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回到蘇家,已經快十一點。
蘇鳶折騰到很晚才睡下。
她沒有再給薄斯臣打電話,兩人就像突然間冷戰一樣。
蘇鳶是在兩天後的拍賣會上再撞見薄斯臣的。
拍賣會當天,江馳在樓下等蘇鳶,被蘇正陽撞見,蘇鳶順勢挽上江馳的手腕,對蘇正陽笑著喊了句:“大伯。”
兩人站在一起,宛如恩愛的眷侶。
蘇正陽出奇地沒有惱怒,反倒是溫和地笑了笑,誇讚道:“你們年輕人,感情就是好,你爸爸要是知道心裏一定很安慰。”
蘇鳶神色不變,心裏卻覺察出幾分不對勁。
蘇正陽不該是這樣的反應。
然而他很快就回了公司,蘇鳶也跟著江馳去了拍賣會場。
蘇鳶要拍的是一副齊老的山水畫,作為給江氏那位投資人的禮物,不過她開口叫價實在過於顯眼,便吩咐江馳替她叫價。
到了畫作時,畫的底價是六十萬,江馳率先開口叫價:“八十萬。”
話音一落,角落裏卻傳來熟悉的慵懶嗓音:“一百萬。”
蘇鳶一怔,朝男人的方向看過去,他的身邊坐著寧雪,此刻寧雪的眼底似乎有幾分訝異。
蘇鳶對上男人冷淡涼薄的墨眸,緩緩收回了目光,她的神色很淡。
江馳微微偏過頭,在她耳邊問:“蘇總,還加嗎?”
蘇鳶淡淡開口:“加吧。”
江馳眸色微深,又問:“蘇總有底價嗎?”
她垂下眸,懶懶應道:“沒有,拍吧。”
江馳笑了笑,出價:“一百二十萬。”
薄斯臣繼續跟:“兩百萬。”
江馳又舉牌:“兩百五十萬。”
“三百萬。”
幾個回合下來,價格已經到了六百萬。
場內其他人看著兩人,隨即議論紛紛。
在薄斯臣把價格加到八百萬時,寧雪咬著唇扯住他的袖角:“阿臣,算了,我們可以換個禮物送給爸爸。”
薄斯臣卻掃了眼蘇鳶,淡淡道:“你喜歡更重要。”
寧雪的臉一紅,沒再說什麼。
幾番回合,畫作價格達到了新高,一千三百萬的價格喊出來,不少人都倒吸了口涼氣。
江馳深深看了眼薄斯臣,正準備勸蘇鳶放棄,蘇鳶攥緊了手,任由指尖嵌入肉裏:“算了。”
她深吸了口氣,沒再看接下來的拍賣會,踩著高跟鞋離開了拍賣會。
江馳跟了上去,看著她的背影,莫名的感到心疼。
拍賣會結束的時候,蘇鳶立刻給薄斯臣打了電話,冷聲質問:“薄斯臣,你什麼意思?”
薄斯臣啪嗒打開打火機點了根煙,漫不經心道:“沒什麼意思,寧雪的爸爸喜歡那幅畫,所以拍了有什麼問題?”
蘇鳶壓著一肚子怒火,冷冰冰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我答應和你在一起,前提是你不能再插手幹擾我的計劃,那幅畫是我拍下來準備送給江氏那位總投資人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就算你要上趕著向你的未來嶽丈獻殷勤,也不該壞我的好事!”
薄斯臣嗤笑了聲:“壞你的好事?你的好事就是去對別的男人獻殷勤?蘇鳶,在商場混了這麼多久,你還是這麼傲慢愚蠢。我心情好了自然可以順著你,逗弄你,我要是不樂意,你也不過就是個玩意。”
撂了電話,薄斯臣望著黑壓壓的夜,眼底都是沉沉寒意,眼底掠過昨晚的景象。
昨晚,他喝了個大醉,是寧雪接他回來的。
那個該死的女人,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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