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言帶著侍苦在一座裝修豪華的酒樓前停下,她深吸一口氣,麵紗遮住了她搖搖風姿,奶白色的皮膚秋水如波的眼眸還是泄露了她嬌柔惹人憐的氣質。
林微言看向侍苦,眼裏沒有慣有的嬌弱,平淡的眼神冷靜睿智:“你確定張大人在裏麵?”
侍苦點點頭:“奴婢問過了,張大人每天這個時候都在這裏飲茶。”
張大人名叫張亭道,是給太子送的起‘西瓜’的富豪,說他是富豪一點也不為過,南邊的子車北邊的張家,隻是張家入世,而且金銀大多是近些年的積累,有些暴發戶的意思,遠不如子車家有深厚的根基。
但張家財是毋庸置疑的,他能從齊國運出國果,曆經多個國家平安送到太子手中,可見他用金子打通了多少關係,張家有錢,有到什麼地步,或許比之小型國家的國庫還要富足,隻是金銀乃俗物,張家再有銀子也抵不上一位寒窗苦讀的進士讓人敬仰。
所以張大人入仕,誓死要培養出所為的文化氣息,他雖然銅臭但在朝上很少說話,除了師爺的交代和很有把握的事,他就在朝中裝啞巴,這是他旗下最得意的門人教他的招式。
張亭道雖然文墨不通,但卻給兒子請了大儒當師,還偏巧有爭氣的,張家有幾個子嗣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張亭道最寵的就是他冷若冰霜誓死不給他考科舉的第十子。
張亭道對他是又愛又恨,恨這小子喜歡經商勝過官道,喜這兒子文采沛然連大學士都讚句人才。
張亭道坐在二樓靠窗的茶座上,粗胖的手上帶著寶石金戒,看著樓下走過的冬試人員,心裏又是羨慕又是鄙視,羨慕他們的父母鄙視他們的武學肯定不如他家兒子,他可是請的太子太傅為他兒子講學,當初他砸下無數金銀,直到把自稱高風亮節的老匹夫們都砸的願為他兒子授學為止。
可惜他張亭道一生銅臭,有幾人相信他能養出優秀如老十的兒子,哎,張亭道喝口茶,想起兒子又有些傷心和欣慰。
林微言上來時見到靠窗的‘庸俗’男子立即認定他是誰。
張亭道聽到聲響,臉色陰霾的向樓梯口看了一眼。
林微言心慌了片刻,立即平靜的向前走去:“小女林微言,給張大人請安。”嘴裏如此念著,心裏卻有些鄙視,曾經張亭道想見她也要讓他夫人遞份帖子,如今卻是她千方百計的賄賂樓下的茶廝才能見到他。
張亭道一眼便認出了眼前的女孩是誰,歐陽逆羽的心頭好,原諒他想不起對方的名字,如果林貴妃還活著他或許願意想一想,如果太子還在乎歐陽將軍,他也願意想一想,可現在,恕他想不起來,敏銳的嗅覺告訴他,林家很難東山再起,對一個不可能給他帶來利益的人,他何須浪費腦子。
林微言忍下張亭道態度上的轉變,她是來求他的,歐陽逆羽絕對不會讓她見太子,隻能求這位見錢眼開的張大人:“大人,小女有個不情之請。”
張亭道想不出林家這位嬌小姐找他能有什麼事,歐陽逆羽雖然不受寵,但地位尚在,他可不認為他在權勢上能抵過歐陽逆羽:“不敢,小姐請說。”
林微言取下麵紗,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瞬間呈現在張亭道眼前。
張亭道不禁愣了一下,閱曆無數寵妾眾多的他也不禁動容,早聞林貴妃容貌不凡,想不到林家三小姐更勝一籌。
但張亭道還不至於被美色衝昏頭,他這把年紀什麼沒見過,還知道什麼女人不能碰。
但張亭道終於肯施舍個姓氏給她:“林小姐,找老夫有何貴幹?”
林微言心裏冷笑,老夫?你也配,以她林家在盛都的地位,張家連提鞋都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