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車頁雪走了一路,最終落寞的垂下頭,默認了自己的離開,他再笨也知道他要聽母親的話,娶一位賢良淑德的妻子,然後與她一人白頭偕老。彌補母親不曾有的遺憾。
何況,娶‘賢良淑德’的女人有什麼不好!他為什麼要那沒節操的女人玷汙自己的情懷!她不配!不配!子車頁雪想著想著……最終沒忍住如一陣狂風般消失在盛都的街頭,徒留一股木香讓街人叫罵句:誰tm沒功德心,吹亂了老夫的攤位!
子車世關上門,床上人已經趴在枕頭上發出輕微的聲響,子車世沒有靠近,反而挑了更遠的一個位置坐著,隻是吩咐一旁擔憂無措的陸公公再去熬碗藥,藥裏順便加了一劑安神藥。
周天想傷心很久來著,沒有一個人突然跳出來諷刺自己,沒有人擺弄著難看的木獸興致勃勃的演示,沒有人一副小狗模樣的乞憐,可這到底不是生離死別,何況人家還是被媽叫走的,是正常的串門後走人,她在這裏吼叫什麼!
周天狠狠的在棉枕上擦兩下,吸吸鼻子不高興的躺好:“懷孕不好,情緒不好……”
子車世聞言這才上前為她把脈,至於周天的話他可不敢亂接,她自己能說她懷孕不好,別人可不見得可以,若是接了,恐怕就被她恨上了,理由是,不待見她家寶寶。
哎,女人啊!“身體好多了,你想出去曬曬太陽嗎?”
周天看著動作輕緩的子車世,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徒然的發現他和子車頁雪一點也不像,性格、長相、身形哪都不一樣:“他娘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子車世想了想,中肯的道:“應該是一位標準的受寵千金的性子……”然後又補了句:“對頁雪是真好。”
周天點點頭,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位略帶嬌蠻神情高傲的女子和一位時間沉澱下隻剩護犢心切的焦急母親,看來自己壞人了一把惹了人家媽媽擔憂,也是誰家媽希望自家兒子跟自己這種愛好特殊的人走的近。
周天突然看著身側離了手腕上的手,鬼使神差的問:“你娘呢?”這位可是跟自己黏巴了很長時間也沒見被召回的主!
子車世笑笑,輕描淡寫的道:“我娘?很普通的婦人。”不知怎麼的不想讓她知道自己不被母親喜歡,好像說了就證明自己不好,惹的母親不喜一樣:“你是不是有事?”要不然蘇義不會讓路。
提到有事?周天從子車頁雪給她的憂傷中回神:“也沒什麼,就是齊皇要來了。”
子車世微微蹙眉,表情陰重:“什麼時候到?”
“不好說,駱曦冥似乎不希望他過來說是拖他幾日,駱曦冥肯定是不待見他來,鷹風流那裏不好交代,你說這齊七莫非真女人試多了想‘聊聊’孕婦?”她沒說太過分的字眼,潛意識裏覺得此人不配她用自己開玩笑。
子車世被她不正經的語調逗的哭笑不得,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都敢說,齊皇來時又不知道你有孕了,想到這裏子車世不禁垂下頭,孩子?齊皇可千萬別拿孩子跟周天開玩笑,不行,不能讓他到,否則周天就有危險:“他不是經常迷路?”
周天打斷他的美夢:“別想了,有種方式叫橫衝直撞!他要是認為直行能到,肯定把沿路擋道的都殺幹淨,何況駱曦冥跟著,肯定能用的招數都用了,你說,駱曦冥會不會跟我聯手打齊七!?”周天眼睛閃亮的盯著子車世,畢竟駱曦冥跟鷹風流更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