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茵搬離南關那天,下了小雨,朝朝一直跟著到大門口,送著雲茵上了車。
她的眼睛憋得紅紅的,眼淚汪汪,卻一直忍著沒哭出來。
蘇鳶蹲下去抱住朝朝,朝朝委委屈屈地窩在蘇鳶的懷裏。
朝朝剛埋在蘇鳶的懷裏,眼淚就流了下來。
蘇鳶拍了拍朝朝的後背,小聲的道:“是我的錯,等哪天她消氣了,我再和她好好談談,好不好?”
朝朝眨了眨眼睛,然後抬手抱住了蘇鳶的脖頸,小奶音裏帶著哽咽:“不怪姨姨,爹地說了,這是雲茵姨姨的選擇。”
“朝朝雖然十分舍不得姨姨,但是,如果離開能讓雲茵姨姨開心些的話,我都沒關係的。”
“我隻想你們都開心。”
雲茵心裏莫名的一動,低頭下去,與朝朝額頭相抵:“朝朝開心,我們就都開心了。”
朝朝扯了扯嘴角,將自己埋在了蘇鳶的懷裏。
席言看著一大一小兩個人,拍了拍朝朝的頭發,然後拉住了蘇鳶的胳膊。
從後麵的角度看,兩個人像是緊緊相擁一般。
雲茵坐在車裏,隻回頭看了一眼,就再也沒有回頭過去。
她捏緊手指,麵色徹底冷了下來。
席夫人和蘇鳶定的談話時間是今天,地點還是之前席言訂的那個酒店。
當天,席言有事,蘇鳶是自己先過去的。
她熟門熟路地走到包廂,剛打開包廂的門,看到席夫人與席父兩個人坐在首位上,麵色冷淡,尤其是在看到蘇鳶之後,席夫人的麵色明顯難看了一分。
但是因為席家的家規習俗,她還是禮貌性地彎了彎嘴唇:“蘇小姐,坐。”
蘇鳶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輕輕點了一下頭,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她拿出來準備好的東西,遞了過去:“這是顧城出差帶回來的茶葉,聽說伯父喜歡茶,不知道能不能入您的眼。”
席父隻垂眸看了一眼,上好的紹興老同興,他隻掃一眼,就認出來了。
席夫人卻伸手過去,將茶餅推了回去:“蘇小姐送的禮品,實在是不敢當。”
“席言沒和你一起過來?”
蘇鳶忽略了席夫人陰陽怪氣的語氣,伸手摸了摸茶杯,笑道:“席言醫院有點事,得稍微晚一點才能過來。”
席夫人冷淡地點了一下頭,絲毫沒有再要開口的意思。
蘇鳶本著以後都是一家人,嚐試想找話題,席夫人的態度始終是淡淡,這樣兩三回之後,蘇鳶也不主動找不自在了。
整個包間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三個人心思各異,看著桌麵的茶杯。
一直到席言過來,才結束了這場尷尬的會麵。
席言一進包間,就感覺到了這詭異的氣氛,他先是與蘇鳶交換了一個眼神,蘇鳶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
他遞給蘇鳶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走過去一笑道:“爸,媽,你們這次叫我和阿鳶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是。”
席夫人看了一眼蘇鳶,然後從背包裏掏出來一份文件,放在桌麵上:“關於蘇氏與席氏訂婚的事,我想在這之前問一下蘇小姐,朝朝的親生父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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