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掌的,獻花的,大家各司其職,唱了一首又一首,都是三四十年前的那種文青氣息十足的歌謠。
這種歌謠也許唱的人很有感懷,但是對於陳淼這種天啟曆之後出生的一代人來說,這特麼唱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哦。
就連穆雲、南風知我意等人,即便是比這群學生大上十來歲,也對這些歌絲毫升不起同理心來。
甚至一聽到這些人在那賣力的表演著,陳淼就覺得一股腐朽、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壓的他有些窒息。
跟陳淼隔著兩個人的南風知我意小聲的解釋起來:“這位汪會長是傷痛文學的中流砥柱之一,代表作《葬》曾經拿過很多國內外大獎,為人風評清高不羈,雖為女子但是聽說俠氣十足。”
陳淼忍不住補充道:“就是這張臉,很有些不配。”
紮心戳肺,專門往人心底黑暗麵下刀子的傷痛文學講俠氣,這就是個笑話。
在座的十一個人裏麵懂內涵的包括陳淼在內,最起碼有四五個,大家聽完這話都不約而同的輕笑出聲。
陳淼的網文造詣其實也就一般,他在傳統文學上下的功夫其實更深。
他從小最崇拜的就是自己的母親,雖然她沒有專門教但是該有的啟蒙也是不少的。
在這上麵他又頗有天賦,論起文字底蘊,他絲毫不比文協一般的成員差。
畢竟,普通的文協成員,也就是個領補貼的混子而已。
至於為什麼撲街十年……一是因為年紀小,二來也正是因為傳統文學的影響,書總是溫溫吞吞的,節奏爽不起來。
在後來明悟了這一點之後,才有了《君臨》的一書爆紅。
場中的鬧劇還在繼續,且有著越鬧越大的趨勢。
來客們不知不覺間分成了三類。
一類是鼓著掌,應和著就走到了場中間,身體力行的加入了鼓掌團,隨著不那麼在調子上的音樂沉醉的搖擺起來。
這裏頭就有段奇。
而李羊羊早就站在了鐵憨憨的身後,頗有一副共進退的模樣。
原來他的請柬是這樣拿到手的,陳淼頓時了然。
還有一類是看著他們的表演,自顧自的吃吃喝喝,壓根不在意那些人究竟在演些什麼的。
陳淼不太認識這裏的人,但是南風知我意卻很熟的樣子,經過她的一番講解,陳淼大致明白了這些人多是一些已經成名的網文作者,也是這次宴會的實際主角——文協真正舉辦這次宴會的目的所在。
裏麵甚至有兩個萬追作者,加上他們桌的南風知我意,文協總共請到了三個。
最後一類人就是陳淼這桌了,他們純粹是來蹭吃蹭喝,然後順便看看文協的才藝表演的,純·吃瓜群眾。
不過這麼說也不盡然,他們這桌的南風知我意甚至還有旺仔,也都是文協的目標。
可是旺仔比他心還大,那是真心沉醉在餐前小點和飲料中的吃貨,彩衣侍女都幫他續了好幾輪麵前的小碟了。
這場表演整整持續了半個小時,這期間該來的人也差不多都到齊了,在場的一兩百人也基本上都完成了分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