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洛長歌將賴在房裏的桑媽媽丟出門去。總算甩掉這影子一樣跟著我的肥婆了!
“春花啊,媽媽我……”
“砰!”
門被大力關上,陷先夾到桑媽***鼻子,她驚起了一身冷汗,後退數步,臉色白慘慘的。這一切,都被路過的杏容收入眼中。
杏容本是近晚樓的花魁,客人捧場不說,桑媽媽也是寶貝得緊,好言好語、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然而自打春花和紅花進近晚樓的大門後,桑媽***心思都去了他們身上,對她也是愛搭不理。雖然她名義上還是花魁,但地位上卻是低了一等,她心中的怨氣已燒了許久。
杏容故意笑話桑媽媽:“喲,媽媽,這是讓小新人給趕出來了呀?這事兒可真是新鮮,杏容我也是頭一次得見呢!”
“沒有的事兒。”桑媽媽笑得尷尬,連忙打圓場挽回麵子,“我們家春花知道媽媽我身體不好,讓我早些回去休息,你瞧,這丫頭就是這麼會體貼人!”
她向來和善,如今也指著眼前這祖宗掙銀子,可千萬不能得罪了。
杏容癟著嘴,似是不甘心:“媽媽,那小新人……”
“杏容你說什麼?”桑媽媽高喊了一聲,而後拍了拍耳朵,“媽媽我最近有些耳背,別人的話都聽不進耳裏。杏容你好生待著,媽媽我得去尋個大夫瞧瞧病了!”
說著,便扭著水桶腰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桑媽媽!”杏容夾著聲音怒喊著,氣得直跺腳,如絲媚眼像是想將那緊閉的房門看出個窟窿來,眼神怨毒。
好你個小新人,才近樓不到兩日就讓那死肥婆如此護著,還真是有手段!杏姐姐我好歹幹這一行七八年了,也是個老人了,定要讓你們明白明白我的規矩!
“噠噠噠!”杏容冷哼一聲,扭著水蛇腰離去。
門內。
“阿花,邑媯不是死也不讓你離開百靈穀麼,你怎麼出來的?”
“有青靈幫我。”花息有些悶悶不樂。他一輩子也不想再聽到那家夥的名字!
“那你來人間多久了?”
花息掰著手指數了半晌,豎起一個手指:“一個月。”
“你一直都在找我麼?”聽重逢時花息那話,像是找了她很久了。
“對啊!”花息一臉無奈,“在人間,我也隻認識你一個人類啊,不找你找誰?再說了,你可說過帶我來人間看看的。還好我運氣不賴,遇上了好心人。”
洛長歌道:“好心人?”
“對啊!”花息興奮得直點頭,“我一到人間就碰上了一個人類,我問他認不認識你,他說你在西涼,我問西涼怎麼走,他就把我帶到這裏來了。”
“他人呢?”見到花息的時候,他明明隻有一個人。
“我也不知道。”花息搖搖頭,“明明吃飯吃得好好的,他突然就走了,直到你來也沒有回來。以前一直都是和他一起吃飯,我都不知道要付叫做‘銀子’的東西。”
“那他長什麼樣子?”洛長歌眯起眼睛,心頭滿是疑惑。
她一來就不見了,那人,好像是在躲她。
“我想想……”花息瞧著腦袋陷入了回想,半晌才道,“黑頭發、黑眼睛、紅嘴巴、白皮膚……”
“停!”洛長歌做了個“打住”的手勢,“你這不是廢話麼!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麼?”
“這就是特別的地方啊!”花息滿臉無辜,相對於人靈來說,這確實有夠特別了。
“可是人間所有人都長這樣……”洛長歌深感無力,她怎麼就忘了他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瓜人靈?
“好,我們先把這一篇掀過去……”洛長歌繼續問,“阿花你偷偷到人間來,不怕你父靈生氣麼?”
邑媯看上去總是嬉皮笑臉,但他那樣的人,生氣起來應該比總是凶神惡煞的人還要可怕。
花息哼了一聲,冷聲道:“氣死他好了!”
洛長歌聽出了端倪:“怎麼,和你父靈吵架了?你該不是離家出走吧!”
“都是那老頭子的錯!”
洛長歌打破砂鍋問到底:“他做什麼了?”
“他……他……”花息紅了臉,不知是氣的還是怎樣,似是有些難以啟齒。
“到底怎麼了?”見他如此,洛長歌越發擔憂。
“他……”花息咬牙說到,“他咬我,還打我屁股!”
“……”洛長歌目瞪口呆。
花息怒視著她:“你那什麼表情!”
“這邑媯也太過分了!”洛長歌連忙表明自己的態度,“怎麼說你也百八十歲了,都這麼大了怎麼還能打屁股?他是多久沒吃肉了,再餓也不能咬兒子啊!”
這番話說到花息心坎裏去了,他委屈到:“沒錯!”
洛長歌扯著花息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一番,也沒見缺耳朵少鼻子的,問:“他咬你哪兒了?”
“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