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有些為難:“對不起爺,我們真的不出售,何況這還是未成品,今天送來這裏雕磨加工的新玉器,至於何時出售還得看東家的意思,爺,您選其他的吧。”
夥計眼尖的發現客官腰上有一塊珍品齋新推出的小巧木雕,專門與玉陪在一起的飾品,夥計立即道:“駱爺,本店玉配件有新品,不如看看。”
駱曦冥執著的拿著獅子玉杯、溫潤銳利的雙眸瞬間盯向不給他答案的夥計,平淡的語氣已經隱隱不耐:“多少銀子?”
夥計頓覺渾身陰冷,本能的想給對方一個價錢,可這東西真的沒有價啊!
周天坐在一道屏風後麵,沒打算去跟駱曦冥打招呼,不可否認那個男人無論從長相到權勢都有一定的吸引力,也是最該與她沒有交集的人物。
五十多歲的何掌櫃匆忙從後院出來,身後手巧的夥計抱著一個紫檀木的盒子,他穿過大廳,急忙走到周天身邊,俯身拱手道:“主子,您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主子看看對不對。”幾句簡單的話,何掌櫃已經把頭垂的很低,他專營瓷器生意,深知眼前的人對瓷器的造詣之高,或者還有木器。
“多少銀子。”駱曦冥已經不再詢問,再看似無害的他,也掩蓋不了他們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小夥計已經虛脫,對方的話仿若帶著無數銀針刺到他的心脈。
周天突然站起來:“不用了,這人跟我走一趟。”然後繞過屏風,看了玉台前的駱曦冥一眼,無可挑剔的五官、俊逸瀟灑的氣質,還有他那一身比子車頁雪還張揚低調的服飾,讓他看起來像舉世驚歎的玉質發現,隻敢遠觀不能褻瀆。
周天冷淡的轉過頭:“十萬兩黃金,賣給他。”說完帶著夥計和瓷器抬腳離開。
駱曦冥回頭,正好看到周天離開的背影,還是昨天的穿著,長發挽的永遠不怎麼用心,背脊挺直,如那晚火光中的殺戮有些冷硬、不討喜。
何掌櫃立即上前,笑容可掬的道:“這位客官,您若喜歡十萬兩黃金。”何掌櫃說完不禁心口一顫,心想,不過是一塊玉再美也是玉,怎可賣出如此高價,十萬兩黃金夠水都半年的子民開銷,怎麼有人會買嗎?何況還是半成品。
駱曦冥毫不遲疑的掏出銀票,修長的手指把十萬兩黃金拍下時毫不猶豫。
何掌櫃驚訝的眨眨眼,但立即鎮定,好歹他手裏也流過不計其數的銀兩,隻是沒料到有人為了一盞杯子花費巨資:“還不給駱爺包起來。”
駱曦冥聲音冷硬的道:“不用。”這裏的木匣尚且配不上杯子的精致,這也是它為什麼放在這裏的原因。
駱曦冥突然從把玩杯子中抬頭:“她是誰?”
何掌櫃沒回過神來:“誰?”
駱曦冥不介意解釋:“剛才出去的人。”
何掌櫃聞言立即語帶恭敬的道:“實不相瞞,正是鄙店的主人,今日恰巧來取件東西才可讓駱爺得此所愛,否則駱爺就是掀了鄙人的店,這玉杯也是不出售的。”
駱曦冥玉雕的五官有些微動,淩厲的眉眼間充滿了審視,這裏竟然是她的?這麼說來,珍品齋是焰國開到漠國的?難怪一時半會兒沒查出來,誰會想到焰國有如此的工藝實力:“她剛才帶走的什麼?”
何掌櫃沒有多心,也不是什麼秘密:“三天後即將推出的琺琅彩瓷器,客官也可稱之為古月軒,是將金屬胎畫琺琅的琺琅彩料,移植到瓷胎上的一種瓷器裝飾技法,是用非常名貴的釉上彩。色澤鮮豔明麗,畫工精致。客官可以觀摩一二,若是喜歡三天後誠摯邀請駱爺帶回一件心愛的琺琅彩。”
何掌櫃見對方沒有說話,以為對方不以為意,便道:“駱爺盡管放心,我們主子的創意還是很值的駱爺期待,就這珍品齋的大廳亦是我們主子送來的結構圖,駱爺仔細看就會發現,如此大跨度的展廳沒有一根巨木相撐,不至於阻隔了廳內本身的格局,也該相信我店的工藝不是。”
駱曦冥早已注意到這家店內的奇特,當初走進來也是為此:“這也是她弄的?”
何掌櫃道:“據二少爺說,是。”何掌櫃談起這座大廳無不驕傲,很多行家對他們的大廳亦驚歎不已,這可是獨一無二的圈木式房頂,可無梁柱支撐拓寬廳內麵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