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如果路楠順利拿下機會,那現在華安市有這麼多經銷商,要讓哪一家來呢?按理說是優先考慮財大氣粗的四方建築,其次是合同金額並列第二的名酒世家或者宏圖酒業吧?這樣的話,對田愛珍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呢?盡管她本人不知道這樣的機會原本應該是屬於她的。
第四,不論源川酒華安市的哪一家經銷商做讚助和植入,如果電影反響不如上輩子呢?經銷商是否願意承擔投資失敗的風險進而責怪路楠呢?
當然,其實還有一種方式,就是直接申請總部的影視媒體營銷費用,不需要經銷商參與,源川廠家直接讚助——但,全國等著這費用的市場多得是,華安市又憑什麼能輪上號呢?哪怕路楠確實簽了很多的客戶,但是兩千多萬的總金額在全國市場依舊是不夠看的,想要這類型的非常規費用無異於癡人說夢。而路楠是決計不可能去找陳驍,讓他在這件事情上開後門的。
看,有些事情從細微之處發生改變,就會和從前截然不同。
【畏首畏尾從來不是我的行事風格。所以什麼第一二三四點,在我看來都不是問題。】
第二天上午,路楠給溫綏大酒店的負責人打了個電話,拜托他幫自己留意一下最近的劇組信息。
路楠的正當理由是說需要了解一下溫綏餐飲渠道的市場,因為知道很多劇組和明星會在溫綏大酒店長期包房間,所以想看看下半年能不能針對明星、劇組開機宴殺青宴等等等做一些活動政策,順便解釋了一下為什麼在休息日給對方打電話——路楠頗為不好意思地說,家裏人對劇組拍戲之類的總是有點好奇。.伍2⓪.С○м҈
對方哈哈大笑表示了解,且開著玩笑說:“路經理一顆心撲在華安市和烏城,終於想到我們溫綏了嘛。”語氣中還有點兒受冷落的委屈。
路楠知道,對方是看在自己今年工作成績上才會說這樣的話,畢竟一月份初次碰麵,這位負責人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擔心自己會因為不熟悉溫綏市場而瞎指揮。
等路楠掛了電話,正在收拾東西黃麗女士還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她覺得女兒實在是太把自己隨口說的話放在心上了啦。於是她聽似硬邦邦,實則有點竊喜地說:“不要這麼麻煩人家哦。”
“啊?沒事的,不過是找經銷商的人幫個小忙而已。”路楠:……就讓這個美麗的誤會繼續下去吧。
七號下午,黃女士開車將路楊送回學校,然後在家住了一晚才回海臨。
因為路楠把烏城店麵信息注冊等事情大包大攬了,黃女士決定她專心去找樣品,隻是囑咐小胡做好這邊的交接,找個時間去烏城先安頓下來。
……
黃麗女士和路楊回老家的時候,林燕已經在華安市出租屋裏躺平兩天。
這一趟尋香經典之旅,可真是累死人不償命啊!
“三十號晚上住的是總部的酒店,條件倒是不錯。沒想到第二天就被大巴車拉到田間地頭,總部派來的地陪說我們運氣好,趕上今年最後一批圓頭小紅粱收割。然後——”林燕哀嚎一聲,“然後章總的父母就興致勃勃地要參與收割環節,一整天啊整整一整天,他二位年紀加起來超過一百三十歲的人,怎麼能有這麼足的勁兒,好像沒種過田一樣。章總也硬是被拉下田,不一會兒汗水就嘩啦啦地淌,戴著草帽、挽著袖子、還掛著軍綠色水壺,一點霸道總裁的樣子都沒有。經此環節,我感覺之後不會那麼怕他了。”
項菲菲忍不住噗嗤一笑:“那你下地了麼?擦防曬了嗎?”
“廢話,他們都下去了,我當然得下地呀。擦,怎麼不擦。如果沒擦防曬,我估計到過年都不能白回來。”林燕接著說,“除了收高粱,章總父母還十分積極地參與製酒環節的活動。菲菲啊你不知道,居然又有這麼巧的事兒,我們去的這一趟順便還趕上了重陽下沙(注2),潑水、蒸糧、攤涼、堆集……要不是本次旅行時間有限,我看章總父母還要參與入窖。太可怕啦,那麼多高粱、那麼高的溫度,我覺得我都要蒸熟了、熏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