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47.結婚啦2世界因你而瘋狂(1 / 3)

第一個晚上,飛機停降在夏威夷群島。

此時,小蘿卜頭們都睡著了,但對於已經經曆世事多年的大人們,還是被遠處一望無際、波光鱗鱗的碧色大海,給狠狠震撼住了。

錦業激動得沒法,一聽前來接待的人說現在正是海龜上岸佼配產蛋的季節,就激動得想要去海邊溜達。

本來有些疲乏的人登時都眼光大亮。

軒轅瑞德一聲喝斥,不準眾人私自亂跑給別人帶來不便,命令按計劃上床睡覺。因為之前了解過行程,飛機在此停留隻是為了加油,早上天一亮就必須出發,否則就無法在預定時間到達美國西海岸的舊金山。

眾人一臉的惋惜不舍,也不好再強求,紛紛歎息著上了車。

織田亞夫見狀,便說,“伯父您不用擔心行程,明日我們可以晚點出發。夏威夷的風光的確不錯,大家應該會非常喜歡,這裏的大海潔淨度非常高,比起大陸近海流域的要漂亮很多。明天可以玩玩潛水,潛水區的珊瑚和貝類,都是這裏的特產……”

經此一說,眾人一掃鬱悶,紛紛吆喝著趕緊到酒店,早睡才能早起看大海日升的美景。

輕悠愛懶地爬在男人懷裏,滿足地蹭了蹭說,“亞夫,謝謝你。”

他伸指勾了勾她的小臉,“嘴上說的可不夠。”

她瞄一眼坐前排的家人,迅速在男人下巴親了一口。

“亞夫,我還沒跟你說,謝謝你給我們找回那塊天下第一坊的大扁,爹和娘都好高興。”

“哦,你不高興?”

“討厭啦,人家當然高興。”

“有多高興?”

“這麼這麼這麼多的高興!”

她大大地張開手臂,一下抱住淡淡微笑的男人。

此時,他發鬢微亂,穿著一件雪白的絲質襯衣,寬鬆絲滑的麵料被她弄得皺巴巴的,露出裏麵隻穿著一件雪白小背心的結實胸膛,性感的胸肌鼓鼓的,抵上她砰砰亂跳的胸口。

“羞羞臉,七姐姐七姐夫,玩抱抱,羞羞臉。”

突然,不知什麼時候醒來的小九,小指頭劃著小臉兒,爬在椅背上,瞅著兩人打情罵俏,咯咯直笑,惹得車內眾人全轉過了頭,窘得輕悠嘟嘴直嚷,跟小家夥們鬧了起來。

遠離戰亂,遠離工作,遠離一切緊張的俗世煩惱,眾人的情緒都徹底放鬆,真正愛上了這趟跨洲結婚之旅。

……

到達酒店,眾人看到居然是臨水而建的一個個棕櫚樹小洋樓,全驚訝得合不攏嘴。

然而,輕悠卻瞪著從水橋上走來的兩個男人,熟悉又有些不可思議。

亞夫立即占友性地攬上她的腰,迎向來人,不怎麼客氣地問,“全都安排好了?”

野田澈的目光不舍地從輕悠身上拉回,對著織田亞夫哼了一聲,“當然都安排好了,我堂堂東晁帝國第一準將,連這點兒小事都辦不了,你這是在刷我臉子嘛!再說了,你他媽命令一堂堂準將給你籌備個小小婚禮,這像話嘛!”

織田亞夫完全不理會好友抱怨,將輕悠手上的包包扔過去,野田澈氣恨也不得不穩穩地接好了。

“野田大將,能幫我堂堂東晁帝國的第一元帥籌備婚禮,那是你三生修來的福氣。清木議會長,您說是吧?”

輕悠一聽,心下微訝。她記得上次見清木義政時,他還隻是議會的重要成員,現在竟然已經成為議會長了,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罷了。

和亞夫在一起的男子,似乎都優秀得讓人不可思議,有如此多的後備力量,難怪能獲得那麼多傲人的成就。

男人們一邊調侃打趣兒,輕悠抿著笑聽,不時也插上兩句,氣氛一片和樂。

待男人將她和母親姐妹們安排在一間水上小樓後,道了聲晚安,留下精通中文的仆傭,便和朋友離開了。

那時,錦紜和輕悠爬在窗頭,看著男人們又上了車,開向遠處一片霓紅燈閃爍的酒吧,互相打趣兒。

“小七兒,你不擔心呀?他們去酒吧耶?”

“擔心什麼?”

“我聽說,歐美這邊的男人,結婚前都要開一個什麼單身派對。派對上,那些好友會給新郎倌兒送個很誘人的禮物,說,趁著死會前最後風流一把,不然以後隻能對著一個女人……”

“切,我的亞夫才不會呢!”

“那可不一定哦!這男人要是幾杯黃湯下肚,他不出手,依七妹夫的姿色,要是個正常女人都舍不得放過的。酒吧裏的女人可個個都如狼似虎啊,上回咱們去百樂門裏看那些舞女歌女……”

“姐啦,你不要胡說。我的亞夫他絕對絕對絕對不會碰別的女人!”

“萬一是男人呢?”

