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敬宸把到口的激動又咽了回去。老實聽著。
周天表情難看的盯著他:“朕答應你,是知道你這些年受了委屈,跟著朕也沒少受到責難,但你也老大不小了,總盯著段家有意思嗎,你若是願意,朕做主給你指門婚事,以後把想法放在仕途上,好恩及子孫,別那麼小家子氣!
你也說了他們有兒有女,有家有業,到時候你一無所有,氣死的還是你自己,眼界放寬點。”
段敬宸想拱手說:他天生小家子氣。卻被一旁站著的蘇義拐了一下。
段敬宸立即清醒,壓下心裏脫了本意的話語,急忙擺正謙卑的身份:“皇上教訓的是,微臣一定改,但微臣對皇上忠心可鑒,絕不會做出有辱皇族的事,微臣一日為嬪終——”
周天揮揮手趕緊讓他打住:“留著回去哄你自己吧。”
段敬宸哭笑不得的收回手,既然皇上不稀罕他不說就是了。
蘇義聞言立即諂媚:“皇上英明神武,洞察秋毫,實乃微臣的楷模,微臣——”
“你也讓朕消停消停吧,下去辦你的事,陸公公送客。”
蘇義在陸公公的手沒推出前,趁機打探:“皇上,今晚微臣做你最愛吃的蒸餅你——”
“朕身體不適,過一段時間吧。”
蘇義見皇上真的麵色不好,心裏一陣心疼,想說些什麼寬她的心,發現她坐在龍案後,神情肅穆的威嚴天成,到了嘴邊的話再也說不出口,準備好的‘豪言壯語’化成淡淡的心疼,默默的退了出去。
段敬宸與落寞的蘇義走在一起,看著宮內葳蕤的花草,不禁悵然:“哥,你說皇上是答應我們了還是沒有?”
“啊?恩,應該是答應了吧。”
段敬宸看著他無精打采的樣子,心有所悟得想起幾句話就把他們轟出來的她:“喜歡那樣的女人,你還想日子過的痛快,別怪我沒提醒你,那個孩子哥別抱太大希望,出來也不定是你的。”
蘇義怎麼會不知道:“我是怕她生產有危險,雖然她是皇帝,但麵臨生產一樣是女人,她受的住嗎?”
段敬宸想到這種可能整個人瞬間處於微妙的狀態,萬一皇上難產死了……焰國還不亂套,段敬宸剛想琢磨下一步擁立誰,但看著蘇義真切的憂鬱,怎麼了問不出口:“放心吧,她是皇上,現在又有子醫在身邊,就是那鷹國的胖子殿下也不會讓她死了。”
蘇義突然想到遠在天邊的胖子,心裏更加沒底:“孩子不是他的,你以為他聽說後會那麼大度!”
段敬宸想了想後禁言,除非鷹風流那胖子不是男人!“皇上停了與各國的交往,或許能瞞過去。”
“或許吧。”誰知道呢,希望這幾個月平安過去,皇上就是平安生下個貓來也好!
……
周天攤著奏折,放下朱筆,看著昨天與西瓜一起被送來的信,信中無不洋溢著淡淡的驕傲,介紹著他國的風情,訴說著他國的兵強馬壯,最後介紹了他現今的官職,問她想不想他。
與鷹風流的信一起被寄來的是駱曦冥的廢話,無疑問她死了沒有,被尋仇還能活著表示費解!
周天看了幾句不悅的甩在一邊,想了想又拿了起來,耐著性子看完。然後隨手攤開一張紙回執:
放心,朕也不是完全沒有受傷,最不濟小拇指指甲被絆了一下,十指連心,總算是給你報了血仇,險些疼死,也是死。正在糾結該不該把這痛徹心扉的傷情說給你弟聽,讓他千裏飛馬來看看朕。
但朕宅心仁厚,知道他公務繁忙,讓他飛奔而來實在不忍,所以可以麻煩你給調幾位玉帶的高手來用用如何?好安朕被驚嚇的人。
另外,他問朕,兄弟間是否可以網開一麵,朕琢磨著若是高手讓朕滿意,朕就鼓勵鼓勵世間邪惡,若是不滿意,朕也是心善之人,實在不想看血流成河!
周天放下筆,把墨跡未幹的紙甩給陸公公,有幾滴濃墨因為傾斜暈染了旁邊的字,瞬間毀了紙張整體的莊重:“八百裏加急!”若是她控製不住局麵,到時候有玉帶的人介入,可震懾周邊的國家!隻要別人不來搗亂,製服焰國隻是時間問題。
陸公公領命轉身,剛要走但又忍不住回來,擔憂的道:“皇上,萬一駱主的人看出皇上您……告訴了鷹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