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40.騙你一輩子(報複高潮寵)(1 / 3)

不知何時,搭建的神台上,大神官已頌完告天祈福令,巫祝們的神舞戰歌表演也結束。場下站滿橫縱豎直的列隊,列隊士兵均身著黃色軍服,手執黑色長槍,頭戴軟邊軍帽,帽上正中帖著一朵紅色的十八瓣菊紋印章,代表其身為皇帝陛下的軍隊。

站在高台上的發令官,手執一紅一黃兩色旗幟,揮舞間,剛勁有力,氣勢騰騰,場下士兵更隨之做出整齊劃一的動作,提槍,擊刺,發出唰唰唰的金屬摩擦聲,千萬人齊聲怒吼,震天動地,那般氣勢當真如百萬雄獅過大江,令周圍觀禮的平民們都噤聲不語,麵目失色,深為之撼。

這是輕悠平生第一次看到閱兵式,就算是身為其敵國人,也不得不為此情此景場中士兵精神抖擻的神情麵貌,深深震動。

她心裏有一個小小的聲音,悄悄歎息著,如果像男人適才所說的情形,若自己的祖國有這樣一批氣勢如宏的軍隊,也許就不會被僅有自己十分之一不到的敵人破國敗家了吧?!

輕悠並不知道,像她心裏這般想法,在回國後無數次地激蕩著她的心,而這種想法也並非她獨一所有,在那時候的許多亞國人心裏,都有這樣的感慨和熱切的渴望。

明仁帝終於放下繡扇,以堂堂一國之君的威嚴形象發表了一場鼓舞鬥氣、震奮人心的演說,刹時間,場下士兵一片歡騰雀躍,高喝“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整個閱兵典禮的氣氛達到了最高潮。

輕悠忽覺胸口悶鬱難消,撤開了眼。

她還不能明白此時這煩躁的心緒是為哪般,而是過了許多年,當她陪著亞國新上任的年輕總統,親眼目睹新成立的民主共和政府的閱兵典禮時,才明白,當身為積弱之國的人民看到強盛的敵國竟然擁有如此熱血堅毅的軍隊時,心裏是多麼不甘、自卑、憤慨、激動、無力、又那麼渴望祖國強大啊!

織田亞夫接過鏡孔,目光筆直,焦點卻不知落在了何處。

在這片刻的沉默中,兩個明明相擁的男女,卻仿佛隔開了一道千百丈的海峽,就算抱得再緊,吻得多深,似乎也無法改變身為敵對國民的事實。

一種沉重的無力感壓在男人眉間,讓神光玉容也悄然黯淡。

……

這個時候,隨著閱兵場上氣氛的不斷攀升,左大將軍的臉色也愈發青灰,緊繃的額角青影浮突,眼眶赤紅,布滿了徹夜未眠憂心積鬱的血絲。隻是現場氣氛過於熱烈,真正能察覺到他異恙的人極少。

他這剛剛一路疾行,從場外趕到,雖軍裝筆挺威嚴尚在,卻掩不住一臉風塵仆仆、神容憔悴。

迎麵來接的副官看到長官這副模樣,心頭也是一緊,卻不得不急奔上兩步,附耳報告,“大人,人沒在警察廳,聯防大隊那裏的眼線也從未聽說過有抓過與夫人和少爺相似的人……”

左大將軍眼眸一縮,仿佛差點撐破了一張老臉皮,終是眉頭重重一鎖,一聲不吭地轉身走掉。

他剛行到觀禮台下時,台上明仁帝身旁的貴族們,就有人碎言雜語。

“這閱兵式都舉行這麼久了,怎麼左大將軍現在才來啊!”

“雖然閱兵式交給了禮部承辦,刑部監審,可做為這次兵部出兵的總負責人,他也不能就這麼兩手一放,完全置身世外吧!”

“就是!莫不是匹夫出身的都這麼不懂禮儀規製,狂妄自大得很哪!”

當左大將軍急急上台,在行經專為貴族女眷們安置的觀禮台時,一道尖酸刻薄的女音恰恰打住了他急促的腳步。

“喲,現在才趕來,這黃花菜都快涼透了。還堂堂遠征大元帥呢,為了個小賤人和小雜種徹夜不歸,又疏忽職守,算什麼男人!”

左大將軍猛然頓住腳步,回頭看向那說話的妖嬈婦人,衣服的領口拉得比別人家的太太夫人更低,露出保養極好的雪嫩肌膚,漲人眼球,可那張粉牆似的臉上幾乎看不出五官,在尖刻的語氣下尤顯得麵目可憎,令人惡心。

他瞳仁倏然大睜,緊握在袖底的大拳竟然一下衝出,揪住女人展露在外的細白脖子,在女人們的驚呼聲中,將人摁壓在了支撐高台的木柱上,外方倒不易瞧見,厲聲喝問,“你把智子和秀吉弄到哪兒去了?”

