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葉沒料到此人也跟著焰宙天胡鬧,可此刻莫千葉也覺得她該是皇上,即便是女人也會是帝王!
焰國是什麼國家她不知道,但她來的這幾天焰國朝臣敬重的是誰她卻清楚,焰宙天為此付出了多少代價?屠城、殺戮、遺臭萬年的史冊?她怎麼能對不是仇人的國人如此殘忍。
為了讓他們恐懼嗎?所以靈魂賣給惡魔!同樣是女人,是女人……何其不容易。
莫千葉消化著焰宙天驚悚的論調,不知是不是都經曆過很多男人,還是後宮都給過她們同樣的傷害,莫千葉似乎理解又似不理解的聽著周天坡腳的安慰。
“我請你來焰國沒有別的意思,而是你把自己關在死胡同裏需要出來透個氣,你有沒有發現,你的國人提起你,驕傲的是你的過去,你已經太久沒有讓他們敬重的東西,反而讓漠國險生混亂,你的哥哥再不好也不該是你報複他們的籌碼,盡管你有能力擺平你闖下的禍事,也該想想你父皇的承受能力。”安逸太久的國度,皇帝也經不起風浪。
“這麼說來本宮該謝謝你。”莫千葉看著焰宙天亦看著駱曦冥,這人真敢把這個女人送上帝位。但又隨即苦笑,玉帶是誰齊國又是怎樣的存在,隻要他們想有什麼不能做的事,以焰國現在的狀態,焰宙天不是帝王也是帝王。
周天看著她,不為自己的性別驕傲亦不卑微的等待賜予:
“我帶駱曦冥過來,希望你理解我沒有把你逼入絕境的必要,你也不用拿敵意的目光看我,更不必讓漠國拿我當仇敵,也不用成天一副我們會欺負你的姿態,你就是你,這裏沒人議論你有過幾個男人,也沒人帶有色目光看你。”他們整天擔心焰宙天還忙不過來誰管你是誰:“身為女人我才給你忠告,否則我直接可以滅了你。”
周天站起來:“怎麼做你自己考慮考慮,如果再讓本宮知道你背後動手腳,別怪我放棄原本的初衷現在就對付你!出了你的院落向東走,是演武院,皇城禁衛軍所在的地方,你要是喜歡可以去那裏走走,順便看看你們夜郎自大的時候別人在做什麼。”
說完周天帶著駱曦冥一起離開。
出了淳安宮,駱曦冥直接看向周天。
周天不等駱曦冥開口:“我說到做到,陸公公!”
“在。”
“把沈飛和施弑天找來。”論在焰國找人,沒有比他們更合適的了。
淳安宮內。
莫千葉被雲鬟攙扶著坐在主位上,她用手抵著頭看著桌上茶杯裏碧綠的縉雲茶突然了解焰宙天把駱曦冥帶來這裏做什麼,恐嚇嗎?!她似乎根本不在意她是女人的事讓自己知道,她或許就沒把她放在眼裏。
驛館大火她一手造成,為此漠國皇室卻要付出代價,就如焰宙天所說,她或許真的沒有娶自己的必要,冬季到了,糧食未至,焰國不是一樣過的好好的。自己呢?這些天又做過什麼?想著漠國冬季陷入冰期的絕大部分河流,她是否關心過她的子民取水問題……
施弑天厭惡這種感覺,更厭惡自己竟然跟沈飛一樣站在上書房裏等他,‘錦衣殺‘從來不是焰宙天的手下,甚至不必存在於焰國,而他竟然真來了,施弑天除了嘲笑自己還是想嘲笑自己。
沈飛似乎感覺出他周身莫名其妙的殺氣,含笑的上前一步溫和如海的暖流撫平著施弑天暴躁的冷意。
施弑天驟然看向沈飛,風華絕代的外在,令人不忍直視的耀眼,即便同為男人施弑天也無法否認沈飛奪天地造化的存在。這人終於不裝了嗎:“看不出來沈公子如此大方。”施弑天諷刺的是沈飛讓城的舉動。
沈飛撩起發絲輕捋到耳後,本女性化的動作他做來透露著一股蠱惑人心的妖魅。
他一身銀白冬裝,腰帶束到臂膀以下,寬大的衣袖如綻開的荷葉幾乎掩蓋半個身軀,脖袖上綴著火紅的狐尾,在他一舉一動間閃爍著柔亮的波痕。
“難道像施少爺一般被太子打的半死。”
施弑天冷笑:“不及沈主願寄人身下。”
沈飛不為所動:“那也要太子願意,總比有些人無法讓人食髓知味被輕易舍棄的好。”
“你……”
“施少爺還是留著力氣說服太子放了你弟弟,就別在沈某這裏浪費口舌了。”
“殿下,人已經到了——”陸公公開門的聲音響起,屋內的兩人停止了無意義的對話。
“我給你們兩天時間,如果找不到風流,我非常樂意讓兩位榮幸的與我交手!”駱曦冥直接繞過周天,對他們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