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423走狗(1 / 3)

張亭道傻呆呆了幾秒,頓時怒道:“你怎麼不把你兒子送進去!”

黃友善聞言趕緊把頭縮回來,灰溜溜的跑了,卻想不出哪裏有問題,當皇子爺爺不好嗎?

張亭道看著開在熾熱光線下的門,微不可查的歎口氣,當皇子的爺爺自然好,尤其是出自皇上之身,必是難得的好兒郎,可,皇上是女子,男妃就會有愛恨,讓弈含去以站穩腳跟的三宮後宮,他除了期望皇上的關心活著還能怎樣!

縱有萬般好,怕就怕弈含動心了皇上還無動於衷,孫老自然高興,他兒子什麼地位,皇嗣還有可能是他家的,他要想的就是如何盼皇孫,萬不用為他兒子擔心。

張亭道麵色沉重的坐回原位,心裏多少有點疙瘩,皇上是女子到底不如是男子好!焰國幾千年男子製度,怎麼就出了位女帝?

張亭道想到瓷窯裏與老師傅們討論配比的皇上,想到一張張巧奪天工的畫作被師傅們製成一件件精品,想到各國爭相預購的汽車,似乎她不是皇帝又說不過去。哎,都是煩心事。

他一個錢臣,傷懷什麼,他還是想想‘秋開’時再買幾位幕僚更實際。

……

辛成和眾人喝完茶,已接近中午,尹惑一直有些不在狀態,看著辛尚書與丞相寒暄他覺得哪裏不對,而辛尚書今早的表現也太過火,怎麼能如此簡單的認下!

尹惑突然之間不想搭理他們,皇上是男是女,都是焰國的希望不假,可生的子嗣……流的可是別姓的血,是擾亂超綱的大忌,接受皇帝是因為皇上有治國的能力,可接受皇上子嗣……

尹惑覺得萬萬不可,必須從皇室血脈中過寄一位給皇上繼承大統!可過寄誰呢?

尹惑瞬間茫然,想遍皇室內眷,竟然發現先帝再無血脈,即便是先皇宗親也隻剩下一位以吃喝嫖賭見長的皇叔,他的子嗣……

疑惑瞬間低下頭,不提也罷,流戀煙花之地,十二歲就因花魁之事鬧到了大都府,今年二十有幾還除了育有一位病怏怏的郡主外,再無所出。

尹惑驟然發現,皇室四代宗族內竟真沒一位能過寄給皇上!尹惑突然覺得背脊發寒,難怪丞相和辛尚書從來不提這些問題,他猛然想起這些皇親都是、都是皇上是太子時都殺絕的!

尹惑跟在丞相身後從茶樓出來,上馬車的時候腿腳不禁發軟險些從上麵掉下來,原來……他們看的更清,皇上早已把所有會威脅她的勢力盡數斬於馬下,她的宗親都能下此狠手,何況是臣子等人。

宋丞相亦上了馬,車幔放下,臉上的笑臉瞬間收起,辛成這老匹夫靠攏的夠快!“回府!”

尹惑直接去了公務衙門,他心裏很亂,這些天他一直吃不好睡不好,想著腦中的聖賢書,想著編整的成堆書籍,難道以後讓後人知曉編整它們的人是活在女帝坐下的無骨臣子!

尹惑茫然了,麵對滿室書籍、麵對筆墨紙硯,恍惚不知去處……

……

宋謹行穿上自家最華麗的衣衫,恭敬謙卑的走在朱門紅瓦的巍峨宮牆內,入目所見不過是引路太監的腳跟,他目不斜視與老太監疾步走著。

宋謹行恍惚想起以前跟著父親進宮,他抬著頭,看盡皇宮威嚴雄壯,那時候的自己何等驕傲,以為仕途唾手可得,以為學識能學以致用,而現在……

他知道其中自己的因素尚多,宋謹行頭垂的很低,不想被人認出,落了丞相的名聲。

宋依瑟聽完大哥的要求,讓心眠去問過了皇上,直接擬了鳳旨準了。

宋謹行出了宮眼中不禁露出幾分疑惑,皇後不是有孕了嗎?為什麼她行動起來不知拘束?想到這裏宋謹行頓時擔憂,這怎麼行?萬一傷了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