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言平靜的等在弓弩院外,她深吸一口氣,今天,她定要見到太子!林微行急忙跑出來,趕緊向妹妹的方向跑去:“怎麼了,家裏出事了嗎?”在他印象裏,若沒什麼大事,微言是不會沒分寸的到這裏找他的。
林微言看到哥哥,眼淚不自覺的向下掉:“還不是那些人又在家裏鬧,哥,你說我們怎麼辦啊?”
林微行頹然的看眼妹妹,樹倒眾人推:“你先到我那裏避避,我這裏正忙著,等忙完了回去再說。”
林微言可憐兮兮的拽住哥哥的衣角:“什麼事能比家裏的事重要,就不能回去看看嗎?”
林微行看著眼前妹妹,心疼的為她擦擦眼淚:“我這裏真走不開……我……”
林微言突然道:“你這麼努力做什麼,難道你忘了是誰害的我們家成這樣,你還幫他做事,你敢說裏麵的不會—”我就不信不能讓他說出裏麵是太子。
林微行趕緊讓妹妹別說了,這是機密:“你先回去,我真的很忙。”何況林貴妃的事,父親就真的沒有責任嗎,連歐陽將軍都查不出破綻,恐怕真的是父親想上位用錯了心思。
林微言看真二哥的表情,揣測著太子就在裏麵,她收起激動的情緒,擦擦眼淚:“對不起,我隻是有些失控,你去忙吧,我一會兒就好了。”
林微行叮囑妹妹道:“你先走吧,這裏不是久留之地。”說著,看了裏麵一眼,他是怕太子出來,看到微言,林微言乖巧的點點頭:“哥也當心點,我怕那些人鬧到這裏。”
“他們不敢。”林微行說的很堅定,因為裏麵有太子,林微言更加確定消息是真的,太子就在這裏。
林微言看著哥哥進去,表情依然是唯唯諾諾的樣子,林微行走進門口後,突然轉身看著妹妹向馬車走去,鬆了一口氣。
……
周天有些心情不好,為子車頁雪修理完木獸,拍拍木獸光滑的屁股,想著他空曠的國庫和需要用銀子的場合,無奈的站起來道:“走吧,回宮本宮還有點事!”
子車頁雪見他沒有心情,從木獸上跳起來:“我陪你回去!”
子車頁雪跟在心事重重的周天身後,飄啊飄的向門口飄去,因為飄的不太專心,“咣當”撞在弓弩院殘破的門上,周天驚訝的抬頭看著吱吱呀呀的門匾,“吧唧”落在他的腳邊,周天立即回身,從子車頁雪的衣襟裏掏出一些碎銀子仍在地上,美其名曰“修理費”。
周天剛踏出弓弩院門口,林微言的馬車突然停在周天的前方,侍苦鎮定的掀開簾子說:“小姐,看看是不是掉在這裏了?”
林微言從馬車裏出來,烏絲輕垂,遮擋住如雪肌膚的半邊臉,她纖手輕挑,將發絲掀至一旁,終於在周天的麵前露出了她那張完美的精致的臉,或許因為最近的心事讓林微言的臉色有些蒼白,美麗的大眼睛裏因為焦急有了一絲絲的水意。
林微言驚訝的望著眼前的太子,這是她第二次見到他,越發的感覺太子玉樹臨風,不怒而威的讓人想要崇敬,讓後麵俊秀脫俗的子車頁雪也黯然失色,這樣一個俊朗的男子,怎麼就會……
周天覺得眼前的女子眼熟,太眼熟了,哦,想起來了,大美女林三小姐,周天不懷好意的打量她一眼,淫邪的琢磨著,果然是個尤物,便宜那個歐陽逆羽了。
林微言還沒來得及下車,陸公公牽著太子的馬車,直接撞上前麵的馬車,林微言受驚不穩,瞬間從馬車上向下栽,周天、子車頁雪就那麼冷冷的看著她摔在地上。
周天見鬼的看眼子車頁雪:“你竟然不幫忙?”
子車頁雪淡定的說:“男女授受不親!”
周天想:不懂憐香惜玉,如此美人,如此契機,多好的揩油機會。
侍苦艱難的把小姐扶起來:“小姐,你沒事吧,傷到了沒有?……”
侍苦話音未落,陸公公跳出來大聲道:“大膽奴才,敢當我們家爺的路!”
林微言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絕無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下見到太子,她看眼陸公公,裝作恍然想到眼前的男子是誰,跪下慌忙道:“罪臣林天縱之女,參見太子殿下。”說完,委屈的眼淚不自覺的流下,有對境遇的感慨和剛才事態的羞憤。
周天驚訝的看著她,皺著眉想:哭什麼?“摔疼了?”
林微言急忙搖頭:“罪臣之女,愧見太子。”說著垂下頭,烏絲垂下,美麗的頸項落在周天眼裏,粉嫩的耳垂小巧精致,柔弱的身姿顫抖的哭泣,異常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