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當歸心裏放不下,所以次日,他又來到了郊區的高人門口。
想著,如果可以再度偶遇,或許可以問一問,那個神秘人。
高人見陳當歸來了,很驚訝,以為他又有什麼事。
陳當歸搖頭,“隻是想偶遇一個人罷了,高人請自便。”
高人若有所思,隻囑咐他,等累了可以進來喝杯茶。餘下就不管了。
一直等到傍晚,天擦黑,人也沒有來。
這時,高人從裏麵走了出來,“陳老板,看來不會有人來了,你還是回去吧。”
陳當歸不肯,“不行,我必須在這裏等著,他會來的。”
天黑透了,烏漆墨黑,也冷了起來,透骨的寒風吹過來。
陳當歸一個激靈,他抬眼,隻見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走了過來。這次,他沒有戴帽子,臉色鐵青,顯得十分嚴肅。
不知為何見了他,莫名的親近。
男人走了過來,“我知道你在這裏等著,所以我來了。”
“是母親讓你來的,對不對?”
男人沒有接話,反問陳當歸,找他做什麼。
“你心中似乎有很多問題,是不是?”
“沒錯,我想問你,母親為什麼不肯見我?”陳當歸忙問道。
男人似乎覺得陳當歸太著急,故意把語速放得很慢,很久才開口說話。
“她的原話,不是時候,她不能見你,緣分到了,自然就可以相見了。”
陳當歸皺眉,還想再問什麼,卻聽那男人又說道:“你最近最好注意一下。”
“什麼?”
“木心。”男人脫口而出這個名字,就好像他對這邊的情況十分了解一樣。
陳當歸愕然,“您也知道木心?”
“怎麼不知道,他可是青山派有名的人物。”
此時,高人走了出來,“兩位都是貴客,怎麼能讓你們在外麵站著呢?快進來吧。”
陳當歸嗯了一聲,回頭看男人,“這是我的朋友,信得過,咱們進去吧。”
一張八仙桌,陳當歸和男人對坐,桌子上放著一把紫砂茶壺。
幽幽茶香溢出,讓人心醉。
男人又提起木心一事,“他是你的棘手的對手,你一定要小心一些。”
“是嗎?”陳當歸不這麼想,“木心確實本領高,我們單打獨鬥,我也不一定贏他,可是,他……”
“我知道,因為夏晚歌,是不是?”男人似乎很了解這些事情。
陳當歸很詫異,他點頭,“沒錯,木心和晚歌之間似乎有某種淵源,所以我沒有事。”
“保護得了一時,保護不了一世,遲早會出問題的,當歸,你不能掉以輕心,我今天專程趕過來,就是想告訴你,一定要小心木心。”
“好,我明白了。”陳當歸鄭重回答道。
男人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領子,“好了,我的話說完了,也該走了。”
來無影去無蹤,這是陳當歸對男人的感覺。
陳當歸望著男人的背影,忽然想到了什麼,便快跑了幾步,跟上了他,“請問,怎麼稱呼您?或者,我有事想要找您的時候,該怎麼找呢?”
男人淡然的從自己的手腕上解下一枚玉質同心扣,給了陳當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