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臣拉著蘇鳶的胳膊,他麵色沉沉:“蘇鳶,我們談談。”
薄斯臣的出現,讓本來還算融洽的氣氛,頓時凝固了下來。
席言一手抱著朝朝,直接攔在了蘇鳶前麵,麵色難看地道:“薄總,我覺得你們應該沒什麼好談的。”
“太晚了,朝朝一晚上沒睡,再加上受驚,我們得回去了。”
這話裏夾槍帶棒,話裏話外,明白人都清楚怎麼回事。
薄斯臣卻不為所動,眼睛卻盯著去蘇鳶。
席言一看他這個態度,麵色更難看了,沒再說什麼,強硬地要帶蘇鳶走,但是薄斯臣那邊的手卻不鬆開。
兩個人形成一種詭異的對峙。
蘇鳶麵色不變,她低垂著眉眼,看著薄斯臣握著自己的手。
半晌,她抬頭看著席言,聲音緩緩地道:“席言,你們在車上等我一會兒。”
席言麵色有些難看,他往日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形象都不願意保持了。
他抬著下巴,抱著朝朝,聲音沉沉的:“薄斯臣,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做任何過線的事情。”
“否則……”
後麵的話席言沒說,他沉沉地看了一眼薄斯臣,轉身帶著朝朝離開。
眾人離開後,整個小區門口都安靜了下來,隻有保安亭那裏,昏暗的燈光明明滅滅。
蘇鳶看著燈,她手指攥在一起。
一直到現在,她的心跳還沒平複下來。
她心髒那裏直還沒有實感,她不停地告訴自己,朝朝沒事,朝朝已經安全了,朝朝被席言抱走了。
但是即便如此,蘇鳶卻仍舊忍不住想到,朝朝被阿七捆著過來時的景象。
她心裏猛地顫了一下。
薄夫人的話就像一根刺一樣,狠狠地紮在蘇鳶的心裏。
她就是一個小偷,她偷了薄家的東西。
但是她現在寧願,朝朝和薄家一點關係也沒有。
這樣的話,朝朝就是一個平安的孩子。
她心裏有些怨恨,怨恨薄斯臣,怨恨薄夫人。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又為什麼要那樣對朝朝?
朝朝到底做錯了什麼?
這些想法就像是泉水一樣,源源不斷地湧上心頭。
她緊緊地咬了咬牙,如果,如果一切都沒開始就好了。
她忽然有些後悔了。
她眼圈忽然紅了,她匆忙低頭,掩下眼睛裏的神色。
薄斯臣看著她,麵色沉沉:“阿鳶,今天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這一句話就像是一個突破口一樣,蘇鳶所有的情緒,都在此時此刻,傾瀉而出。
“怎麼回事,你不應該回去問你母親嗎?”
蘇鳶的語氣讓薄斯臣下意識皺了一下眉,從C市開始,蘇鳶就從未給他好臉色過。
他想不通自己到底要怎麼樣,蘇鳶才能滿意,他強勢,蘇鳶比他更強勢,他態度軟和下來,蘇鳶卻幹脆不吃她這套。
他大半夜接到席言的電話,一聽到蘇鳶被帶到新麗區,他連闖了好幾個紅燈,就是怕出事。
結果到如今,他卻連問話的資格都沒有。
薄斯臣麵色猛地沉了下來,他拉著蘇鳶的手腕用了一點力氣,語調沉沉地道:“蘇鳶,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好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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