽過,離我遠點。”綠豆眼晦氣的拍了拍的自己的衣角,快走了幾步。
“——是成崖道長。”小道士站在原地,低下頭深深歎了口氣。師傅啊,你說的一點都不對,修真界根本就沒有人看得起他們清涼觀,果然他來這裏就是自取其辱啊。
明天還要組隊呢,像他這樣的,肯定不會有人願意和他一組的,果然連第一關都撐不下去就要灰溜溜的回去了嗎嗚嗚嗚。
小道士正傷心呢,跟著隊伍失魂落魄的上樓,忽然上麵有什麼東西掉下來擊中了他的腦袋,他痛得“啊嗚”一聲,頭一歪帽子就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