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也不慣著他,語氣平靜:“你說是就是吧。”
“奸夫?”
薄斯臣冷笑了下,忽地俯下身在她的鎖骨上重重咬了口。
隨後又安撫似的舔了下,微微的刺痛傳來,蘇鳶吸了口氣,惱火地推開他:“明知道那就是我找的演員,你犯什麼病!”
薄斯臣看著她鎖骨上的痕跡,掐了掐她的臉,眯著眼冷聲警告道:“你最好離那個演員遠一點,那個男人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他比你想的心黑多了。”
像是熟識的語氣。
蘇鳶皺了皺眉,薄斯臣卻沒再多說。
蘇鳶想到剛才發生的事,忽地問了句:“你為什麼送我那根項鏈?”
“嫖資而已,隨手選的。”
他淡淡地回了句,不遠處傳來腳步聲。
蘇鳶打開燈,理了理裙子,看著鎖骨上的傷口,看著薄斯臣:“有人要來了,你從後門出去,我要遮一下。”
倒是有了幾分偷情的味道。
薄斯臣冷笑了聲,從後門離開。
蘇鳶看著薄斯臣咬出的痕跡,咬咬牙,薄斯臣真像條狗。
等她遮好再走出去,意料之外地撞上了寧雪。
她眼中閃過絲詫異,很快從容地對蘇鳶笑了笑:“我來找阿臣,不知道他在不在這裏?”
蘇鳶語氣平靜:“不在。”
寧雪點點頭,蘇鳶以為她要去別處找找,寧雪忽地對她笑了笑:“阿鳶,能聊聊嗎?”
蘇鳶應了句:“嗯。”
說是聊聊,蘇鳶卻聽到了話語裏更深層的含義。
她看著窗外的景致,神色淡淡的。
一旁的寧雪眼中多了幾分回憶的感慨。
“當初你們分手以後,我陪他去了雲城,那時他其實吃了很多藥,你可能不知道,他失眠,胃又不好,又是輕度抑鬱,晚上頭疼得厲害,安眠藥止痛藥胃藥……很少有人扛得住。當時他對誰都很冷漠,我怕他出事,死乞白賴陪在他身邊。好幾次我都怕他就這麼完了,直到他聽說你和宋許訂婚。”
寧雪看向她,慢慢說道:“知道消息時,他突然又恢複了之前理性冷靜的模樣,隻是比之前冷漠和深沉了許多。不過他的病慢慢也就好了,後來他要接手這邊的產業,就帶著我一起回來了,伯父伯母知道了都很高興,現在想想,我陪他度過了那麼多糟糕的時候,終於走到了他身邊。”
蘇鳶捏緊了手心,心卻像被掏了個洞,又空又疼。
寧雪頓了頓,笑著問:“那條項鏈是他送你的吧?抱歉,我當時不知道那是一套。”
蘇鳶沉默著,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寧雪目光一閃,看著她,緩緩說道:“阿鳶,我以為愛一個人隻要他幸福就好,死去的人不會再醒來,逝去的深情也很難再複生,倒不如成全佳偶,讓他幸福,你說呢?”
蘇鳶看著茫茫夜色,黑沉看不見邊際。
像極了那天他九死一生手術完,傷痕累累來找她的時候。
他那麼驕傲的人,拉著她的手一遍遍地哄:“阿鳶,我們不分手。”
三年的噩夢裏,都循環著那樣的場景。
蘇鳶的五髒六腑都在痛。
她沉沉吸了口氣,偏過頭對上寧雪的目光,淡聲說道:“我沒什麼資格成全別人,寧小姐想要什麼是寧小姐的事,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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