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075找死(1 / 3)

女子茫然的環顧,不知為何周圍突然沒有了聲響,她下意識的要撲捉侍女的手臂,落空後,迅速端莊而坐,仿佛剛才的慌亂隻是曇花一現。

周天臉色變了,指誰不好指她的未婚妻,不想活了!

宋岩尰見狀蒼老的麵頰又多了條皺紋,她這個女兒已經甚少被人記得,想不到今天竟然有人點她,可惜他宋岩尰的女兒就算是瞎子也輪不到別人來侮辱:“高大人,小女的舞姿你恐怕要失望了。”

宋依瑟聽到父親的聲音,頓時安心,許是猜出怎麼回事,她安靜的坐在座位上,等著這件事的最後結果,恬靜高貴的氣質依然純淨如光,可若不是高銘文指出她又不會引人注意的平默無奇。

高銘文大袖擺在身後:“怕什麼!本官還怕她的不雅汙了本官的眼嗎!本官準許她獻藝!”

周天的聲音在瓊林內響起,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恐怕是你請不起本宮的太子妃高舞一曲,不如讓貴國的皇後來與內子切磋勢必更相得益彰。”

宋依瑟聞言手指輕微動了一下,但又迅速平靜如常,她安靜的坐著,等著這些人最後的決斷。

高銘文不信邪:“她眼睛無法視物怎麼可能是太子妃!何況下官如果沒有猜錯,此女子已經二十有餘,女子到了她這年歲,沒有出家已經是上位者仁慈,怎麼可能是太子妃!”

“我喜歡你管得著嘛!”

眾臣默然,太子和太子妃的恩怨,已經延續十年,皇家不說娶也不說不娶,讓這位昔年被無數人羨慕的女子,如今也隻剩悱議和同情,可不管怎樣,太子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肯為太子妃降尊紆貴已是首例。

高銘文煩焰宙天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回答方式:“太子喜歡男人才對!哼!”

周天悠然的品著酒:“哼一聲你能變天蓬元帥嗎!還是說你喜歡了你母親就不會喜歡你父親,你忠心了皇帝就不能忠誠於西平王,這種腦子有病的問題,如果不是為了彰顯你的智力,你還是給西平王留幾分薄麵,別問了。”

高銘文氣的火冒三丈,讓這種無賴當太子,焰國亡國指日可待,高銘文緩和下脾氣,重新捋順言辭,開口道:“據下官所知太子還未娶太子妃。”

“嗯,你娘沒生你的時候叫懷,你別跟本宮說未娶就不算妃,那你不出生是不是就不是人。”

全場哄然大笑,太子的話雖然粗俗了點,但就是那麼個理,焰國太子妃豈能讓一個外邦人點出來為他們舞一曲,簡直做夢!

宋岩尰神情有絲怪異,看向太子的目光有些不確定的躊躇,他不喜歡當朝太子,小兒子的死至今是他心裏的痛,可君為君,他可以忠但絕對不會心生敬意,他隻是沒料到今天太子會幫小女出頭,當年太子在國宴上辱罵依瑟癡心妄想,攀龍附鳳,他們宋家和皇家天大的心結,早已注定。

高銘文瞬間看向西平王。

西平王注視著下麵的女子,初見第一眼並沒有不同,絕對不會讓人的視線在她身上停駐第二眼,但看久了會發現,仿佛一切的光點都在她的身上,恬和嘉祥。

月曆鞍收回目光,對上焰宙天:“太子。”

周天頃刻間明白了,因為月曆鞍帶著王妃,周天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率先道:“王爺,本宮憐太子妃身有不便,不願讓她上前請王爺體諒。”

月曆鞍突然道:“太子,本王想以三十美眷換你一位太子妃、外送二十年互不侵犯承諾!免兩年納貢,不知這樣的厚禮,夠不夠讓太子割愛!何況,沒出生就是變數!”

不要臉,果然強權底下有外交:“我送你五十匹馬,你把皇位給我唄,淨說廢話!國就是國,戰就是戰!跟個女人有什麼關係!禍國不言美色,興國不講計謀,靠的是硬氣的實力,萬一依瑟半路水土不服死了,你的話是飄走還是不飄走!開玩笑呢!假設不成立!”

宋岩尰立即站起來:“好一句,禍國不言美色,興國不講計謀!若是太子差遣,我宋家肝腦塗地,願送上一萬大軍給我皇太子!”

