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敬宸險些忘了上麵那小白臉,突然看過去:“沈公子,半夜不睡覺你很閑嗎?”相處了七八年才發現此人扮豬吃老虎的本事,段敬宸不禁多了抹防備:“沈公子爬牆的本事無人能及,但這裏畢竟是皇宮,勸沈公子還是收斂點,免得被人以為經常夜裏亂竄,去過什麼不該去的地方,弄出一兩個私生子就不好了。”
沈飛看眼段敬宸,眼裏驟然含了一抹笑。
段敬宸頓時瞪了他一眼,因腦海裏不容忽視的容顏暗罵了聲禍國殃民,以前沒有本事時就能迷惑皇上,現在手段更上一層樓了!這種人絕對是他們的大敵。
沈飛似乎故意的,若有似無的彈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玉樹臨風的站在屋簷上,迎風而飛,如一隻即將騰飛的翔龍,盤臥挑須尊貴威嚴:“我是一片好心,見你家公子不管用,正想幫他安撫皇上的脾氣,不知這未央宮的門與我瑤華宮哪裏不一樣。”
蘇義不待段敬宸說話冷冷的看向屋簷上俊美非凡的男人,語氣冷傲:“不關你的事!”
沈飛隨意一笑,看向蘇義的目光不帶笑意:“蘇大人不是最擅長闖別人的宮殿,當初的孫院和我的院子你沒少去,皇上沒少跟你走,沒道理我不禮尚往來,幫你分憂。”
“你敢!”蘇義猛然看向他!觸及到他冰涼的目光時心中大駭,他想做什麼!懂得利用資本的沈飛和不屑用他美貌誘惑他人的沈飛不是他能左右的俊美。
沈飛飛身而下,黑色的外袍在夜風中仿佛劃過亮麗的痕跡:“你說我敢不敢。”說完隻身站在門外,單手撐起仿佛要將門推開。
蘇義心中大駭,狠狠的盯著沈飛的手,他跟皇上鬧別扭就是再容不得彼此也不要外人插手,何況這次根本隻是小事。
蘇義想到為什麼從房裏出來心裏又有些失意,剛才沒有一點刻意討好皇上的意思,他確實想要個孩子,大概是這兩天發生了太多事才會一時忘了身份跑了出去,皇上如今讓他跪著他無話可說,但還輪不到外人在此指手畫腳!
段敬宸不知所以的看著蘇義貨真價實的怒顏,再看看沈飛果然推開門的手,頓時有種淩亂的震驚,這兩人怎麼了,嫌皇上折磨人的花樣不夠多,都搶著去送死幹什麼?
段敬宸不禁想到曾經的一次與還是太子的皇上在涼亭裏廝磨……段敬宸立即揮開腦子裏的想法,感覺如何也不能否認皇上床第間虐殺人的行為!
蘇義的目光頓時閃過一抹殺意:“沈飛!”
沈飛漫不經心的回頭看向他,那一笑仿若照亮了整個夜色的光亮:“蘇義你記住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下次別從別人院子裏把皇上帶走,更別厚顏無恥的三人同榻!”
段敬宸直接吼了過去:“神經病!”誰腦子有病主動要求,是皇上喜歡七八人躺一起,皇上至今沒因為玩男人死了天理不容!
段敬宸想到這裏急忙低下頭唯恐皇上能聽到一樣,畢竟皇上現在聲望很高,就算床第間再過分他們也要忍著!
蘇義哈哈一笑,看向沈飛的目光帶著些許嘲諷,別有深意的道:“我還以為沈閣主食髓知味為自己私欲而來,如今看來是我小人之心,沈閣主與孫德侍果然手足情深。”
沈飛眼睛微眯的看著跪著的蘇義,語氣平淡:“不勞你操心。”
蘇義嘴角揚起,諷刺的開口:“沈公子別監守自盜才是真,就怕某些人打著義正言辭的口號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
尖銳嚴厲的聲音猛然響起,來人掐著憤怒的蘭花指,淩厲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都閉嘴!”陸公公目光薄怒:“兩位公子都是宮裏的老人,半夜三更在皇上寢殿外大呼小叫若是擾了聖駕你們你們擔當的起嗎!”
陸公公不悅的掃兩人一眼,順便也瞥了眼屋外的兩人,若有所指的輕聲道:“縱然公子親疏有別,但到底都是服侍皇上的妙人,別成天聚在一起亂出頭,照顧好皇上才是各位公子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