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見鬼的看地鼠一眼:“省了,太子要找也找子車世,你也照照鏡子。”
地鼠聞言猛然很感興趣的湊近周天:“是不是太子看上子車先生了?”然後很‘真理’的下了結論:“要不然能把繼存河交給子車先生負責,太子果然不是人,竟然敢褻瀆天下無雙的子車先生!簡直癡人說夢,癩蛤蟆想吃……”
“行了。”周天把他推遠點:“亂猜什麼,做好你自己的事,這麼晚了還亂走,去睡,明天跟子車世走,有什麼事飛鴿聯係。”
地鼠還是不太相信的看眼周天:“真的讓我去?我沒功名又是土匪,是我呀?周天,你再看看我,我代替蘇大人,太……太……”
“我說沒事就沒事,去睡,養足精神應付明天的事情。”
地鼠被周天推走,但還是覺的不可思議,他是土匪?怎麼能……怎麼……地鼠猛然回過神來,發現已經站在自己房間門口,而周天早不知道跑哪裏去了?“跑這麼快,還說不是騙人!”
連夜,周天看了眼依然昏迷的蘇水渠,帶著賀惆直接離開,翌日一大早,周天已經遠在去景行山的路上。
清晨的陽光灑下,昨夜的血腥已經一幹二淨,蘇水渠也被轉移到了寄夏山莊。
地鼠收拾妥當,恭敬的跟在子車世身邊,和臉色難看的徐治代去了繼存河道,接替了蘇水渠在河道上的工作,開始了他的第一天官職生涯。
地鼠緊張的望著浩瀚的河水,急轉而下的磅礴水勢鎮的他心裏發顫,當手裏拿到靈渠的概括圖,整個人頓時有些呆滯,如此浩大的工程,難怪子車先生、周天、徐明經同時看中,這……這麼大的工程真的讓他接手嗎?
地鼠狠狠的掐掐自己的大腿,疼的他險些跳起來!但見徐治代鎮定的安排著工人,子車世在跟一位當官的說著什麼,地鼠趕緊站定,讓身邊的人去準備礫石。
可還是覺的有些朦朦朧朧的不太真實,如此浩瀚多災的水勢,真的能被手裏的圖稿鎮壓住嗎?
“趙大人,礫石的碎量是多少?”
地鼠聞言趕緊翻看手裏的圖稿,慌忙的搗鼓了半天,才汗流浹背的道:“是,是六。”對,對是六,地鼠此刻覺的,當官還不如土匪輕鬆,緊張死了。
“趙大人,汛情組問掛旗後,背麵的路鋪寬多少?標注馬速多快?”
啊?馬速,什麼東西?地鼠急忙道:“等等,我看看。”地鼠在稿件裏找呀找,終於在一篇不起眼的稿件上寫著:‘凡患害急緩,堤防善敗,聲息消長、總督必先知、而後血脈通貫’,地鼠看完急了,什麼意思,沒寫多少?
“趙大人,多少呀?”
“等等!我再找找!”地鼠急的滿頭大汗,明明周天的字很漂亮,可他一個數字都沒看到,‘聲息消長’到底是多快?
子車世見地鼠這裏有情況,麵容嚴肅的走過來。
地鼠慌張的不知如何是好。
子車世隨手接過趙豎手裏的圖,翻到背麵,然後對下麵的人到:“馬速五百裏,路寬容馬。”
“是,子車先生。”
趙豎感激的看子車世一眼,擦擦滿頭大汗,他真怕因為自己的錯誤讓靈渠有什麼瑕疵:“多謝,多謝,小……小生不懂河道,請子車先生見諒。”
“沒什麼,以後再遇到這類問題在正麵找不到答案時,直接翻到帛稿的背麵,周天習慣在背麵加批注,那句話的意思是,如果這裏發生汛情,要先掛旗示警,然後用相當於軍情的速度向下遊稟告,讓下遊快速防汛,明白了嗎?”
趙豎尷尬的不敢回話,愧疚的垂著頭。
子車世溫和的一笑:“剛接觸難免不習慣看周天的圖稿,以後就好了,解析圖例他一般畫在右麵,批注在背麵,數字散亂的部分一般是他的草稿是給蘇水渠看的,你不用記住,好了,你在這裏忙,有事讓小童叫我。”
“多謝子車先生,多謝子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