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子車世的表情微動,周天心中微喜:“那你想——”
子車世見他如此,壓下的火氣瞬間竄起,稍微對周天和顏悅色些,他就一副吃定你的樣子,以為不要他的鹽業?以為他又可以漫天要銀子嗎?沒有什麼可以不付出代價,這次周天該知道他平日從自己這裏拿走的除了銀子還有一份人情!
子車世裝作漫不經心的看眼姍姍來遲的茶盅道:“鹽業其實也不錯。”
周天聞言,剛剛落定的心思又恢複到嚴正以待,哎,本以為他好說話了:“那你的意思,還是要繼存城的鹽業?”既然那樣隻能談錢了:“你應該知道將是一筆龐大的數目。”
子車世嗤之以鼻,商人也不是唯利是圖,更何況寄夏山莊不算完全商戶,他要那麼多產業做什麼?而周天總以為他手裏的東西很值得的換錢,可寄夏沒想過通過周天榮耀焰國,他不應該一副施舍的態度。
子車世聽周天一本正經的跟自己談銀子,剛升起的一點溫馨也能衝淡,難道他在周天心裏那麼稀罕那點鹽,何況周天是什麼人,如果周天覺的時機成熟,他才不管跟對方有沒有合同,該征調的時候一樣征調,跟皇家做生意曆來是賠本的買賣,周天空手套白狼還覺得他自己委屈,不覺的太欺負人了。
子車世也不會一點麵子不給他:“小童。”
小童微驚!怎麼叫到他了:“在。”
“你先下去,我有話跟太子私下商談。”
周天聞言看眼陸公公:“你也下去。”
陸公公瞥了子車世一眼,默默的垂手而去。
子車世看著嚴正以待的周天,不自覺的笑了,如沐春風的淡雅寧靜絲毫看不出剛才的咄咄逼人,子車家良好的教養重新在他身上展現,仿若自始至終他都沒刁難過眼前的男人:“太子一定要從草民這裏拿到銀子?”
廢話:“嗯!”
既然如此:“明人不說暗話,太子心裏應該清楚,太子給草民的所有東西不過是一紙空文,您是君草民是民,說是給草民所有權,實在沒有可信度,何況草民區區寄夏怎能與大焰鹽業相爭。”
周天鄙視之,心想,你還是民?你坐的比老子都穩當,說話比太子都硬朗,沒看到現在求你來了:“子車少主客氣,寄夏在焰國德高望重,本宮也是重信義之人,隻要你在一天,本宮決不收回繼存城鹽業。”當然了,特殊時期特殊考慮。
子車世不自覺的斜他一眼,虛偽,就欠給他點顏色看看,子車世突然對周天一笑。
周天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可回笑沒敢徹底裂開,因為摸不準對方的脾氣,自然也不會自來熟的走上去‘挨打’。
子車世好笑的看著周天戒備的眼神,心想,你也有猜人心思的一天,平日誰不是小心翼翼的伺候你,後宮的男人還不把你慣的不知何時早朝:“太子,草民想換個交易條件。”
好啊!房地產怎麼樣,雖然焰國三百年內房地產也不值錢,更或者永遠不值錢,隨便拿:“你不要鹽業了?”周天察覺出語氣接的太高興,尷尬的笑笑:“本宮不是那個意思,子車若想要什麼都是我的榮幸,榮幸……嗬嗬。”
子車世懶得跟臉皮厚的周天計較,瞪他的力氣都省了,但別以為這次他能像前幾日一樣蒙混過關,子車世突然和藹可親的道:“草民記得太子曾穿過一次女裝?”
嗯,周天點點頭:“呀?!你喜歡那套衣服!但……我不知道扔哪了……”呀的,好好的機會飛了。
白癡,子車世淡然的笑笑:“草民想太子再穿次女裝與草民遊湖如何?”
周天聞言瞬間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子車世,遊湖?還女裝!暴露了?可周天想想覺得他不可能知道,那就是異裝癖或者受了刺激後他心裏變態了,周天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猜中了問題所在,要不然子車世怎麼可能從來了盛都就一副跑了老婆的樣子,可,心病還要心藥醫,不該胡亂欺負人:“咳咳……那個,其實女人到處都是,你看大街上好看的一抓一大把,聞香台有位甘藍姑娘也不錯。”
周天說著神秘的看眼空蕩蕩的周圍小聲道:“隨便玩,傷了算他們的,嗬嗬,都不錯。”周天淫邪的笑著。
子車世眉毛頓時上挑,無形的壓力瞬間向周天襲去:“你去過?”很有雅興嗎,男女通吃:“想起來,太子要娶太子妃了。”
周天微怵,覺得子車笑的毛骨悚然,心想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人果然都是毒蛇禽獸:“嗬嗬,沒怎麼去過,聽說不錯,不如現在小弟帶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