焰國權臣出列,統一下跪:“臣等願拱手兵馬供太子差遣!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焰國六位兵馬大將軍在歐陽逆羽的帶領下出列:“臣等願拱手兵馬供太子差遣!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瓊林院的大門突然敞開,一千位錦衣殺手齊出,飛速掠過月國在場所有人的衣領,眨眼間消失不見,子車世在焰國群英的擁護下而出,錦緞銀袍瞬間蓋過全場浮華,子車世恭敬的掀袍而跪:“草民來遲,臣等願意拱手三十萬鐵騎,親赴戰場,弘我皇太子之威風,太子千歲!”叩!

月曆鞍等人驚慌站起,脖子上的朝珠蕩然無存。

月國眾大臣全部開始驚退,焰國太子想做什麼!這個殺人不見血的魔頭!就不該相信焰國有什麼禮儀信念!焰國太子神經起來就喜歡殺人!如果死在這裏虧死了!

月曆鞍終於記起這太子毛病不好!如果在這裏跟他動手才不值得!“焰宙天你想幹什麼!我們是使臣!”出使遇到神經病太子,黴運!

焰國眾臣也有點心中沒底,上麵的可是太子,一個不高興都殺了也有可能!腦袋啊!

歐陽逆羽竟然有種絕對不會有事的錯覺,子車世在,這位與眾多盛都才子並馭南北的男人,一定不是出來挑起兩國矛盾的。

孫清沐也隱約覺的不會出事,太子在喝茶,神情並沒有變壞,絕不是殺人的前兆!

宋依瑟依然坐著,她與周天兩人坐在萬人中央,臉色同樣平靜,無驚無怒。

月曆鞍再次退後一步,論武功他自認不是這個吃人血練就不世魔功的太子對手:“焰宙天!不就是一個女人!你還想因為她挑起兩國戰亂嗎!”

周天也不吭聲。

直到他抿完酒杯裏的酒,才‘恍然’道:“幹嘛呢!這個節目還有完沒完!再不繼續本宮弄死你們!”

子車世起,臉色如水的道:“草民失禮,初見太子聖顏,心中惶恐無限仰慕,便多跪了一會!聊表敬意,惹太子不快是草民考慮不周,草民這就繼續。”子車世起!周圍人退開,擁簇他坐到最下手的位置。

瞬間鼓聲震天而起,一千錦衣人迅速返回,朝珠落回每位臣子頸項!

月曆鞍惱怒的沒讓朝珠掛起,直接奪了過來,抬掌向送回的黑衣人劈去!

周天瞬間一動,手掌迅速和月曆鞍撞在一起,兩人同時後退,同時落座,均看起來相安無事,但周天坐下後,拿起了酒杯繼續抿她的酒;月曆鞍卻一動不動,不見反應。

琴鼓突然共震!月國朝臣的朝珠內突然有一顆珠子散發出淡淡的光亮,突然燈光滅去,光亮變的圓滑耀目,霎時美麗。

一百鎧甲手刀將士轟然而出,萬架戰鼓同鳴,飛羽齊發向百人衝去,刀刃瞬間遮天,所有箭隱沒。

戰鼓起,陣型隨鼓點擺尾,閃著劍光的手刃在夜色下粼粼如水波在搖!

鏗鏘的琴音驟然響起,莫憑踏箭撫琴而逝,引來眾人一片驚呼!雄壯的琴音如萬馬齊騰!快速飛進的曲調比箭雨更快,雄壯萬千。

歌聲驟然響起,場中士兵陡然散開換上焰國另一種新型兵器梭槍步兵。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另一種方陣鎖鏈步兵迅速衝垮前一種陣型: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彷徨間誰能明了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歎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三弓長弩衝散前一種陣型;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複開疆

堂堂焰國不讓四方!”

輕兵陣營迅速衝垮前一種陣型!

歌聲再一遍響起。

整個舞台場地共出現十種新型兵器,變化出二十種陣型。每種兵器兵種一閃而過不給眾人細看的機會。

有些西平王見都沒有見過,更何談知道怎麼使用!尤其是三弓長弩,整個形狀的造型就不敢讓人揣測它的殺傷距離。

第九種是燃燒彈,偵察兵逃跑專用,最後一種是火藥,聲音震天,殺傷力微弱,但嚇死一片馬不是問題!這兩種兵形眨眼消失,就是周天這種知道有貓膩的都沒看清什麼東西就已經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