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義最後道:“子車世在看奏折,你好好想想!”蘇義說完抱著最後的期望走了,沒有男人不愛到手的權勢,孫清沐再無畏也不會任由子車世拿捏!
……
夜晚的皇宮很迷人,宮燈散發出的光不似白日的陽光那般耀眼,柔和的光芒讓各個宮殿都隴上了一絲薄紗。
威嚴連綿的亭台樓閣,巍峨的佇立在盛都的最中央,恢弘沉重的訴說著至高無上的皇權。
孫清沐處理完手邊的工作,看著桌案上精致的金銀燭台,悠悠光亮照耀著金色的光輝在玉質的底座上,笑傲群光,如此美麗精致的擺設,隻有皇家才得以向下賞賜,此刻,蘇義的話不期然的浮現在腦海,或許蘇義的話不見得正確,可是從某些方麵來說也不是全無道理的。
如此貴重的燭台,誰願意輕易放手呢,熟悉的人總比陌生的容易交手。
已至酉時。
孫清沐確定太子還沒有睡後!快速著裝,踏出了自己的宮院。
周天正在處理戶部遞交的地稅案,在周天的認知裏,焰國無疑是稅務最低的國度,可即便是這樣的支出對焰國百姓而言也是沉重的負擔,周天歎口氣,焉能指望這樣的生產力盡快給她創造財富,‘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策略閃入周天的腦海。
子車世懶洋洋的靠在軟榻上看書,兩人安靜的誰也沒有打擾誰,書房裏的燈還亮著,窗影中看不見裏麵的影像。
孫清沐見陸公公站在外麵守夜,一襲銀色宮裝隨地而行,淡淡的客氣道:“太子可安歇了?”
陸公公驚了一下,沒料到孫清沐會過來,急忙躬身向裏麵請孫清沐:“沒有,太子正忙著,孫公子請。殿下,孫公子來了!”
孫清沐頷首,推門入內。
池公公隨即站在陸公公下首,跟著守門。
陸公公眉開眼笑的看眼小池子,因孫清沐的‘開竅’連帶著看他手下的人順眼不少,心想,看那個子車世怎麼囂張!
孫清沐走進太子寢宮,清風淡月的氣質如夏日的涼風醉人沉迷。
周天詫異的看他一眼,再看看一旁的沙漏驚異道:“這麼晚了,怎麼過來了?”
子車世把目光從書本上移開,靜靜的看了孫清沐一眼。
孫清沐也注意到了子車世,想不到這麼晚了子車世還在,他坐在太子的龍榻上,臉上絲毫沒有不妥之情,孫清沐的表情微微僵了一下,這麼晚了身為外臣,還在皇宮有所不妥,難怪蘇義如此忌憚:“殿下萬安。”
周天從計想中抬頭,把折子推向一邊,看著孫清沐:“有事?”
孫清沐看看太子,似乎有話要說,但又不好開口的看看子車世。
子車世信得過孫清沐的人品,覺得他有事才會現在找周天,於是站起來,走至周天跟前,溫柔的對周天笑道:“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周天皺眉道:“這麼晚了,讓陸公公給你收拾個房間,何必來回折騰。”
子車世聞言嗬嗬一笑,別有深意的看眼孫清沐:“不用,也不遠,告辭。”子車世走了兩步,突然又退回來,在周天的耳邊道:“自己早點休息。”
周天好笑的讓他快走。
孫清沐直到子車世離開才抬起頭,剛剛子車世和太子間的相處讓他心思豁然而開,堅定了此次來的用意。
周天坐到剛剛子車世躺著的地方,抬眼問:“什麼事?”
孫清沐直直脊背,恭敬地做了一輯:“打擾太子休息,望太子見諒。”接著娓娓的道來工作上的一些事情。
周天耐心的聽著,偶然說些自己的意見,有些孫清沐讚成有些則給了反對意見,兩人磨合了半個時辰,多以周天對孫清沐的妥協而達成共識。
周天在文臣工作中,信任孫清沐比自己多一些,大多不會堅持自己‘紙上談兵’的理想論調,於是周天總結道:“你看著辦,多和辛成商議,隻要你們覺得可行,給本宮上道折子即可,各地水利的支出的確龐大,你們在各個環節把好關,蘇水渠那裏也多走動,銀子方麵有本宮來解決,但工程質量一定要把好關。”
“是,殿下。”
周天談完,見孫清沐還不走,問道:“還有事?”
孫清沐聞言,掀起前袍跪下:“殿下,微臣有個不情之請。”
“什麼事?說來聽聽。”
孫清沐叩首、抬起,恭敬的道:“微臣先替趙寒給太子認錯,微臣也有不對不該跟蘇義在後院起衝突。”
周天納悶:“你們做什麼了?”
孫清沐微愣,太子妃沒有跟太子說嗎?但隨即想到太子昨夜未歸,眉頭皺了一下,又急忙收起情緒,一五一十的把昨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為自己請罪也為趙寒請罪。
周天眉頭皺起,瞬間又想起蘇義的不讓人省心。
孫清沐表情淡然,狀似自然過度到他想說的話題:“殿下,聽說太子要將蘇義調至外境,處理太子名下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