女人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可在眼角瞥見皇帝那方已經有人朝他們這裏看來時,膽子又漲了起來,尖聲嘲諷,“那是你私藏的賤人和野種,我怎麼知道!”

“蘇合城子,”巨掌收緊,麵目更加猙獰,渾身都透著濃重的憤怒和殺氣,“你別他M給我裝,人到底在哪?”

女人笑得顛狂,眼神似淬了毒的蛇信,“武田鋼,你竟敢背著我在外麵養了那賤人那麼多年,還偷生了那麼大個種。你倒真是狡猾啊,這前弄那麼多情人當煙幕彈就為了保護他們母子倆,你還敢來問我!你憑什麼?

你也不看看是誰讓你擁有現在這些名譽和地位,是誰把你這臭泥溝裏大字不識的泥腿子扶上牆做大將軍的,你現在翅膀硬了就想帶著賤貨野種遠走高飛嗎?哈哈哈,你休想!你不讓我生兒子,我就讓你斷子絕孫!我們蘇合氏可以把你捧上天,也能讓你摔得粉身碎骨,生不如死!哈哈哈哈——”

啪啪啪,一連幾個大巴掌狠狠抽在了女人臉上,打得女人牙血崩流,驚恐地閉了嘴。

“告訴我,他們現在到底在哪兒?你有什麼條件盡管開,我隻要他們母子倆平安無事。以後……我可以不再見他們!”

哪知,女人卻狠狠地朝他“呸”了一口血水,裂嘴哼哼地哧笑,“你做夢去吧,賤人和野種死定了,哈哈哈,死定了!”

他爆喝一聲,耐何女人瘋了似地根本不為所動,皇帝的侍衛官已經過來,他不得不扔下最後的狠話,“蘇合城子,我警告你,要是他們出了什麼事,你這輩子就等著守活寡吧,我他M再也不會伺候你這個狠毒下賤的女人!”

左大將軍甩開了自己的夫人,一把抹掉了臉上的唾沫,才轉身朝皇帝走去。然而,他緊握的右拳虎口已經開裂,每走一步,都重若沉石,眉頭隨著身後女人一句接一句地尖笑“死了死了全都死光光了”隱隱顫抖。

明仁帝見左大將軍的臉色不怎麼好,立即橫了身後一幹碎嘴的人一眼,藹聲相慰道,“左大將軍,聽說你有緊急軍情要處理,真是辛苦了。朕方才便越主代皰講了兩句,這接下來的祭旗儀式就有勞將軍您了。”

皇帝的溫和態度,似乎稍稍緩解了左大將軍麵上的積鬱之色,左大將軍俯掌應下,即邁步走上了神台。

……

神台上,身著黑色標準軍服的發令官,立即上前向左大將軍行了一個筆挺的軍禮,將一麵印著八歧大蛇的黃色軍旗遞上。

“將軍,有請了。”

“南雲君,多謝!”

南雲衛麵無他色地點了點頭,即躬身退到側旁,無人注意,他的目光悄悄瞥向了神台左側空地上的那輛華麗至極的轎輦,飄過一抹崇敬之色。

“帶上祭品!”

司儀官低喝一聲,早早候在台下的祭品被拉上了台,先是尋常祭祀時多見的豬牛雞鴨,在一陣尖叫的斬殺聲中,周圍觀禮的平民們不知道在誰的帶領下,都拍起了巴掌。

隨著斬殺的牲畜越來越大,掌聲和歡呼聲也愈發熱烈激昂。

當最後一批祭品陸續上台時,左大將軍踏前一步,大聲喧喝,“千百年來,海峽對岸的所謂天朝大國一直鄙笑我東晁帝國為撮爾小國,今時今日,我東晁帝國已強盛過其千百倍,我東晁帝國已經是這亞洲大陸最具實力的神之國。

從今天開始,我們將在天神之子明仁帝的帶領下,邁入我東晁帝國真正的強勝之路,成神之路——踏上海峽對岸那個早已經腐朽敗落的積弱之國,踏平他們的國土,摧毀他們的城樓,搶奪他們巨大的財富,覆滅他們肮髒懦弱的靈魂,將我們東晁帝國的神聖之光帶到那片土地,讓那裏成為我們新的家園!

現在,我們的征戰就從這一刻開始,這裏的人都是那已經名存實亡的亞國的奸細,殺掉他們,祭奠我們的祖先神靈,保佑我們的士兵和好男兒,踏平他們的國土,帶著無數的財寶,勝利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