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遠了!周天鎮定一番,看向暴躁的子車頁雪,他一定剛從木頭堆裏回來,想跟自己分享他這些天的成就,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在享受,沒道理不讓他生氣。
周天細聲細語的安撫道:“我在乎,真的在乎,這次是意外,當時睡的迷迷糊糊的也沒多想,以後我盡量改。”周天扶著他坐下,為他倒杯茶轉移了話題:“多久沒睡了,也沒吃好吧,瘦成這樣。”
子車頁雪心裏依然有些為周天不值,哪個女子不愛惜自己的聲譽,周天肯定也在意,子車頁雪自動為周天找好了台階,想著肯定是她逼不得已有了男人後,開始破罐子破摔,其實……
子車頁雪低下頭,雜亂的頭發蓋住了他落寞的目光,說不出的憔悴和迷茫,當年……若是母親放的開,又何必不開心到現在。
周天見狀,本來想上前安撫他,後一想,他或許更希望自己站的遠遠的保持矜持,周天默然,不準備這時候刺激他,周天喊來陸公公準備浴湯和食物。
陸公公悄悄看了眼子車頁雪,察覺到太子對子車公子的耐心,心裏加重了幾分頁雪在太子心中的地位。
陸公公下去傳膳,順便提醒看管天池的太監,過一會再把人放了,心裏暗想,蘇大人這些天是犯太歲了,剛被打了板子、貶了官現在又泡在水池裏,他該去拜拜了。
此時,沈飛早躲了,他又不是孫清沐,不會義無反顧的探聽消息,太子現在整治的是宋家,跟他關係不太大,有心情招男寵,就是有轉圜的餘地,沈飛此時不躲難道等著被太子也淹水裏。
但沈飛不是沒一點擔心,子車頁雪不同於他們,身份地位更得太子看中,不過沈飛想到太子以往的態度,覺的太子也不見得會為了子車家的少爺如何,太子搶人何時顧念過對方的身份。
沈飛又釋然了,最不濟宮裏再多一支獨大的院落,隻要互不幹涉,多個人分散太子的注意力沒什麼不好。
戲曲聲散去,陽光灑下秋高氣爽,太子殿內,周天站在屏風之外,聽著裏麵的水聲,命令布膳的小太監把食物端進去:“你去哪兒了?”
子車頁雪看著池沿上的食物,心裏又為周天找了幾個台階,一個溫柔賢惠的形象是因為走了錯路才落到如此不顧自己名聲成了人人口中荒淫無道的太子,子車頁雪餓了,端起盤子咬了一口,心裏的怨氣和小哀傷頓時被填充的胃一哄而散:“在盛郊。”子車頁雪恍然想起,他找周天幹什麼了。
想到這點飯也不吃了,直接從水裏跳起來,驚了臉皮薄的宮女片刻,直接奔屏風撲去,語氣裏難掩他壓製不住的興奮:“你猜我給你弄了什麼!”哐當!呼啦啦!
周天若不是躲的快就被蓋屏風底下了,周天詫異的看眼身無寸縷的某人,忍住嘴邊的笑意,趕緊拿條毛巾給他蓋上:“咳咳!弄了什麼!”
子車頁雪這時候不覺的他在女士麵前不雅有任何不妥了,興奮異常的道:“我弄成了齊國的攻城器械,有個弩車,射程在千米以外,我想過了!你給我的那些發動裝置不是不可能!齊國那件神秘的武器說不定就是我想的這個!走帶你去看看!”
宮女、太監早已一窩蜂的把他圍住,嫻熟的為不在狀態的子車頁雪更衣,就連子車頁雪興奮的指手畫腳,也不影響小太監為他更衣的速度,甚至還有時間為子車頁雪梳了個漂亮的發髻。
周天佩服的看著這些小太監,完全沒在意子車頁雪說啥,能造出什麼,她心裏有數,此刻她倒是想起句俗語:熟能生巧,這些人伺候慣了半死不活的男人,伺候個能動的手到擒來。
子車頁雪拉上周天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