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走得很匆忙,甚至都沒來得急等宴會結束,她就和蘇夫人說了一聲之後,便急急地離開了。
如果她回頭看一眼,就會看到此時從休息室走出來的薄斯臣。
兩個人一前一後,直接錯過了。
薄斯臣此時脫離了那個滿是熏香的房間,但是那個感覺卻還是在,他低頭摁了李子奇的電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但是李子奇憑借著兩個人多年的默契,直接順著薄斯臣電話呈遞出來的那點位置信息,順著路線,直接在走廊裏找到了薄斯臣。
剛看到薄斯臣,他便立時驚訝了一瞬:“薄總?”
不怪他驚訝,薄斯臣實在是太過於狼狽了。
薄斯臣不鹹不淡地掃了他一眼,伸出手,那隻手實在是太慘了,掌心還有一個別針,殷紅的血順著掌心流了下來。
這不會破傷風吧?
李子奇隻看了一眼,便快速走過去,扶住了薄斯臣的胳膊。
薄斯臣的身體實在是太燙了,剛剛觸及,李子奇就被燙了一下,他很輕地皺了一下眉,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薄斯臣被扶住,他知道是李子奇,他將自己身體的全部力量,都倚在李子奇的身上。
他此時嗓子已經全幹了,有些說不出來話。
他反反複複了許久,才抓著李子奇的胳膊道:“走後門。”
他還想說找阿鳶,但是這句話還未說出口,就被身體裏猛烈的感覺衝擊,讓他差點沒有跪下來。
李子奇趕緊將人扶住,給黃忠發了一個消息,讓他直接叫家庭醫生,然後急匆匆地帶著薄斯臣離開。
甚至連最周到的他,都沒想好要和薄先生說一聲。
從宴會到薄斯臣的家裏,足足四十分鍾,薄斯臣剛剛清醒那邊意識,此時又全部淪陷了。
他本來想要繼續按照之前的方法,但是別針被李子奇收走了,他隻能依靠著疼痛,自虐一般的重複地摁著傷口,本來就很深的傷口,此時又被他弄的裂開了,血說著手指全部流了下來。
李子奇木著臉,把駕駛座讓給黃忠,從後車座後麵掏出來一個醫療箱,認真地給薄斯臣的手纏上繃帶。
他不是專業的人,所以也隻是暫時的止血,不讓薄斯臣繼續這麼糟蹋自己。
“薄總,您再等等。”
薄斯臣很輕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倚在後座上。
太疼了。
他們到的時候,家庭醫生已經等候在那裏了,一看到薄斯臣的模樣,頓時皺了一下眉,讓人趕緊送進去。
他來的時候,將器材也拿了過來,就是為了方便檢查。
家庭醫生皺著眉看著薄斯臣的情況,太嚴重了,如果不是看到薄斯臣手上的傷口,他都有些懷疑薄斯臣的能力了。
這藥劑,比上一次還厲害。
“藥物已經侵蝕入體了,你們來得太晚了,它甚至已經在血液裏流轉了一圈了,藥物肯定不會化開了。”
李子奇皺著眉聽著醫生說話,聽到此話,手指不自覺地攥緊:“那怎麼辦?”
家庭醫生看了一眼薄斯臣的狀態:“吃藥,輸液,加上洗胃。”
“看他這樣,應該是不打算找人解決了,隻能用笨方法。”
李子奇低頭看了一眼薄斯臣,捏了一下手指,點了一下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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