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蟠山莊,守衛森嚴,無數人都是一臉的嚴肅,如臨大敵,他們都是一身正裝,握著槍支,掃視四方。
而就在其中一棟屋子裏,淩風鑫安靜的坐在椅子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身旁坐著她的母親。
她的母親看起來四十多歲,接近五十,卻依舊半老徐娘,風韻猶存,保養的不錯,十足的美婦人。
隻是此時此刻,女人在哭,捂著臉哭。
這一夜,死了太多淩家人,到現在,除了還在龍蟠山莊裏的,基本死絕了。
白慕,真的太狠了,狠到令人發顫,令人發指。
而淩風鑫,則是心驚肉跳到了極點,臉色難看。
平日裏,他是翰城的霸王,是灰狼幫的少爺,他的父親是淩戰,一將功成萬骨枯的男人,可以說,淩風鑫從小到大,別說今天的遭遇,淩風鑫連挨打的虧都沒有吃過,他的身家背景,注定了他從小一路走來,橫行跋扈,無人能擋。
他的性格,容不得半點沙子,容不得別人對自己有威脅,即使是莫須有的威脅,容不得別人比自己強,害了他自己。
如果當初知道現在這幅畫麵,不知道淩風鑫還會不會把白慕畫到自己的對立麵。
淩風鑫的內心,在這一刻,是苦,是憂,是愁,是痛,是怒,是恨,是悔,是驚,百感交集,如坐針氈。
房間裏大眼一看隻有淩風鑫和她的母親兩人,門外則是層層的侍衛。
房間中的陰影處,有一個年輕的男子,是平日裏淩風鑫的心腹,淩戰的手下。
這個男人在這一刻,看著這幅畫麵,想到那個男人,忍不住一聲歎氣。
“少爺啊少爺,你不聽淩爺的話,到底還是誤了自己,誤了淩家啊,那個男人,遠遠比你我,比淩爺,不,比任何人想象中的,要更加可怕啊。”
片刻後。
一個傳訊的保鏢臉色難看的走進了房間,渾身顫抖的跪到了地上。
“少,少爺,主,主母。”
“怎麼了?外麵什麼情況了?靈雲宗的人將那個家夥殺了嗎?”
淩風鑫顫抖著聲音問道。
這個西裝筆挺的保鏢在愣了許久之後,最終恐懼的說了出來。
“全,全死了。”
淩風鑫瞳孔一縮,他的母親更是身體顫抖。
“什?什麼全死了?”
“我們剛才去查探,那塊路麵已經全部崩毀,而其中,其中,淩家的許多嫡係親人,許多重要人物,全部葬身其中,靈雲宗的人,不見了,但是估摸著,也應該是死了,而,而,而那個叫做白慕的,至今未見。”
“呃啊!”
淩風鑫英俊的臉頰扭曲了,漲紅了,聽到這個消息後當場掀翻了麵前華貴的桌子。
茶水點心散了一地,劈裏啪啦。
淩風鑫的母親聽到這個消息則是差點昏了過去,悲痛欲絕,放聲大哭了起來。
“還,還有一件事。”
保鏢報告了起來。
淩風鑫此刻就像一頭野獸,胸膛劇烈的起伏,聲音沙啞且刺耳,“說。”
“我們所擁有的所有,所有,灰黑色產業,據聞都開始被清洗。”
“清洗?”
“對,對,好像就是那個白慕的人,開始接管,打壓,占領,所,所有灰黑色產業,並且很多台麵上的生意鏈,也開始被人接管。”
淩家在翰城,不,在這個省,有多少產業,無人知曉,賬麵上,明麵上,淩家有著無數洗錢的項目,合法的公司,暗地裏,淩家就像一頭老虎,掌控著無數資金產業。
從物流到經銷,淩家這頭大老虎,開始被漸漸蠶食。
“不可能!我告訴你不可能!”淩風鑫簡直要瘋了,一聲咆哮。
“我淩家的所有產業,不管是灰的還是黑的,早就他媽全部漂為白的了,無數年前開始,都變成了一棟棟樓房,一塊塊地皮,******他怎麼接手?我們淩家的體係早就成了一個擁有自主造血的大公司,******他想怎麼接管?”
這個手下顫抖著聲音說道:“少,少,少爺,這句話是不假,但是那些隻是我們所擁有的,我說的是,所有人脈,資源,灰黑項目,都開始被侵蝕,對手根本就沒有奔著那些屬於我們的法定資產去,而是奔著我們的造血循環能力而去的,比如說物流行業等等,物流業中,就夾雜了無數灰黑項目。”
就拿一家公司來說,這家公司賺了多少錢,沒關係,放在銀行裏,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公司還可以賺多少錢,能賺多少錢。
而因為淩家今晚死了太多人,一時間亂成一片,群龍無首,可以說,這頭老虎開始癱瘓了,而白慕的人,則是從最底層的項目,開始一個個接手,一個個想辦法接收過去,從灰的到黑的,從黑的到白的,從半夜開始,一直到現在,如果繼續下去,後果不堪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