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記得一位心理學家曾言‘當你覺得生活無望時,請將你的生命交付你的父母,為你的父母活著。’千葉公主很顯然沒有遇到想讓她活著的親人。
武溫澤嗬嗬一笑,眼裏有些感傷:“本王若有女兒,一定讓她嫁給你。”
周天可不敢,回頭一紙狀書告到武王那,她還不死定了:“王爺繆讚。”
“可惜……”武溫澤搖搖頭,似乎想到了什麼令人惋惜的事。
“王爺沒有女兒?”周天本能的問了,隨後覺得自己魯莽,笑了笑想掩飾過去。
武溫澤並沒有回避,轉動著手裏的茶杯道:“沒有我愛的女兒。”武溫澤非常有雅興的,告訴周天,他年輕時為了爭權把愛過的女人送給了自己的兄長,得來了他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周天小心翼翼的問:“後悔嗎?”這種事不稀罕。
“現在?現在當然後悔了,因為本王完全有能力再奪回來!哈哈!可如果你問我後悔用她換現在的地位嗎,不,地位同樣給了我榮耀,反而女人離開的久了,連搶回來該放在哪裏都忘了……”
周天看著武溫澤追憶中的淡然,突然覺得渾身發冷,若哪個女人對這樣的男人動情,恐怕一輩子都得不到回報,即便是報複,都無從下手,因為他太理智的去愛,權勢高於他心中的溫情。
武溫澤給周天倒杯茶:“喝吧,等哪天你像我這樣的年紀了,回顧往事也總有那麼一個女人是你想象中最愛的,但,切記不要去觸碰,否則連最後的追憶也沒了。你說是不是?”
武溫澤看著周天,強烈的壓迫感再次襲來。
周天應和著,趕緊一口喝完杯子裏的茶,有嗎?蘇水渠算不算?周天驚訝自己此刻怎麼會想到他,周天立即拋開思緒,笑著打趣道:“王爺的話在下謹記,可也得讓小弟有機會娶到千葉公主不是。”
“哈哈!你這小家夥。”武溫澤麵容緊繃道:“本王隻能保證你在比試過程中不因你的國度被人排擠,其他的要憑借你的本事,如果你贏了,千葉公主和她……背後的東西都是你的!但……”
周天也笑了:“價錢好商量,王爺請。”
武溫澤飲盡茶杯裏的茶,微微蹙起的眉頭不禁又讓他苦惱玉帶的事,想不到竟惹下大麻煩。
……
府邸客棧內,景色宜人的葡萄樹下,一條玉質小路直通綠蔭遮天的古老葡萄樹下,樹下放著一把玉質的藤椅,一條毯子從椅上滑落在地。
駱曦冥坐在其上,把玩著手裏的獅子玉杯,若有所思的聽著屬下的彙報,似乎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但細看之下,他平滑如玉的眉宇間,有絲細微的裂痕:“把他們交易的武器取回來一些。”
“是,主子。”
駱曦冥看著放在桌子上未經雕磨依然毫不遜色的玉杯,看來他們都小看了她的能力,以珍品齋的存在,如果周天不是有個羸弱到挑不起商業的國度,焰國絕對不止今天的局麵,顯然剛才的交易,她已經找到了金銀上的‘供應者’。
這樣的女人如果跟了風流……
“大哥!?原來你在這裏。”鷹風流頂著紅腫的鼻子一瘸一拐的走來:“咦,這杯子真好看。”說著手快的把杯子捏自己胖乎乎的手中:“送給爺如何?”他可以送給周天,周天一定喜歡,獅子做的像真的一樣:“好看。”
駱曦冥攔截不及,隻能無奈的讓他搶走:“怎麼,想送給把你鼻子打傷的人。”
鷹風流不耐煩的重申:“都說了不是她打的!你跟二哥真煩,哥,你從哪兒弄的這麼精致的杯子,還是,哥的手藝又長進了。”
駱曦冥笑笑,如蔓藤叢生中露出的顆顆葡萄,帶著雨露後清晰自然的風雅:“別嘴貧,你已經到手了,喜歡就拿去。”
“多謝哥。”鷹風流想起他找駱曦冥的目的:“對了,漠國的事你處理下,我渾身疼,沒功夫應付他們。”說完鷹風流捏著他剛得到手的戰利品樂顛顛的轉身。
駱曦冥突然道:“如果不想自己看起來很蠢,不要拿去送人。”
“為什麼!”
“言盡於此。”
鷹風流才懶得理會他,有病,不讓外人碰他的東西:“莫名其妙,嘿嘿,周天一定喜歡。”說著一瘸一拐的跳遠了。
駱曦冥的手不禁無奈的拍在額頭上,十萬兩黃金!或許他不該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