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越邊往兩人走去邊說道:“兒子在文昌先生那裏很好,文昌先生不愧是聞名天下的學術名家,他學術淵博,講授的方法也很淺顯易懂。古禪院裏的兩個同伴也很不錯。”
“那就好。”玉晴點頭道,宮周也邊聽邊點頭讚賞著。
宮越來到棋盤前,看了一眼棋盤上的態勢,便說:“父王這是和母妃下棋啊,父王真過分,都不知讓讓母後。”
“嗯,就是,他自己片刻就下好,讓母妃思索老半天。”玉晴附和道。
“你這小子,懂什麼啊,這是我與你母妃的樂趣。”宮周辯解道。
玉晴聽後笑而不語,宮越說:“這個棋盤母妃與父王估計要下很久才下的完,我們現在是先去用晚膳還先下完這盤棋?”
“先下完棋吧,越兒替母妃下棋,母妃去準備準備晚膳。”玉晴說道。
尋常的晚膳,著人去準備就行,不必母妃親自去準備。宮越看著母妃的舉動,估計是父王有話要和自己說。於是便應答道:“好啊,母妃先去忙吧,我與父王下一下棋。”聞言,玉晴微笑著出了書房,宮越坐在宮周的對麵,抬起手在棋盅裏拿了一顆棋放進了棋盤。
“你這小子,是不是巴不得替你母妃來贏你父王啊。”宮周看著落子,不由的笑道。
“父王說的是,兒子正有此意。”宮越淡定地回答著。
“好,那就讓為父看看你有沒這本事了。”宮周也不甚至在意,邊說邊落下一顆棋子。宮越抬起手往棋盅裏拿了一顆棋子也放落棋盤。
“好小子,不錯,有幾分為父之風嘛。”宮周滿意地道,同時手也落著棋子。
夫子兩人,你來我往地下著棋子,棋鋒交錯廝殺著。良久,棋盤上的態勢已成定局,宮越這方險勝一子。
宮周看著棋盤,內心不由的感歎道,自己這個兒子還真是出類拔萃,也難怪自己的皇兄對宮越有那樣的想法了。遊曆過天下,見過不少天下奇才,同為天下之奇才的宮周,可以不自誇地說一句,這小子的才能放眼天下,也難尋在其之上的。
都說天下的掌權者,其權謀可於棋盤上有所體驗。記得當初自己與父皇表態不願當太子時,父皇與自己就下了一盤棋而沒有明確表態。到後來,燕圖裏宣布自己的皇兄成為接人者後很長一段時間,父皇再與自己下棋時,說了同意自己不成為太子的原因,“都說觀棋如觀人,治理天下之人也可從下棋裏看出六七分。你的棋鋒過於淩厲,而這天下現在的態勢,隻適合你皇兄那樣的走穩步為贏的棋勢來治理。”
確實,自己的棋鋒一直就這風格,而宮越的不同,他或淩厲或平緩都視時勢而定,正應著那句視勢而動,順勢而謀。
看著略顯沉默的父王,宮越問道:“父王是有話要和兒子說嗎?”
“嗯,確實有些。”宮周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回說道。
“父王請講。”宮越神情恭敬地說道。
“你皇伯父,今天向為父問起你。你可知道其中的原因。”宮周看著宮越問道,看著宮越聽到自己的問話時,有一絲了然和出現轉瞬即逝的懊惱表情,略略的震驚了一下。看樣子,自己的兒子似乎有些正確的猜測。
“父王可是想說,皇伯父對兒子有所謀?”宮越看著自己的父王問道。
“嗯,他今天在朝堂上建議太學學子留宿太學,如同一般的書院那樣。不過,還沒最終確定下來。”宮周提了一下早朝的事。
“是因為兒子之前在太學裏的回答?”宮越問。
“是,也不全是。你文武全才的樣子讓他覺得像極了開國之君,特別是性子。”宮周說著自己的推測。
“然後,太學的一問算是作為對我的考驗?”宮越問道,說著自己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