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亞的深夜,正是美國拉斯維加斯的上午,三月明媚的春光照射在房間裏,讓人感覺異常的舒服。
可是在房間裏正看著一段視頻的幾個人,心底都生出了一股寒意和荒謬之極的念頭,坐在沙發中間的魯道夫,更是氣的臉色發青。
“shit,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自己”站在滿屋子死人中間抬起頭對著攝像頭微笑,魯道夫不由感到一陣毛骨悚然,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因為那人的臉龐,與自己太相像了。
將手中的遙控器重重的砸在了電視機屏幕上,魯道夫把麵前茶幾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了地上,大聲咆哮了起來:“這是誰,是誰幹的?他想幹什麼?”
雖然在兩個小時前,魯道夫已經向前來調查的國際刑警,出示了自己不在俄羅斯的證據,屋子裏的人就都是人證。
可是憤怒之餘,魯道夫感覺更多的則是一種深深的恐懼,他怕有那麼一日,這人會站在自己的麵前。
“哦,魯道夫,你太讓我失望了,這可不是一位紳士應該做的事情!”
就在魯道夫暴跳如雷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一個中等身材穿著筆挺西裝,手裏拿著一根文明棍的白人走了進來。
這個人大約三十七八歲的年齡,相貌十分的英俊,眼神深邃,隻是臉上的皮膚略微顯得有些蒼白,給人一種病態的感覺。
隻是這個白人男子剛一進入到房間裏,原本正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的魯道夫,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彈了起來,麵色惶恐的說道:“德庫拉爵士,是我失態了!”
“親愛的魯道夫,你的記性怎麼這麼差?”
白人男子將手中的文明棍在空中畫了個圈,不滿的說道:“叫我德庫拉公爵,不是已經提醒過你了嗎?我不希望還有下一次!”
“是,是,公爵先生,一定不會有下一次的!”
魯道夫忽然想起了這個人的忌諱,頓時渾身嚇出了一身冷汗,剛才視頻中的畫麵固然詭異,但遠遠不及麵前這個人帶給他的壓力。
魯道夫曾經親眼見過,他的一位下屬因為兩次搞錯了中年男人的稱謂,而被這人用那文明棍活生生敲碎了腦袋。
如果有英國人在這裏的話,一定會感覺很奇怪的,因為一般隻有皇室的至親(如英王之兄弟、英王之丈夫等)才可獲公爵勳銜。
而麵前的這個中年男人,卻是從來沒有在任何公眾視線裏出現過,可是那一副英國貴族的做派,卻絕對是普通人學不來的。
“魯道夫,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這樣驚慌失措?”
德庫拉公爵走到沙發變,有些憎惡的躲過地上的垃圾,一把拉上了窗簾,坐在了沙發上,說道:“這該死的陽光,魯道夫,難道你對我的到來很不歡迎嗎?”
“不,不敢,公爵大人,是我遇到了一些麻煩,你們……全部都出去!”
魯道夫被德庫拉的話嚇得連連擺手,將屋裏的幾個手下趕出去後,指著電視屏幕說道:“不知道是什麼人裝成了我的樣子,在俄羅斯殺了兩百多個人!”
“兩百多個人?真是太浪費了!”
聽到魯道夫的話後,德庫拉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不過當他看到屏幕上的畫麵後,也是愣了一下,側頭看了一眼魯道夫,說道:“魯道夫,你確定自己沒有兄弟嗎?”
“公爵大人,我父親生下我沒兩個月就死掉了,他是不可能給我留下兄弟的。”
魯道夫忽然猶豫了一下,說道:“不過我的媽媽就說不準了,您知道,她是一個十分熱愛生活的人,但就算如此,也不可能長得和我這麼像吧?”
麵對德庫拉,魯道夫可不敢有絲毫的隱瞞,連他母親的私生活都給抖落了出來。
別看他在外麵風光無限,但魯道夫心裏明白,他所有的財富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都是屬於麵前這個男人的,對方彈指之間,就能讓自己消失在這個世間。
“嗯,從血脈關係上來說,隻有你父親才能留下這種基因的。”
聽到魯道夫的話後,德庫拉公爵點了點頭,對著魯道夫仔細看幾眼,他的臉部肌肉忽然顫抖了起來。
十幾秒鍾過後,那張原本英俊略帶秀氣的臉龐,生出了一道道橫肉,居然變得麵前的魯道夫有六七分相像。
如果放在模糊的攝像鏡頭內,德庫拉估計就和電視屏幕上魯道夫的影像差不多了,不將其放大比對,很難發現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