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第225章 昏睡藥(1 / 2)

“不嫁。”

阿楓將火紅的嫁衣扔在床上,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著實讓她費解,她急得來回踱步,半晌才道:“小姐說當阿楓是閨中密友,既然如此,就不要擅自為阿楓的婚假做決定!”

“不願意?”洛長歌不明白她的怒氣從何而起,問到,“難道是我會錯意了,你對胡文傑根本沒有意思?”

阿楓兩條眉毛糾結的擰在一起:“不是,隻是……”

“隻是什麼?”

“先不說這。”阿楓似是有難處,連忙轉移話題,“婚事對女子來說最為重要,小姐未與阿楓商量便將婚期定在三日後,如此著急自是有原因,就不打算與阿楓說說麼?”

“不是不想同你說,隻是一直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會讓你比較容易接受。”

聽了這話,阿楓隱隱覺得不安:“很嚴重的事?”

“唉——”洛長歌歎了一聲,握住了阿楓的手,“阿楓,我沒有看好胡文傑,他被人下了藥。”

阿楓身子一僵,慘白著臉道:“什麼藥?”

“失心。”洛長歌將她摟住,手不停在她手臂上摩挲,奢望以此增加她逐漸冰冷的身體的溫度,“其實我也不知這‘失心’是什麼,聽鬼蘇說,是可以讓人失去記憶的藥。服用‘失心’者,每日都會消退一部分記憶,直至完全忘記,那他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也就是說,他會死……”阿楓腳下一軟,好在洛長歌眼疾手快,托住了她下墜的身子。阿楓緊緊拽住她的袖子,猶如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小姐,巫醫前輩那麼厲害,一定能救他的,對不對?”

“……”

“你快說啊!”阿楓力氣奇大,將上好的衣料拽得變形,那模樣似是在懇求,“可以的,是不是?快告訴阿楓可以。”

“阿楓,不出意外的話,他還有半年。”洛長歌狠下心說出這殘忍的話,“好好珍惜。”

“……”阿楓忽然笑了,“小姐,阿楓不嫁。”

**

鬼蘇悠閑的喝著茶水,卻忽覺身旁氣氛不大對勁,斜眼問到:“怎麼,沒有成功?”

“看我這樣子便知道了吧,你又何苦再問一次揭我傷疤?”洛長歌抬頭,露出滿盛哀愁的眸子,眼下的烏青訴說著她昨夜沒睡好的事實,“我想不明白,阿楓怎麼會不答應?”

“答應才不正常。”

鬼蘇非但沒有安慰她,反而如是說到:“胡文傑還有半年,而阿楓還有一輩子。喪偶在你看來可能沒什麼,但對於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那是一生都抹不掉的汙點。即便以後能後再嫁,也隻能以‘寡婦’之名嫁給身份地位都差自己很多的人。讓她為胡文傑的半年,連累自己的一生,本就是不公平。”

洛長歌反駁道:“阿楓才不是這樣的人!”

“那隻是你以為,亦或是說,你所看到的。”鬼蘇語重心長道,“眼見不一定為實,每個人都有很多麵,甚至有人都判斷不了自己的善惡。人心,往往比你認為的要險惡得多。”

“話我收下了。”洛長歌一臉信任,“但阿楓,絕對不是你口中的那種人。”

鬼蘇不想與她在這個話題上爭論下去,安靜的品茶,懶散成習慣的洛長歌如今卻是閑不住,端了盆熱水為躺著的兩人擦手擦臉。

洛雲裳的右手無名指輕微的勾了勾,似是能感知到她的動作,這是自她昏迷五日以來作出的第一個回應。洛長歌高興得不行,又擰幹帕子為她擦了幾次,卻再也得不到回應,隻好作罷。

耽擱太久,水已微涼,洛長歌先擦了暮蘭城的左手,再挽起他籠住右手的袖袍,卻見手腕到手肘的地方包了一層白布。她疑惑出聲,伸手欲解開,這時肩膀搭上一隻手,鬼蘇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你在做什麼?”

“你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的。”洛長歌指著那層可疑的白布,“你說,這會不會與幕後黑手有關?”

“不會。”

“不會?”洛長歌皺起眉頭,他怎麼敢這麼篤定?

鬼蘇看出了她的懷疑,解釋道:“看這結便能知道是他自己包紮的,應當是傷口。你別碰,免得弄巧成拙。”

“有道理,你先看著他們。”

洛長歌點頭,將帕子搭在盆邊,端著木盆出了屋子她走後,凝視著暮蘭城手上白布的鬼蘇眸色一凝,他歎了口氣,將他的袖袍放下。

第二日。

近日煩心事太多,一如既往的容易睡著,睡眠卻是淺了不少。洛長歌被屋子裏嘈雜的人聲催醒,睜眼一看,竟不在自己的房間,心上生出恐懼之時突然明白這是在洛雲裳和暮蘭城的房裏。她昨夜照顧到深夜,竟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