倨傲站起來,突然看眼太子殿前黑壓壓的跪影道:“你看那邊,聽說隨便一個遛出來都是家學淵源之輩。”
蘇水渠望著湖麵,不甚在意的開口:“是嗎?”
“你沒點想法?”
“太子宏圖,有人傾慕相隨並不為過。”
倨傲詫異的看他一眼,難道是他聽錯了,蘇水渠當初不是跟太子……?
蘇水渠見狀含笑的回視:“難為你在拜師兄的時候,還能想著這些事,若是被你師父知道,肯定會感慨世風日下。”
倨傲很大方的承認:“我和他老人家本就不相幹,替他拜祭徒弟是我道義,蘇大人還是多想想自己吧,地位這東西,一旦錯過了若想得到可沒那麼容易。”
周天洗完澡出來,嶄新的太子服散發著熟悉的香氣,一身清爽的周天頓時覺的身心舒暢,看著散在桌上的文件道。:“這些是什麼?”
陸公公收回打掃的浮塵,恭敬的道:“回殿下,是皇上送來的折子,皇上說,現在太子回宮理應交給太子處理,太子,奴才覺的,皇上最看中的還是太子,沒有人可代替太子在皇上心裏的地位呢?”
周天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坐在書案前翻開一本奏折:“你這是替誰說好話呢,林貴妃嗎?”
陸公公趕緊搖頭:“不,奴才是為太子高興,皇上垂暮老矣,太子正值鼎盛,這次又有莫憑公子和子車家族幫忙,想來是不會讓無關緊要的人髒了殿下的手。”
就是不讓殺嘍:“說說看,為什麼本宮不能動手?”
陸公公小心翼翼的看眼太子,覺的太子沒有生氣,又想到太子這些天的表現,猜想著應該不會有生命之憂後道:“太子,您看您不是耍著奴才玩嗎?誰人不知林家和歐陽家族走的近,少死一個林貴妃,歐陽將軍不是多疼太子一些,太子就喜歡捉弄奴才。”
周天點點頭,原來這麼回事?周天撿了一份折子自己拿著查看,發現九句話她不認識六句,用詞晦澀,組句方式顛倒,貌似是他們這個年代的宮廷奏章用體!拜托,這折磨誰呢!
周天舉高看看又搖晃了一下看看,結果那些字落在一起依然是它認識她,她不認識他們,狗屁奏折,不會說人話嗎!
陸公公了然的輕笑,邊打掃硯台上的灰塵邊道:“太子殿下,還是讓蘇大人給太子來念吧,太子日理萬機,怎麼會記得這麼多大事。”
周天也不客氣:“讓他過來。”看樣子得惡補古文,雖然她認識古字可並不見得看的懂《離騷》雖然因為研究一些古書多少懂一些複雜的文言文,但技術類的古書能有多少文學價值,誰呀的弄這麼多組合花樣折磨人。
周天搗鼓著桌上的奏折,左右擺弄著等蘇水渠。
陸公公好笑的直搖頭,太子還是那個不愛文字的太子,不懂折子上寫什麼,拿倒了都看不懂的小孩子,陸公公站在大殿外,咳嗽下喉嚨道:“蘇義蘇大人,太子讓您進去呢?”
蘇義站起來嘲諷的看眼沈飛,大步而入,心裏的大石頭也總算落下,太子回宮第一個召見他,總算沒有太大的出入,隻要他別出差錯,還是有一鬥的實力。
蘇義一身錦袍,黑色的刺繡栩栩如生,他走入內室,看到太子像往常一樣擺弄那些折子,已經明白太子要做什麼,蘇義瞬間吸口氣,身姿頓時妖嬈,神態柔韌順滑,男子的剛毅和女人的柔美,結合的恰到好處,聲音更是低沉的好聽:“太子……你總算回來了。”
蘇義心裏認為,不管太子吃不吃這套,總之這是服軟,以前太子不見得喜歡,但至少不會臉色難看,太子這人其實很討厭別人違逆他的意思,尤其是男人。
周天驚訝的抬起頭,蘇……蘇水渠呢!怎麼會是:“蘇義!”死陸公公怎麼辦事!
蘇義淺笑的上前,瞬間一個轉身已然坐太子懷裏,他快速收起臉色的嫵媚,男兒英俊盡顯:“能這麼快服侍太子,是微臣的榮幸,太子心裏能有微臣,微臣為太子做什麼也值了!太子,微臣半年沒見太子一直朝思暮念,以後答應微臣,別出去那麼遠了行嗎?”
周天險些沒吐了,但蘇義總體來說還不是太惡心,同樣的話出自牧非煙嘴裏,絕對連眼睛都是魅的,而蘇義不同,他有厲光,卻不是反叛,反而能激起人的征服欲,可惜周天對所有發嗲的男人和長得太好看的不感冒:“你沒長腿嗎?”
蘇義瞬間攬住太子的脖子,臉頰習慣的湊過去,聲音充滿了男人的低沉魅惑:“太子,微臣有沒有長腿,你不知道嗎?不如,今晚太子去微臣那,微臣讓太子知道微臣的腿有沒有力度!”說著目光別有深意的拂過太子的臉頰,頭慢慢的靠近太子,嘴唇就要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