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蘇鳶本來以為薄斯臣會強硬留下來,但是薄斯臣卻好像隻是過來說那麼一句話,之後就離開了。
蘇鳶整一個後半夜,都沒有睡著。
她一直在想,薄斯臣的那句“對不起”,到底是什麼意思?
最後到底是沒想通,到後半夜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
薄斯臣剛從病房出來,就碰到了倚在房間門口的席言。
席言看著他,很明顯地皺了一下眉:“你來這做什麼?”
對於薄斯臣,他已經沒有了慣有的好脾氣。
薄斯臣看著席言,兩人四目相望,在黑夜的走廊裏無聲地對峙著。
半晌,薄斯臣平淡地掃了一眼席言:“阿鳶不喜歡你。”
隻一句話,席言本來就不太好看的麵色就更難看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薄斯臣整理了一下西服,此刻他的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西服上也多了幾分褶皺,被他簡單地用手撫平。
“意思就是,不管當年都發生了什麼事,我還是喜歡蘇鳶,我願意原諒她。”他眼睛裏帶著堅定,“我會把她追回來。”
席言目光不冷不淡地掃了他一眼,他扯了一下嘴角,冷笑一聲。
原諒。
多麼可笑的一個字眼,他根本就不知道,蘇鳶當年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年紀輕輕接手蘇氏,內憂外患,還被威脅。
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天晚上蘇鳶破例給他打電話,問他能不能過來接她。
那天瓢潑大雨,蘇鳶一個人站在雨幕之中,她的裙子上濺了泥土,膝蓋上滿是劃痕,右臉紅腫。
他生平第一次,看到蘇鳶這麼狼狽。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蘇鳶至今都沒有告訴他。
她在那天之後,連續發了三天的高燒,席言將她送去醫院,醫生檢查,她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看席言的表情都如同看一個家暴的變態。
但是後來醫院來人,認出來席言的身份,才消除了疑慮。
前前後後,蘇鳶整個人燒得人事不省,有一天晚上甚至燒到四十度,直接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
那幾天,席言連眼睛都沒怎麼合上過。
醫生跟著著急:“再這樣下去,她肚子裏的孩子都不保了。”
席言聽到,差點沒站穩:“孩子?”
醫生點頭,然後一拍額頭:“我沒告訴你嗎席醫生,蘇小姐懷孕了,已經有半個月了。”
席言很快就調整好狀態,和醫生重新製訂了治療手段,要溫和,不能刺激到蘇鳶肚子裏的孩子。
第三天,蘇鳶的燒終於平穩了下來。
蘇鳶也終於醒了,隻是醒了之後一直一言不發,就連席言告訴她懷孕的消息時,她也隻是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然後將自己埋在被子裏。
整整一上午,蘇鳶一言不發。
在下午,蘇鳶直接宣布了出院。
然後和薄斯臣提出分手,分手原因是:她喜歡上了別人。
從那天,薄家和蘇家徹底鬧翻了。
席言再也不想回想那幾天蘇鳶的狀態了。
他也不想再經曆一次。
冷冷地瞥了一眼薄斯臣,席言一句話沒說,轉身離開。
薄斯臣看著席言的背影,半晌,摸出來一根細長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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