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時間眨眼而逝,不管願不願意太子回宮,周天都帶著她的隊伍,不可逆轉的抵達了皇城腳下。
不管想不想出迎,孫清沐、沈飛、蘇義還是帶著各自宮中管轄的男人們,出來迎接。
浩浩蕩蕩的男寵隊伍,有甘願的有不甘願的,有別有用心的有迫於生計的,不管是自願出賣色相還是被逼送入皇宮,總之清一色的男色,各個在長相上都是人中翹楚,俊美華麗。
蘇義一身淺灰色錦袍,銀邊鑲嵌金葉貼身,全灰色鑲底,上秀黑色雛菊,一朵朵妖豔的近乎邪魅,卻能把淺灰的單調和浮躁全壓下去,彰顯出另一種高貴的典範,他不奢求大紅大紫的富貴,早在歐陽逆羽扒光他的紅袍時,他再也不鍾情那種顏色,他倒要看看誰還能在他衣服上做文章。
孫清沐儒雅飄逸,不特意裝扮也不顯小氣,他簡單的披了件宮廷朝服,紅翅展肩,壓住了他本身四散的渺茫,顯得正式不少。
沈飛幾乎不用任何裝扮,年少的身板往那一站已經是花中之王,他的美麗無需過多的修飾,天生不真實的如上仙神袛,脫俗無雙。
蘇義等在城門下心情開闊、一派悠然,太子回宮這天下就不會是歐陽家的!林微言的事,咱們慢慢說!他倒要看看歐陽逆羽能瞞到幾時,至於月國使者來焰國,關他屁事!
孫清沐精神不太好的等在路邊,不遙望也不排斥,他隻是他,以一個不受寵卻必須存在的方式安撫著所有指望他讓太子少惹事的人心。
沈飛最小,也最安靜的等在一邊,歐陽逆羽沒來,讓他多少有些害怕,萬一太子發怒……但想到孫清沐帶著歐陽逆羽的親筆書信,又鬆了口氣,應該不會有事。
快抵達盛都的周天,看著自己馬車裏突然冒出來借衣服的子車頁雪,腦門頓時三條黑線:“少爺,你這是要做什麼!想進盛都表現你的肌肉嗎?脫什麼脫!還不穿上!”
子車頁雪當沒聽見,照著鏡子琢磨怎麼脫的有意境,至於身後的人說什麼!讓她去死便可!他還是比較有興趣知道,京城的人怎麼就被這女人玩的像群傻子,最重要的是,他也想在人前站站,看看是不是很威風,想必被歐陽逆羽跪拜別有一番體驗。
周天真想一腳把他踢下去,子車頁雪的腦子裏成天在想什麼!“我看你是不想要名聲了!”
子車頁雪很看的開:“別人隻會說你強搶民男,不會說我恬不知恥!”
“我靠!你還知道是你自己恬不知恥!”
子車頁雪把她搡開,從她背後的做墊裏掏出點棉絮灑自己頭上:“嗯,這樣有感覺多了。”
周天重新端起書,懶得再看這瘋子。
蘇水渠走到後麵有些忐忑,國之盛都是真正屬於太子的地方,這裏群雄逐鹿,才人輩出,有豔冠天下的沈飛、才學傲然的孫清沐、還有鎮南大將軍歐陽逆羽,每一個都是焰國家喻戶曉的人才,他們為了焰國盡心盡力,更是焰國當之無愧的賢臣,也是太子的寵人,或許也隻有他們配的上那樣的太子吧。
蘇水渠按下馬車的小按鈕,無遮攔的馬車,瞬間落下四方黑賬,遮住了裏麵一切光景。
倨傲騎在馬上跟衛殷術說著什麼,兩人默契的提到了孫清沐,因為同在寄夏山莊比較有默契,孫清沐身為莫少爺最在意的對手,他們自然所聽最多。
倨傲小眼如聚,盯著地麵似乎能盯穿下麵的護城河:“聽說孫大人身體不適沒有參加今年的‘祈欠會’,是不是因為他經常四處說太子壞話,太子來了他不敢到?”
衛殷術嗤之以鼻:“你當太子的壞事是說的,你沒見她殺人時候的那狠勁,我倒覺的孫清沐是懶得看見太子,所以沒來。”
聖城城門大開,太子的隊伍如期返都,除了正規的迎接隊伍,周圍無一個平民,就算有估計也是被驅趕著來給周天麵子。
周天首次踏入這片盛都,馬車停下,震天的樂鼓響,滿天的恍惚也不知來自於誰的手筆。
車簾打開,陸公公平跪在地上,等太子下踏。
周天深吸口氣,剛要起身下馬車,誰知子車頁雪更快一步,推開周天他先跑了下去,震天的喊聲隨即響起。
“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恭祝太子平安歸來!”
子車頁雪有點吃驚,即便是見慣了寄夏山莊的奢華,如今再見盛都的胸圍和一排排的戰旗,也有種心胸開闊的舒心,不愧是國之盛都,即便君主再不仁它也是當之無愧的軍事、政策要地。
眾人見‘太子’沒反應,膽大的不禁抬頭瞥了一眼,驟然見到個不認識的,險些沒嚇破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