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眉頭一蹙,心驟然一緊,捏著手機加快了步伐。

眼見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急促,蘇鳶的心也隨之高懸。

快到小巷出口的時候,蘇鳶隻覺危險越來越近,就在蘇鳶的額角爬上冷汗,心慌不已時,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蘇鳶——”

蘇鳶下意識抬起頭,就見薄斯臣就在離自己幾步的地方。

蘇鳶驚懼之下,慌亂地朝薄斯臣跑去,她仰起頭紅著眼扯著他的衣角,聲音都在發抖:“有人跟著我。”

薄斯臣難得見她這樣脆弱的樣子,眼底掠過絲異樣。

匍匐在她眼角的蝶翼也在顫動。

他將她摟進懷中,低聲安撫著她:“別怕。”

回了碧水園。

蘇鳶捧著杯溫水,恐懼漸漸退了幾分。

她低著頭小口地喝著水,眼尾隱隱有幾分脆弱。

薄斯臣打量著她,漫不經心地調侃道:“平時一副無堅不摧的模樣,怎麼被嚇成這樣?”

語氣裏竟有幾分哄的味道。

蘇鳶的身體漸漸回暖,心漸漸定了下來。

聽到他問,沉默了許久才嗓音沙啞地開口:“爸爸死後,我剛進入蘇氏時,回家的路上被人尾隨過,警察告訴我那人是和爸爸結怨才找來的,他的手裏拿著鋼絲和迷藥,知道我的地址,起了邪心,準備入室翻找爸爸留下的文件和對我下手。”

那段時間,明明是親人的大伯,卻一直處心積慮地謀奪蘇氏。

外婆病重,她和薄斯臣分了手,對外強敵環伺。

她一個人如履薄冰,又撞上那樣的事,父親死亡的恐懼如陰影般籠罩著她。

她恐懼不安到極致,卻又強做堅強。

起初她連出行都帶了保鏢,直到後來生活漸漸恢複正常,她才恢複。

薄斯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深邃而幽沉,像是有什麼傷口結了痂。

她一直高傲強勢,當初分手時更是堅決殘忍,卻原來也這樣脆弱過。

薄斯臣垂下眸,緩聲開口:“知不知道是誰做的?”

蘇鳶搖搖頭,忽地又想到什麼。

她皺著眉:“宋許?”

薄斯臣擰著眉,疑惑道:“他自顧不暇,怎麼還會來找你的麻煩?”

“他以為那些事是我做的。之前他腿被人打折,他也以為是我幹的。”

蘇鳶其實也是猜測。

大伯輕易是不會對她下手的,蘇正陽那個人胃口大,可瞻前顧後,不被逼急了不會做這種事。

薄斯臣卻忽地笑了下,不緊不慢道:“他那條腿,是我做的。”

蘇鳶一怔,他應該是在會所那次知道了宋許的事才下的手,她沒有問為什麼。

薄斯臣的目光如網緊緊鎖著她,好一會兒才叮囑:“這兩天就呆在碧水園吧,公司那邊先緩緩。”

蘇鳶點點頭。

公司這段時間也沒什麼事,宋許瘋起來,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的。

很少有人知道她待在碧水園,這裏會比公司和蘇家安全很多。

這兩天,薄斯臣倒是意外地溫和了許多,不像之前那般刻薄冷淡。

忙完後,薄斯臣回到碧水園時,蘇鳶正翻看著江氏的資料,見他回來,蘇鳶把做好的飯菜端了上來。

她的手藝還是很生疏,薄斯臣卻沒多說什麼,見她看著江氏的資料,淡淡問:“你還真的準備忽悠江氏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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