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來的土鱉啊,連規矩都不知道?”
“就是,別人喊了一千八百萬,他居然敢叫一千五百萬?”
各種聲音從大廳處傳了出來,不過說話的大多都是些年輕人,但凡四十歲以上的,差不多都認識雷虎,就算他鬧出再大的笑話,當年的洪門大佬又豈是他們這些商人能輕侮的?
有些年長的人連忙出言製止起自家晚輩來,禍從口出這句話可不是開玩笑的,真要是被雷虎惦記上,怕是第二天就家裏就要被人丟剝了皮的死狗的。
“嗯?都給我閉嘴!”
就在大廳裏因為雷虎這句話變得有些雜亂的時候,一聲低沉的斷喝響了起來,猶如黃鍾在耳邊鳴響,一時間震的廳中各人目眩神搖,胸口處直感覺一陣憋悶,場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你小子,也不怕把那幾個老人家給嚇出毛病來啊?”
看到雷虎蠻橫的喝聲,葉天一巴掌就拍到了他的腦袋上,在場的都是些凡夫俗子,哪裏禁受得住他蘊含了先天真炁的聲音,要不是葉天打斷他,怕真的要出些事情。
“師父,給您丟人了。”雷虎縮了縮腦袋,心中也有些責怪自己,價錢都沒搞清楚就胡亂喊,明兒這事一定會成為港島上層社會中的笑談的。
“丟什麼人啊?”葉天沒好氣的擺了擺手,說道:“你一邊坐著去,不就是錢嗎?錢上丟的麵子再用錢找回來好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雷虎乖乖的往邊上坐了坐,衝著台上呆若木雞的拍賣師亨利喊道:“競拍可以繼續開始了!”
雷虎的這聲喊,蘊含的真炁可以使人心神安靜,隨著他的喊聲,場內的眾人齊齊出了口長氣,回過神來,而剛才那幾個起哄的年輕人,看向雷虎的目光也隱含了幾分畏懼。
“咳咳,剛才這位先生是和大家開玩笑的……”亨利的反應也很快,給雷虎找了個台階下之後,繼續說道:“下麵咱們繼續競拍,黃先生出價一千八百萬了,還有沒有朋友繼續出價的?”
“誰說他是開玩笑的?”亨利話聲未落,葉天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麻衣堂喊了一千五百萬,那就是一千五百萬!”
葉天此話一出,場內的目光又集中了過來,要說方才雷虎隻是大意叫錯了價格,那現在葉天的話就很明顯有點找茬的味道了。
“原來是葉先生啊……”
台上的亨利也認出了葉天,前幾年拍賣那些經文典籍的時候,是亨利拍賣生涯最為險惡的一次,所以他對葉天的記憶非常深刻,當下搖了搖頭說道:“我想您是知道我們規則的,每一次的叫價隻能往上,而不能往下的。”
葉天臉上露出了笑容,淡淡的說道:“雷虎隻是說一千五百萬,他說的是美元,亨利,這有問題嗎?”
“什麼?一千五百萬美元?”
“開玩笑吧?那可是八九千萬港幣了。”
“就是啊,拿那麼多錢買這花瓶,根本不值啊!”
場內因為葉天的這番話,頓時變得喧雜了起來,雖然在以往的慈善拍賣中,大家都會以高出所拍物品的價格將其拍下,但一千五百萬美金,卻是遠遠超出了這對古董花瓶的價格,最少在其三倍以上了。
“葉……葉先生,您沒報錯價吧?”亨利的聲音有些顫抖,如果真是以這個價格成交的話,即使是慈善拍賣,他也能創下一項清朝瓷器的拍賣紀錄來。
葉天斬釘截鐵的說道:“何爵士有此慈善之心,葉某的麻衣堂自然也要盡上一份力,就是一千五百萬美金,沒有錯!”
亨利等的就是葉天這句話,當下大聲喊道:“好,葉先生報價一千五百萬美元,還有沒有哪位先生女士再加價的?”
“一千五百萬一次,一千五百萬兩次,一千五百萬三次!”
“好,這對清乾隆琺琅掐絲彩花瓶就歸屬葉先生所有了,感謝葉先生對慈善事業所作出的貢獻!”
說話的人是岑靜蘭,她看向葉天的目光有些複雜,往日的那個大男孩,現在卻是麵對最富有的一群華人領袖都絲毫不落下風,頗是讓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隨著拍賣槌砸在了桌子上,第一件拍品算是塵埃落定了,不過不管是過程還是價格,都遠遠的超出了場內眾人的預料,有些原本隻拿出了些價值不高小玩意的富豪們,開始重新考慮是否換一件拍品了。
“下麵將要拍出的是一件鑽石項鏈,這款項鏈是由八十一顆鑽石組成,是前年由英國的一家珠寶公司以三十萬英鎊售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