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門之中龍蛇混雜,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應有盡有,四叔曾經接觸過不少奇門術士,從那人突發的症狀上來看,十有八九就是中了術法了。
“四叔,您言過了吧?”
聽到四叔的話後,宋櫻蘭看著麵前葉天放大後的相貌,搖頭說道:“四叔,您好好看看,這就是一孩子,哪裏會懂什麼奇門術法啊?”
宋櫻蘭在很小的時候,就被宋浩天送到美國去了,雖然打小就接觸洪門中人,但更多受到的是西方教育,說起國內的奇門術法,倒不如講點聖經什麼的更能讓她相信。
而且葉天的相貌,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了,雖然身材高大,但秀氣的臉龐稚氣未脫,說是個高中生倒是有人相信,要說這樣的孩子是個江湖中人,宋二小姐無論如何是不肯相信的。
“二小姐你說的也是,不過這件事情家主還不知道,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想的,我看咱們不要著急,等搞清楚他這些年來的情況再說吧……”
聽到宋櫻蘭的話後,四叔也感覺可能是自己多疑了,能空手布陣引煞入體的人,就四叔所知,這世上似乎還沒有一個人能辦到到,好像隻有古代那些傳說中的人物了。
“這樣吧,四叔,你讓胡楊去查一下,最好能接觸下葉天,看看這孩子的秉性怎麼樣,如果心性不好的話,倒是不認也罷,而且進入宋家,對他也未必是件好事……”
在經曆過最初的激動後,宋櫻蘭冷靜了下來,在他們這種大家族之中,理性往往要大於親情,在國外生活的那些年裏,宋櫻蘭也沒少見兄弟相殘的事情。
而且宋櫻蘭也沒和葉天生活過,對於這個便宜侄子倒是沒有什麼感覺,相反她更在乎姐姐的感受,如果葉天是個心性不好的人,那日後隻會惹得姐姐更加傷心。
“好,二小姐,我明天就去安排……”四叔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現在的宋櫻蘭,才是他所熟悉的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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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華清園的西門正對麵一處街道的大樹下,停著一輛奔馳和一輛寶馬,雖然四九城水深的很,但在一九九五年的時候,這兩輛車也算是豪車了,吸引了不少進出華清園學生的眼球。
在兩輛車七八米處,則是站了幾個小青年,一看就是社會上的人,其中有兩個還戴著個蛤蟆鏡,時不時的衝著女學生吹著口哨。
如果葉天在這裏的話,肯定認出來,這幾個人都是和他打過照麵的,除了紀然和那個叫商不起的小胖子之外,就是那位在一個星期前的晚宴中,鬧了個大笑話的任健任公子了。
另外還有幾個人,卻明顯的和這三位不像是一路人,一個個身材彪悍,眼睛裏冒著股凶光,一副看誰都不順眼的樣子。
“我說任二,你小子就不能消停幾天啊?再出什麼事,估計哥幾個的這個圈子就見不著你了……”
紀然正苦口婆心勸說著任公子,這家夥回家做了幾天噩夢,剛剛正常了沒幾天,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錯了,非要來找葉天的麻煩。
“老紀,爺還沒丟過那麼大的人呢,一定是那小子使得壞,今兒不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爺在口氣消不下去啊……”
任健這一個星期過的可夠憋屈的,在家裏接連做了幾天噩夢不說,剛好了點出去找哥們玩,卻被他們用晚宴上的事,給奚落的體無完膚。
這讓一向把麵子看的比什麼都重的任公子,選擇性的忘掉了前幾日做惡夢的事,通過一些亂七八糟的關係,找了幾個混社會的人,要來尋葉天的麻煩。
“任二,你他媽的腦子還沒好是吧?和誰稱爺呢?”聽到任健的話後,紀然也變了臉色,哥們之間一口一個爺字,那絕對是打臉罵人的話啊。
“老子又不是對你稱呼,你叫什麼啊?”
任健是個屬狗的,脾氣上來除了還知道怕老爹之外,那是六親不認,當下就要和紀然翻臉。
“嘿,老紀,您也別生氣,任二這不是氣糊塗了嗎,咱們當哥們的,是要幫他出口氣……”
看到正主還沒出來,這哥倆先掰起來了,小胖子連忙打起了圓場,不過想起了那天的邪性事,商不啟壓低了聲音,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那幾個人,向任健問道:“我說任二,你找的這幾個人靠譜嗎?”
“廢話,西城丘八底下的人,聽說都是見過血的,能不靠譜嗎?”
任健說話的聲音也小了一點,他能請得動這些人,不代表自己就能得罪得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