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的幾天,白慕囑咐了一下生意上的事情,看了一下江老,便和白雨姑姑出發了。
一路上白慕和白雨姑姑聊了很多,兩人都滿是感慨,造化弄人,說不出的滋味。
兩人先是離開翰城,前往到白慕生母生父的墳塚前。
白慕看著那兩座挨在一起的墳墓,心裏滿是說不出的難受。
從小到大,自己一直沒有見過他們,小時候總會想,是不是他們真的不要自己了,到了現在才得知,一切都是命,命中注定。
這些年過來,有痛苦,有難過,有落寞,有失望,有心冷,但此時此刻,白慕發覺自己那些負麵的情緒全部都煙消雲散。
“爸,媽,我來了。”
“你們安心去吧,如果有來生,希望可以和你們呆在一起,你們也不要受那麼多的苦難,咱們一家三口幸福的在一起。”
白慕對著墳墓磕了幾個頭。
緊接著,將白雨姑姑送給自己的那塊懷表,隻有父母兩人合照的那塊,埋進了兩塊墳墓之間的土地裏。
而那一塊自己已經十年沒有再戴過的懷表,則是被白慕上好了時間修整好重新轉動起來,收進了空間戒指裏。
“三哥,嫂子,你們走好,白慕就要回到白家,白家最艱難的時刻已經過去了,以後會越來越好的,白慕也會好好的,你們不用擔心。”
姑姑白雨一邊磕頭一邊說道。
兩人在墳前駐足了許久後,再次起程。
目標是新國。
新國是一個海島城市,別稱為獅城,是東南亞的一個島國,政治體製實行議會製共和製。位於馬來半島南端,毗鄰馬六甲海峽南口,是當今世界上十分著名的發達國家。
白家在經曆了上世紀的諸多磨難之後,死了不少年輕俊傑不說,白慕的親爺爺,白戰龍,更是功早已成,身卻未退,死在政治動蕩之中。
白慕的叔公,也就是白慕親爺爺的親弟弟,白戰鳳,帶著白家剩餘的所有人,心灰意冷,移民新國,遠離華夏,紮根了下來。
“白慕啊,我們白家在新國休養生息了快四十年了,也逐漸的好轉了起來,家裏你的爺公輩,就隻有戰鳳叔公了,你的父輩,則是戰鳳叔公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分別是你兩個叔叔,和一個姑姑,然後你爺爺還活著的子嗣,就隻有我,還有你一個大伯了。”
白慕聽到這裏,忍不住一陣感慨,白家真的很不容易,自己父親那一輩,以前有九個兄弟姐妹,到現在,隻有五個了。
上了飛機之後,小姑姑白雨給白慕講起白家這些在新國的遭遇來。
“早些年剛到新國的時候,人生地不熟,吃了很多苦,好在新國本來就是一個多元文化的城市,有很多華人,生活交流方麵倒也還不錯,三十年的休養生息,三十年的發展,到了今天,白家在商業方麵,也算是頗有建樹。”
“我們白家終於算是熬過了最痛苦的時間段,你可是不知道,我們剛到新國的時候,你的兩個叔叔,是給人家當保安,看倉庫的工作,大伯則是找了一份文職工作,我和你大姑姑則是我當老師,你大姑姑給人家補衣服補鞋子洗衣服。後來大哥帶著我們幾個開始做生意,從最開始的小本倒賣生意,然後做生產批發,再到早期的瓜果蔬菜種植,還有牲口飼養,一步步做大。”
白慕認真的聽了起來,腦子裏不難想象到白家在新國一步步走過來的心酸腳印。
“一天天也真是累死人了,後來生意逐漸好多了,我們白家先是一步步做到和新國其他生產商競爭的位置上,到後來,基本壟斷了新國國內所有的瓜果蔬菜生產批發,還有牲口飼養。”
“新國是一個小島國家,不大,其實也就和華夏國的一般一線城市差不多,主要靠外貿業,金融業,旅遊業支撐,後來九十年代以後,我們的生意局限性很大,畢竟新國主要從國外批發東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