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義這兩天是喜憂摻半,誰不希望家門有龐大的政治團體、有根深地茂的根基,但他真的很‘低調’別讓太子猜忌上他行不行。
於是,一向有功必爭,恨不得給全家人安個親王頭銜的蘇義,這次難得沒有再出來蹦躂,甚至稱病幾日,在家研究栽花種草,就差沒找個圖樣給太子縫身衣服了。
……
‘清廉案’的風波已經過去,雖餘威尚在,各地方已經有條不紊的開始籌建。
子車世高薪請來了大漠國著名水利農業專家吉兆大人,為全民農業水利建設給出自己多年的經驗和參考。
吉老爺子抵達之初,隻會強調一點:“子車頁雪真是這個國家的?他真的可以見我?”至於他來的是哪個鳥不拉屎的國家,這位眼高於頂、來自大國的水利人士真沒怎麼注意。
但是當看到手裏的大型水車傳動曲柄時,眼高於頂的吉兆大人,眉頭終於皺起,問了一句:“你們國家叫什麼名字?”很精妙的取水裝置,若能覆蓋全國,定能建造一個農業大國!
“焰國。”倨傲曾深愛這片國度,他的口吻一樣的驕傲,隻待這片國土布滿錯綜複雜的水流網後,他將會比眼前的吉兆水利大能更驕傲,一位機械師的榮耀來自他國家的繁盛度不是嗎?
吉兆驟然有些後悔輕易答應這些人的委托了,他們就不怕自己帶走這裏的技術,興建自己國家建設:“你們該殺我滅口。”
子車世儒雅的笑了,麵對綠地青山,氣韻卓絕:“為了這點小事,吉兆大人認為值得嗎?再說,貴國農業水利已經建設很成熟,貴國國君又怎麼可能再耗費大量資金興水利。”以為你們是有銀子無處填海的齊國嗎?“何況有頁雪和焰國太子在,區區基礎設施,我們還願意與漠國交流,請吉兆大人莫思慮過多。”
吉老爺子看著眼前的人,突然覺得納悶,為什麼他從未在各國大宴和書籍資料中,聽過這個國家,聽過這些人物,目前就他所見,每人都在水利機械上有很深的造詣,尤其那位從接他來到現在都沒吭聲的姓滕的人。
“我想見子車頁雪。”吉兆迫切的想證明一切都是他的錯覺,這個從沒出現在記憶裏的國度,不過是一個靠子車頁雪大人苟延殘喘的國度。
子車頁雪就納悶了,好好的找他做什麼!水利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談軍備行不行?水道上是蘇水渠、周天、滕修、倨傲的強項,沒事總讓自己在人前顯什麼!他對水利一竅不通!
尤其是子車世讓他去充門麵時!他更是有情緒的強調自己什麼都不是!“不去!我死了!”
……
上書房內,批閱奏章的周天聽聞陸公公的講述後,不自覺的笑了:“他真那麼說。”
陸公公也無奈的歎口氣:“回殿下,奴才說的都是好的,頁雪公子的原話還不中聽,現在還跟子車少主僵持著呢,好在這位吉兆大人沒有托大,已經為倨傲大人在各地地形上提供幫助,否則子車少主非來揪頁雪公子不可。”
周天失笑,繼續翻折子:“難為他沒罵上門去,你去看看進貢的春果還剩多少,給世和太子妃送去嚐嚐鮮。”
陸公公聞言,狀似不經意的道:“給子車公子和孫公子些嗎?他們也不容易?”
周天想了想道:“你看著辦。”
陸公公剛動,周天突然道:“恩……”
“殿下有話請說。”
周天思慮再三開口道:“順便挑些水利上的書籍給水渠送去。”
陸公公曖昧的一笑,故意拔高嗓音道:“是,奴才一定送到。”
“回來,別讓子車世知道,去吧。”
陸公公聞言不高興的轉身離開,哼!什麼嘛,自從那位少主霸著太子以來,太子都很少去後院了,錯了,是除了太子妃那裏就沒去過別處,陸公公心想不行,他要尋個機會跟子車少主談談,這裏是皇宮不是他寄夏山莊!
……
孫清沐反複的翻著手裏的奏折,雖然‘清廉案’已經過去,這份舉報的折子功成身退的落到孫清沐手裏,可看著最後的署名,孫清沐總覺得有些事沒那麼簡單,比如:太子為什麼不懷疑這份折子的可信性?
太子幾乎是拿到折子的一瞬間就斷定了這些人的罪行,太子不覺得對這位小小的‘牧大人’輕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