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車世無奈,說他們一個個不長腦子還不服氣,冷眼看他們一眼,轉向周天:“他們換了人圍剿錦衣殺,你認為他們平白無故死在外麵,不會有找人麻煩,為今之計還是想想怎麼化解這件事!”鬧到這個地步,子車世也覺得很棘手。
周天皺眉:“是他們錯在先,憑什麼咱們在這裏想辦法。”比焰宙天還不講理:“走!去看看!不處理他們真以為咱們怕了!”周天說完,直接向門外走去。
子車世見狀急忙跟上:“你冷靜點!總有辦法!”
子車頁雪、孫清沐等人隨後跑出去:“天,別衝動,連累我們就不好了。”
細雨綿綿衝不散空中彌漫的血腥氣,打殺聲掩蓋在夜色下越加激烈,睡了的人們讓街道更加空曠陰冷,城中的守衛悄然經過不覺間加快了行進的步伐。
夜幕昏沉,細雨若箭,在水都繁榮的一角上演著血腥的殺戮,兩方人手都是難得一見的勁敵,各種暗器頻出,戰火在冷雨中持續蔓延,錦衣殺已傷亡眾多。
施弑天趕到時,一眼看到了對麵房屋上站著的兩位青年,其中一個包裹在紗布中看來傷的不輕,應該是他們。施弑天飛身而起想與他們談談,行至半路卻突然被人截下,不得已隻能跟守護在兩人周圍的人率先交手。
施弑天殺紅了眼,劍光在夜雨下交織,如一道道劈下的閃電,淩厲的收割著身邊人的生命,這是在他統管下錦衣殺第二次被人挑釁,盡管知道對方惹不得他也決不能讓對方得逞!劍光更盛剛才,他腳下的屍體已掩蓋了地上的水跡。
鷹風在望著夜幕下拚殺的雙方,悠閑的彈彈前額上的雨滴,神態悠閑,聲音不高不低,卻穿過雨幕震入每個人的心底:“把人交出來,你們全部人自殺向我二弟賠罪,或許這件事爺能網開一麵,饒了你們錦衣殺滿門!”
施弑天陰冷一笑,想必那受傷的胖子就是焰宙天遭遇的人,被打成那樣,看來也不是周天的對手!有什麼資格在他錦衣殺造次,如果不是看在對方有紅玉加身,想必他們也是焰宙天爪下的亡魂!
“我們素日無怨、近日無仇!錦衣殺最近沒接過大單!你憑什麼認定人在我們這裏!”
鷹風在聞言,黝黑的皮膚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大大的鼻子嗅嗅空氣中潮濕的血腥氣,看著對方在滴血的劍,突然有些手癢癢:“這麼說我們找錯了?”
“自然!”施弑天一身黑衣,在夜色下與暮色連在一起,剛毅的五官透著陰冷的殺氣,周身落雨成冰,凍結了周身一米的氣流,本能的提高警惕!
鷹風在扭扭脖子,驟然拔出屬下的佩劍,劍芒如萬丈流光鋪天蓋地的向施弑天攻去:“好!爺成全你,你死了,這件事我們重新查!”
錦衣殺死士見狀,瘋狂的湧上:“二主!小心!”
施弑天劍點落地,人驟然衝起,內力凝結劍身一線,不顧周圍的劍光,瘋狂的向對方力量最強處衝去!就算孤注一擲他也不會讓錦衣殺在他手裏淹落!“都退下!”
鷹風在見狀,心情驟好,萬芒歸一如一道破空的流星驟然向施弑天的劍撞去!空中的雨扭曲,空氣陡然變重,龐大的壓力如眾山合起一般向施弑天壓去。
空中的真氣炸開,轟隆一聲,震碎了周圍的屋瓦,飛雨驚石,兩人一動不動的在空中站立著。突然,鷹風在心情不錯的一笑,渾厚的笑聲裏露出幾顆潔白如玉的牙齒:“不錯!能接下本少一劍!不過這一次你可沒這麼幸運了!”鷹風在陡然轉動手腕,劍身帶著雷霆殺氣瞬間襲向雨中的施弑天!
施弑天一動未動,刀刻的五官驟然有些冰封的縫隙,嗓子一甜又被他硬生生的咽下,此刻他猜到焰宙天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些人絕不止擁有紅玉那般簡單,恐怕身份更加恐怖。
施弑天不再閃躲迎來的劍身,如果他死了這些人能放過錦衣殺,他認!能佩戴紅玉,能號令如此多高手,能一招重創自己,對方的身份昭然若揭,而對方,錦衣殺惹不起!不單惹不起,能避讓時則該避讓!
劍身即將刺破施弑天的喉嚨時,空中驟然閃過一道秀雅的身影,籠罩在施弑天身上的殺氣突然消失,劍身已碎裂在地。
周天一身暗紫銀邊錦袍,袖口繡著瑟瑟喜歡的春水海棠,長發被一根木簪簡單的束起,本俊美淩厲的眉眼微微皺起,緊抿的雙唇與晶瑩若光卻也鋒利如刃:“胖子!你什麼意思!找家長來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