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眾臣有人尷尬、有人臉紅,卻沒有什麼不悅和彈劾的意思。
周天撫摸著蘇義的頭發,在他耳邊溫柔的道:“出什麼事了?是不是你弟弟的婚配讓你不滿意,告訴朕,朕幫你想想辦法。”周天沒有把話說的太死,萬一是蘇家小六看中尹家女兒怎麼辦。
蘇義聽著耳畔絲絲繞耳的聲響,心裏突然一暖,一股說不出的感動從心底升起,他一直以為……以為皇上不待見他,之所以留著他不過是他臉皮厚會討他歡心能替她辦事,從未想過她會安慰自己,會像女子一樣不參雜任何功利和野心的抱他。
蘇義仿佛覺得這麼多年受的痛苦都消散了,隻要她這一刻是真心的,以前的過往算什麼。
臣子對皇上不會有過多苛責,一點小的疼愛也是皇家的恩賜。
蘇義緊緊的抱住她,頭埋在她明晃晃的皇袍上,似想抓住唯一的浮木:“天天……”子車頁雪可以叫他也要叫!
周天拍拍他的頭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還是周天先開了口:“怎麼了?”
蘇義平複的心顫了一下,放開抱著的女人,臉上揚起一抹苦笑:“父親想把六弟許配給您。”
周天聞言沒有驚訝,讓蘇義忌憚的人就那麼幾個,也不難猜:“你弟有喜歡的人嗎?”哎,蘇永忠傷了蘇義的心了。
周天覺得蘇永忠平日挺聰明的人這次怎麼這麼拎不清,得罪了蘇義,他以後的仕途能一帆風順,平日挺有頭腦的小人,這次急功近利了。
蘇義聞言看向皇上,知道皇上不貪色是一回事,真聽到皇上不在乎是另一回事,若是以前,皇上肯定高興,恨不得把天下男人折磨死、嚇死了才高興。
蘇義認真的看著皇上,確定皇上沒有試探自己的意思,心裏的心終於落下,連帶著被父親算計的心也明朗很多,本心一點點的回籠,再看皇上時竟然生了幾分調侃的心情,別有深意的提醒:“皇上,臣弟長的很英俊,文采不敢說多出眾但也是詩詞文琴不逞多讓的男子,若是皇上……”
周天笑了,哪有不明白蘇義想什麼的意思,周天忍不住點點他的額頭:“你呀,讓朕白擔心了。”隨即站起身,似真似假的道:“你一個就夠朕操心了,朕再弄幾個替朕添堵嗎。”
蘇義聞言心裏頓時美的冒泡,一掃剛才的陰霾沒正經的起身從後麵抱住皇上:“微臣哪給皇上添堵了,微臣對皇上的心日月可鑒。”
周天無奈的揉揉額頭,心裏佩服蘇義的承受力,這麼快就滿血複活:“就你嘴甜。”說著想推開蘇義的鉗製。
蘇義先一步轉過皇上,笑容燦爛炫目,一身黑色為主的朝服更襯得他英挺神武,他直接低下頭吻上朝思暮想的容顏,細心的描繪著她嘴角的輪廓,小心翼翼的把她捧在手裏討好。
不知是不是太久沒在上書房與皇上親熱,蘇義的呼吸有些沉重,漸漸不滿足淺嚐輒止,試探的打開周天的貝齒,長驅直入的闖進去忘情的索取。
直到蘇義感覺懷中的嬌柔輕吟了一聲,才氣喘籲籲的放開不舍的纏綿,故作無謂卻難掩欲念的道:“皇上知道微臣多甜了吧。”
周天趴在他肩上笑了,酡紅的臉頰在龍袍的映襯下分外動人:“嘴貧。”說著退離蘇義的懷抱,平複好亂了的心跳,拍平不皺的衣衫道:“回去選一位與你六弟情投意合的女子,別好高騖遠,女子再好不適合便不是良配,少打亂七八糟的主意,到時候把好人家的女兒逼死了,朕饒不了你。”
蘇義趕緊聲明:“臣弟可是好兒郎,哪是逼良為娼的惡人,皇上別太偏心,向著別人家的女兒。微臣自知不如尹惑在子民間的名聲好,但臣弟絕對好人,從未行過惡事。”
周天見蘇義說的與有榮焉故做感興趣的道:“這麼好,說的朕都想看看是怎樣的好男兒。”
蘇義聞言急忙否認:“不是!皇上!臣弟隻是一般的人不值得皇上感興趣……真……真不值得皇上感興趣……”蘇義小心的瞄著皇上打趣的目光聲音越來越小,忍不住更小聲的嘀咕:“皇上仗勢耍人……”
周天不覺莞爾:“行了,別逗朕了,你的意思朕收到,朕自有定論,該幹嘛幹嘛去吧。”
“那臣的父親如果問……”蘇義想把所有的意外掐滅。
“都跟你說了朕知道!朕還能出爾反爾嗎!”她又不是缺男人,真是,她看起來像色胚嗎!
蘇義很想說,您經常說話不算數。但礙於前麵的人不單是自己心愛的人還是當朝皇上,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微臣相信皇上。”
周天當沒聽到他這句話背後的小心思,揮揮手讓他先出去,自傲如蘇義,也一樣有父親親人啊,可惜……蘇永忠這次盤算錯了。
蘇義沒有久留,這時候他也不想讓自己在她心裏留下薄情寡義的印象,況且他要快速給弟弟找到合適的婚配娶妻,免得父親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