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人脈或許比子車世正經的人脈來的更雄厚,何況沾點黑好辦事,周天眼睛又眯了起來,磕死錦衣殺在焰國的實力,周天自認綽綽有餘,周天賊笑的摸摸下巴,衡量著錦衣殺值不值得她來討好。
周天敲擊著桌麵想,錦衣殺的能工巧匠應該很多,周天想起那位斷指矮胖的中年人,錦衣殺絕大多數暗器出自他之手,加上錦衣殺在世界的人脈,或許她能把渠道擴寬到齊國去,不過,周天瞬間煩躁的撓撓頭,她剛跟施弑天鬧翻。
陸公公見主子不開心,立即道:“樂宮那新譜了一出藥戲,殿下要不要聽聽。”
周天現在不喜歡聽戲,無精打采的懊悔昨天太衝動了,更不該爆人家菊花,尤其是她連衣服都沒怎麼脫,活活的羞辱了人家,哎,這關係……
但,周天瞬間激靈的振作,她何必跟他們好商好量,手下敗將而已:“來人!準施弑天明日的覲見。”
陸公公笑眯眯的道:“是。”
……
傍晚十分,在外有公務的公子們陸陸續續的回宮,最近他們在外的日子過的不錯,太子勵精圖治,他們也能得到幾分高看,太子殺人放火,他們就頗受人忌憚。
通過秋闈出去的幾位公子,目前都沒受到白眼,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尤其這位主人最近為焰國做了很多,文官武將均挑不出毛病,別人自然覺的太子身邊的男人也瞬間有了檔次。
段敬宸的作息很規律,他現在既不早退也不晚歸,今日在北門口下轎,看到抬了兩個大箱子的孫清沐也同時回來,不禁別有深意的一笑:“難得碰到孫大忙人,看來未來的宰相之位非孫大人莫屬。”
孫清沐淡定的回視,抬腳向太子殿走去:“不敢,為太子效忠而已。”
段敬宸鄙視的收回目光,但也沒有反駁的理由:“聽說,昨晚太子躍過你寵幸了蘇水渠,孫清沐,不是我說你,身為一院之主,沒能力讓太子到你屋裏坐坐,你也不怕他最後爬你頭上。”
孫清沐神態溫和的道:“太子是一國儲君,太子喜歡寵幸誰就寵幸誰,何來躍過之說。”
段敬宸聞言看了不上道的孫清沐一眼,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孫清沐看著他走遠,不緊不慢的繼續前行,太子中午傳召他沒有挪開身,晚上便想早點回來等太子問話,如此海量的資料,焉有太子問他就知道的道理,太子真以為他無所不知了。
周天用完膳,把自己從頭到腳收拾了一遍,積極的往後院跑。
陸公公疾步追著,臉上的笑容從未間斷,忍不住調侃主子道:“殿下,現在才什麼時辰,您這麼早去見蘇公子,也不怕把蘇公子寵壞了。”
周天難得羞澀的停下腳步,摸摸自己的臉:“這麼明顯,但我先去孫清沐那裏處理完事才過去,你說會不會也太早了?”她就怕晚了所以想早點出發,難道表現的那麼明顯!
陸公公聽太子又要談國事,笑臉立即收了起來,他家主子這幾月休息不好,吃的也不多,明顯都瘦了,瞧那小下巴尖尖的哪有往日硬朗的神采:“主子,晚一天也沒什麼?”
“我明天見施弑天,今晚要弄好。”周天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隻是希望快點,讓她早點去找蘇水渠。
太子再次駕臨孫院。
周天沒讓孫清沐有時間集結眾人給她行禮,她到的時候,孫清沐隻來得及匆匆出來接駕。
周天無不得意的看著孫清沐,為自己沒有提前傳召的英明決定惡作劇的對孫清沐笑笑。
孫清沐無奈的搖頭賠笑,為太子臉上孩子氣的開心也不禁笑了幾分:“太子請。”
周天進去的時候,兩箱書籍已經打開,有被翻動的痕跡,周天讓孫清沐幫她脫了披肩,感激的抱抱沒來的急轉身的孫清沐:“辛苦你了。”隨即放手。
孫清沐的不自在一閃而逝,那一夜的記憶不期然的出現在他腦海,所以並不為太子此次夜宿有任何恐懼感,孫清沐收好衣服走過。
周天看著一襲後宮男宮裝的孫清沐,突然覺的非常飄逸俊美,寬大的荷葉袖子垂下,腰身高高豎起,滾邊金銀鑲嵌很符合清沐清高的氣質,周天眯著眼看著眼前的男子,忍不住讚了句:“好看。”
孫清沐立即不高興的看太子一眼:“殿下是先看夠清沐,還是先聽焰國工藝品的現狀。”
周天聞言立即正座,談到公事,便收了剛才欣賞的神態,嚴肅的靠在鋪好的軟榻上,肅穆俊美:“說說看。”
孫清沐見狀拱手進入微臣的狀態,飄逸的宮裝下也有了幾分朝服的嚴謹:“焰國的金銀器業繁盛,作坊二十多家;土窯一千多家,針織、玉器等作坊除了供應焰國的貴族需求,一般不做其他用途,皇家的用度大多是張家以皇商的身份為皇上采納製作,太子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