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和修道界到底有沒有關係?
如果有關係,那和陳喜全這件事情,又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呢?”
葉天伸手捏了捏眉心,腦中的線索千絲萬縷,但葉天始終無法將這些獨立的事情串聯起來,因為他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修道中人幾乎百年未曾出現在俗世了,長白山那道人的現身,必然是有所為的,但葉天實在想不到,俗世中究竟有什麼,會吸引這些幾乎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出現?
剛才葉天對陳喜全提出的兩個要求,隻是下意識的在保護自己和家人,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引起雲家對自己的注意。
至於讓陳喜全移居國外,這也是為了他好,如果宋薇蘭不旗幟鮮明的站出來支持陳喜全的話,即使他籌集到資金,在國內也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的。
現在葉天並不想讓葉家暴露在雲家的視線之中,所以陳喜全出國是最佳的解決辦法。
“難道是因為那金礦?”
想到陳喜全,葉天腦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對了,白猿曾經說過,它那鐵棍中摻雜有精金,是從黃金中提煉出來的,這說明修道之人也是需要黃金的!”
念及此處,葉天有種撥開烏雲見明月的感覺,雲家這數十年來一直從事著稀有金屬買賣的生意,又在國內外大肆開礦,難道他們就是為了給修道界提供煉器的材料?
“原來,修道界一直都沒有和世俗脫離關係啊?”
葉天越想越是感覺自己推斷的沒錯,在沒有突破先天之境時,葉天修煉內家功時“法侶財地”都缺一不可。
而進入到先天之境後,對“法侶財地”的要求就更高了,像是葉天現在根本就無法進行修煉,原因就在於他在京城無法找到一處靈氣充裕的地方。
另外葉天當年極為重視的無痕等法器,和三清鈴相比,也顯得有那麼點雞肋的意思了,如果不是隨身帶了那麼多年,已經有些感情,怕是葉天早已將之棄之不用了。
葉天雖然不知道腦中地圖上標注的神州結界究竟是個什麼地方,但那裏的資源,顯然無法與外界相比,這道人的出現,似乎就有了解釋。
不過這其中還有很多關節是葉天無法想通的,那道人既然要入世,為何又千裏迢迢的跑到長白山中?
而修道界如果一直和世俗接觸,又為何身上攜帶的還都是幾十年前已經停止流通的紙幣與糧票,這些都讓葉天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他們要是有所圖,肯定會再來人的,反正自己那件事做的很幹淨,他們未必就能查到自己身上!”
想了好一會後,葉天搖了搖腦袋,將那滿腹的疑問都給驅除了出去,即使他與對方相遇,那些人也不能將道人失蹤的事情強加到自己頭上吧?
“小天,發生了什麼事情,要是不行的話,媽就不往裏麵注資了!”
見到兒子在吃飯的時候還像是有滿腹心思的樣子,吃完飯後,宋薇蘭就把葉天拉到了一旁,輕聲詢問了起來。
“媽,沒事,你拆借二十億給陳叔好了,我在想別的事情!”
葉天搖了搖頭,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對了,媽,雲家的情況您知道多少,能不能和我說下啊?”
“你說雲家?”
宋薇蘭想了一下,說道:“雲老爺子一直都擔任很重要的領導工作,這個你也知道,他有兩個兒子,一個是解放前出生的,曾經做過一省大員,現在已經退下來了。
雲老爺子的次子是解放那年生的,他在七十年代初進入到了國家金屬研究所工作,好像是八零年那會吧,那家金屬研究所作為試點單位,開始涉足稀有金屬的買賣與投資。
三年之後,那個單位雖然還掛靠在國家部委下麵,但是隨著改革開放的進行,那個單位也和很多部門一樣,改組成為了股份製,雲華桐由此成為這家公司的大股東……”
提起這件往事,宋薇蘭也皺起了眉頭,當時股份改組的事件,在學術界以及社會上反響很大。
不過這些影響也都是正麵的,由此也拉開了改革開放的進程,使得國家經濟進入到了一個新的發展軌道之中,人們才能從計劃經濟時代過渡到了市場經濟之中。
宋薇蘭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情,是因為這家公司在八十年代中葉的時候,沒有國外開采礦業的資質,宋薇蘭曾經幫他們在加拿大取得過一個銅礦,說起來那邊還欠著她一個人情呢。
“葉天,你要是和他們有什麼恩怨,媽還是能化解一下的,實在不行還有你外公呢,有事情不要憋在心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