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退出場地後的幾分鍾內,偌大的會場陷入到沉寂之中,顯然,沒有人願意做第一個出頭鳥,將自己的超能力和特長展露在眾人麵前,因為誰也不敢確定,日後這場內的人不會變成自己的敵人。
“血族的罪人,沒想到你們也敢來參加這次大會,讓我代表主,對你們進行審判吧!”
不過這種沉寂還是很快就被人打破了,幾分鍾過後,在英國代表的坐席上,一個身穿中世紀盔甲的中年人站了起來,他的矛頭直指坐在會場南麵的德庫拉公爵。
那位中年人的話聲剛落,德庫拉略帶尖細的嗓音就響了起來:“拉夫威特,都過去快一千年了,我不是仍然活的好好的,不要用你們那套假仁慈來欺騙世人了,我族偉大的先祖該隱,才應該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這兩個人竟然活了那麼久?”
二人對話引得場內各國人士均是感到了不可思議,從德庫拉的話中能聽出,他們已經爭鬥了近千年了,這……這還算是人類嗎?人類怎麼可能有那麼長的壽命?
“血族和圓桌騎士對上了,有好戲看了!”
“美國和英國不是盟國嗎?他們派出的異能者為何會起了爭鬥?”
“你這都不知道?英國的圓桌騎士,可是耶穌基督的直接世係,他們是不會容忍血族的存在的,也不知道美國為什麼會派出德庫拉來?”
在場內對話響起的同時,會場裏也起了一絲騷動,無數目光投射到兩個看台處,私下議論的聲音混合在一起,讓會場內變得吵雜了起來。
有光明的地方,黑暗不能存在,同樣,黑暗也討厭光明,這決定了以耶穌基督教派自居的圓桌騎士和血族該隱的後代,隻能成為天敵,兩者同時存在,必將引起一番爭鬥。
“隻有死亡才能消弭對主的褻瀆,審判的日子到了。”
從英國的坐席上又站起來一個人,手持盾牌和長劍走到了場地中間,指著德庫拉說道:“德庫拉,你如果像老鼠一樣隱藏在黑暗中,或許還能多活一段時間,但是現在,死亡將會是你唯一的歸宿!”
“難怪國家對藏地的勢力如此緊張,原來宗教信仰真的能讓人失去理智的?”
看著場下的情形,葉天若有所思的揚了揚眉毛,當年在西伯利亞和庫爾特交手之後,他也收集了許多關於血族的資料,由此葉天也知道了許多血族和基督教宗之間的恩恩怨怨。
其實在中世紀之前,歐洲並非隻有基督這一個教派,血族也是有著很大影響力的,並且有許許多多忠實的信徒。
但是在十字軍東征之後,這一切發生了改變,在羅馬教皇的準許下,由西歐的封建領主和騎士對地中海東岸的國家發動的持續了近200年的宗教性戰爭。
雖然十字軍東征大多數是針對***教國家的,主要的目的是從***教手中奪回耶路撒冷,但是血族也成為了他們打擊和清洗的目標。
經過一場場的血腥和殺戮,血族最終在歐洲主流社會中銷聲匿跡了,像是德庫拉,這兩百多年來一直都呆在北美洲發展勢力,而那裏正是教廷鞭長莫及的地方。
“老顧,那些英國人不是政府派出來的嗎?為何一點都不顧及政府的麵子,直接就撕破臉了啊?”
雖然很清楚血族和天主教之間的恩怨,但葉天還是有些不解,今天這場交流會,將會決定日後各個國家在國際上的話語權,按理說從國家的角度考慮,那些騎士也應該克製自己的。
其實不僅是葉天奇怪,場內還有一些人已經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他們和顧大軍的角色差不多,都是跟隨這些異能者前來參加大會的政府工作人員,眼看兩個盟國的異能者就要發生戰鬥,這些人正在瘋狂撥打著電話,以期能阻止這場“內鬥”。
“葉先生,那些人都是圓桌騎士,他們對政府根本就不在乎的。”
顧大軍來之前倒是惡補了不少相關知識,開口解釋道:“這些騎士存在的曆史十分久遠,他們曾經是當年亞瑟王所領導的,跟隨亞瑟王東征西戰立下了許多汗馬功勞,是有資格參與國家事務的……”
作為亞瑟王的直接領導的衛隊,圓桌騎士曾經創下了赫赫威名,不過由於當時的首席騎士蘭斯洛特和亞瑟王的王後偷情,引發了圓桌騎士的分裂,也從此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但是誰都不知道,剩餘的圓桌騎士一代代傳承了下來,一直在守護著大不列顛,在十字軍東征的時候,也能看到他們的身影,隻不過圓桌騎士隻效力於王室,對於現在的英國政府並不怎麼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