“討厭啦,姐,你胡說八道。”

姐妹倆嘰嘰喳喳地笑鬧起來,在棕櫚屋裏追遂打鬧,玩得不亦樂乎,很快沉入甜甜的夢鄉。

……

這時候,眾人都沉浸在初到新環境的興奮情緒中,絲毫不知離開的男人們並沒進酒吧,汽車繞進了另一條道,直入一片偏僻隱蔽的大宅,開門的人腰間都別著槍。

三人進入大宅後,直入地下五米深處。

嘀嘀嘀的電報聲,從房間裏傳出。

織田亞夫看了眼表,說,“還有五個小時,開封天亮。給龍村發信號,讓他準備突襲。”

野田澈下完令,問,“亞夫,開封府的防備力量雖然被薑嘯霖抽去華中了一部分,可是那裏也是易實難攻之地。我們不進行空中轟炸支援,龍村那方打起來恐怕會非常吃力。如果耗損過大,我怕薑嘯霖會調轉薑愷之的艦隊,趁機打反攻。”

織田亞夫搖了搖手指,“不可能。薑嘯霖近日被丁家炒作的那些花邊新聞弄得有些心浮氣躁了,加上我們近期的調兵行動,讓他很不安。統一華中,拿下屠家的力量,才能為他保住總統之位加足砝碼。”

野田澈突然眼前一亮,說,“我聽說龍村這次安排的先峰隊,是由榮澤英傑掛帥。這小子打起仗來,夠拚,夠瘋,夠狠,很有亞夫你的風格,我喜歡!”

織田亞夫點了點手指,算是讚同。

野田澈接道,“不過,即是一員猛將,我更希望他能活著回來。屆時分路進攻華南應天府,咱們的勝算就更大了。”

清木義政笑著給兩人倒了杯咖啡,說,“亞夫,你不是為了讓我們來參加你的婚禮,故意把這麼大個責任都壓在龍村冶也頭上吧?都這麼多年了,你這醋勁兒還沒撒夠本兒。”

織田亞夫喝了口咖啡,才道,“龍村冶也就是個欠抽的性子,不狠狠敲打,就容易出問題。”

說這話時,他的目光掃了眼野田澈。

野田澈心下明白,亞夫正是暗指他把百合子扔給龍村冶也的事兒,還心存不滿。妒嫉的事先不說,依亞夫有仇必報的性子,百合子把好好一個軒轅家給趕到了應天府,讓很多事發生了變數,這帳不可能算在他頭上,自然就得找個替罪羊幫他受著,龍村冶也不幸中獎。

清木義政也明白個中曲直,立即轉移了話題。

織田亞夫說,“北平的東晁軍隊舒服了四年,應該拉出來磨練一下。再跟那群滿肚子陰詭卻沒半點兒實力的傀儡士兵待在一起,狼性都會被磨噬掉。”

野田澈立即拍掌叫好。

清木義政點頭。

織田亞夫又說,“亞國有句古言,殺雞焉用牛刀。一個被人放棄的小小開封府,還需要出動我們的精英飛行隊麼?英法美等國已經盯上我們了,沒必要再給他們做表演,暴露我們的真實戰力。”

清木義政眼眸大亮,說,“亞夫,我收到消息,歐洲方麵,恐怕會有大戰暴發。”

織田亞夫冷笑,“弗雷德的元首大人,這回是鐵了心要一血普魯士在上一次大戰中的恥辱,來勢洶洶,必不會讓英法等國舒服。那位俄國的新皇,恐怕也無暇分兵了。薑嘯霖的北方策略,隻有破盤!”

三個咖啡杯,高高舉起,歡快地碰在了一起。

這一場指點江山、掌握千萬生死的運籌帷幄,直到夜深人靜,才告結束。

離開秘密聚會的大屋時,織田亞夫看著遠處漸漸明亮的海岸線,心中丘壑,闊如茫茫大海,早已暗潮激蕩。

“阿澈,你覺得這個群島美麼?”

“美,怎麼不美。”

野田澈正尋思著,怎麼把那個禮物偷偷送給新娘子,順便一解自己多年相思之情,挖挖好友的牆角。

“這裏距離亞國大陸隻有幾個小時的飛機行程,若是做為中途加油的武器庫,你覺得如何?”

野田澈和清木義政一聽,神情俱都一振。

這片群島目前是完全屬於美國人的,要從這群人手裏搶到東西,並不難,畢竟天高皇帝遠,可是要保住此地,卻是要花一翻心思的。

對織田亞夫來說,這便是戰爭的樂趣所在。

臨近棕櫚小屋時,清木義政忍不住說出自己一直的憂慮,“亞夫,做為朋友,我很高興你終於如願以償,找到你的幸福。但是,做為合作夥伴,明仁帝和出雲公主那方,恐怕你至少也要給個交待。”

織田亞夫默了一默,才說,“我的私事,不需要向無關的人交待。”

野田澈想說什麼,卻張口無言。

清木義政心下一歎,仍勸道,“亞夫,我知道,你早就知道當年那件事的幕後是出雲做的。”

織田亞夫霍然射來的目光,帶著絕致的殺氣。

兩個男人毫不懷疑,如果出雲公主在此,大概會立馬死在男人腳下。

可是男人到底是選擇了離開東晁帝國,沒有再留在那個繁華的京都。

“你要怪我們,我們也無所謂了。隻是,明仁帝那裏,他之初並不知情,之後還將出雲關在神廟這麼些年,到你離開時,才放了出雲。”

一方麵,明仁帝是為了保護妹妹,畢竟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這個做兄長的並不希望骨肉相殘的事再發生。另一方麵,軟禁出雲也是想消掉亞夫的氣,也算是默認了軒轅輕悠的存在。可是依亞夫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放棄報仇。

因為就他們所知,織田亞夫在這世界上,擁有直係血緣關係的親人,已經沒有了。

不管一個男人多麼強大了不起,他的心裏總有一處留給家人的最柔軟的空間,那是他在最困難最痛苦的處境處,可以得以喘息的心靈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