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霍笙?注射的什麼?”
顧桉南朝前邁了幾補,到蘇沅的邊上蹲下。
“甭管那麼多,搶救人呢。”
說著霍笙推了一管子藥進去。
麵前沾了點什麼藥粉擦在針管拔出來的地方。
“盡給我找麻煩,指不定這次就泄露了什麼。”
霍笙凶裏凶氣的,嚷嚷一大堆。
看起來很不正經卻無人敢指責敢攔下。
一直到蘇沅有點意思,不對,不能算是意識。
隻是微微動了兩下。
霍笙收撿好工具,起身:“你們看著,不要讓她跑了。省的把自己弄死,這可沒有大鐵籠子關著。”
他搖搖頭,從顧桉南和白鵒中間擠出去。有這麼一群人,他會少很多麻煩。
玄上塵表情皺巴巴的,眉毛拎的很緊……
記得……
記得很久以前有一種病,瘋魔病,發病神誌不清會透支身體機能,讓體質得到強化,怎麼和這這麼像?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蘇沅開始小聲呢喃,手不由自主的抓了起來,若不是被綁著,此刻會不會蜷曲成一團?
“這是夢魘。”玄上塵一語道破。
夢有好惡之分,這惡到極致變回成魘,這時候很難醒過來。
從現代醫學的角度,這類是由於心理長期收到壓力,或者曾經遇到過什麼不遠接受的事,包括童年陰影。
沒有得到解決就會以夢的形式出現。
長期做噩夢或者陷入夢魘,會造成心理疲憊,然後影響各個髒器功能。
要治好隻能由心理醫生慢慢調解。
霍笙可不是正經的心理醫生。
從玄學的角度,夢魘也有幾種。
其一也是壓力等造成,其二……就真的懸了,可以由各種鬼怪甚至風水造成。
而治療的辦法也各種各樣。
入夢法,和驅除法。
一般啥鬼怪啊,風水啥的就用驅除法,蘇沅這完全不像啊。
“玄上塵,你可有什麼辦法治?”
“沒呢,在再想想。”
哎,這有事的時候,腦袋瓜子就不靈了。
白鵒也湊了過去,和顧桉南一人一邊。
蘇沅掙紮的越厲害。
手上嘞出了紅印子,顧桉南心疼:“白鵒,為什麼要綁著蘇沅。放開她,她手都勒紅了。”
“不能放開。”
“憑什麼?”
“霍笙說不可以放開!”
“可是這樣捆著根本沒用,這是在傷害她。”意見不同的分歧,蘇沅聽著頭更疼了。
就像是又回到了實驗室,她成了那眾多小白鼠中的一個。
那些人天天給她注射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每天都有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死掉。
被拖出去……被丟在了坑裏。
大多都是黑皮膚瘦骨嶙峋的孩子,像是出自貧民窟,也有少數像蘇沅一樣的黃皮膚,其中白皮膚最少。
她看見有人拿著針頭走向她,她到處躲,到處躲……都躲不掉。
她跑出了實驗室,毀掉了實驗室,可那個要紮她的人還是紮到她了。
她感覺自己死了,不僅是腦殼疼,身體也疼。
那些藥會改變她的身體。
沒有承受下來的就會死。
先給他們注射一種血清,這種血清會吞噬他們的細胞,各種各樣的細胞。
就是這一步,隻有百分之一的人能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