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區別大了!“他們家功勳很高,什麼背景?”
子車世聞言,立即拋棄對周天良好的評價:“太子太保沒有教你?孟老爺子怎麼說當過你三天夫子,這麼快就忘了?”
“我從來沒見過夫子。”
子車世心想也對,傳說太子不認識字,能有現在的水平已經是老天開恩:“孟家六代功勳,到孟老爺子一代已經拜王,他最大的功績是拿刀衝進皇宮要殺你父皇,但失敗了,於是被逐出盛都,在東城落戶。”
“謀殺我爹竟然沒死!”
“他家的免死金牌羅起來比你還高,孟老爺子脾氣暴躁,卻偏公正無私!被他彈劾死的官員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當今聖上yin亂後宮不思進取,他身為太傅,自然是提刀問罪!”
周天恍然,是個人物:“跟尹惑差不多。”
“差多了,尹惑充其量最高彈劾你,孟老爺非三品以上不彈,逢彈必死!孟家三代均如此,到了孟先己這一代雖然未上過朝,但你看到了,估計品行跟他爺爺也差不到哪裏去。”
“極品呀!”周天佩服的道:“連我爹都敢動手,果然是‘恩師’,但想想也是,他家那麼多免死金牌,不彈別人也虧了。”
子車世看向周天:“你想啟用孟家。”
周天尷尬的摸摸自己不存在的胡子:“有那麼明顯嗎?”
子車世驚訝的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閉上,心想,以太子現在的行為,應該不至於被孟公彈劾的顏麵盡失:“隨你,但小心點,沒人希望被臣子氣死。”子車世話鋒一轉,不確定的低聲問:“你確定要讓小安當太監?他可還是個孩子,你最好等他大點再說。”
“不當太監當什麼!要不你帶回去養,我看這孩子長的不錯,你要是有需要你帶走。”
子車世懶得廢話:“隨你。”他就不信這麼漂亮的孩子,周天沒一點感覺:“吃飯,吃完了,趕緊走。”
……
小安,一位不會被問及想法的孩子,賀惆、賀悵接過這個孩子,隻在心裏評判了下他在太子心中的地位,就隨便給了他輛破馬車呆著,便告別子車世向盛都出發。
子車世站在客棧門口,看著馬蹄漸漸走遠,仿若有什麼讓他不願移步。
小童捂著鼻子躲在馬棚的柱子後,忍受著馬屎馬鼻的呼氣,心疼的看著自己主子,但除了心疼他也不能多說什麼,那人畢竟是太子,還是位野心勃勃的太子,若主子想發生些什麼,主子不得不屈居第二,試問哪位男子能容忍去當皇後,並且還是個男的,當然了,宮裏的那些男人不算。
子車世突然回頭看向馬棚的方向。
小童瞬間縮了下去。
一匹馬見狀,前蹄騰踏出,得意的嘶鳴自己腳蹄的力度……
……
風雪萬裏、路途寒冷、千木凋零、萬裏無興,周天的馬蹄踏在熟悉的大道上,心裏終於安定了一些,如釋重負的望著兩岸雖不繁榮但沒有繼續衰敗的‘美景’。
周天停在驛站休息,即便坐在破舊的茶肆,喝著雪煮沸的水,周天依然感慨的道:“自己家就是美好。”
賀惆立即附和:“少爺所言極是,焰國地員遼闊、風景優美,此乃少爺之福。”
周天聞言嘴角抽了兩下:“你怎麼不說物產豐富、地大物博。”
賀惆趕緊低頭認錯:“少爺教訓的是,是奴才不會說話。”
小安子端著茶水走來,恭敬的為賀惆、賀悵斟了一杯,然後縮著凍僵的小手,瑟縮的站在一旁。
周天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雖然她是君主,但她不是神,她能給予的幫助是有限的,就如她的子民,她現在隻有能力保證他們不被餓死,小安又何須從她這裏得到更多,就如子車世所說,這孩子還不如跟了那位老爺有前途:“賀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