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以為是自己的功勞,每次得到爺爺這樣的讚賞之色時,都不由的暗暗對自己豎起拇指。
母親也會隻是無奈的笑看著,她清楚父親不是經商之才。她雖出身名門,卻也是對經商之事不在行,隻比自己夫君的好一些罷了。所以爺爺提出要從小親自培養自己的時候,母親也不反對。
父親是有些愧疚,同時也不想在自己父親麵前閑逛,讓他時刻想起他有個於經商方麵,有個恨鐵不成鋼的兒子。在月戰熙七八歲的時候,便開始都向爺爺提出去遠遊,爺爺也不曾猶豫就答應了。同時對自己的母親說道:“阿巒媳婦,你也同他一起去吧,阿熙留與我照看就行。你們兩每年記得回來一兩次就行。”
剛開始,月戰熙的父母親都是很舍的,幸虧月戰熙在九歲的時候,就開始奮力求學了,無論是文學的還是武力的,都學的很用功,而且成效也很不錯。兩人才徹底放下了心,安心他們的遠遊,還有沿途對一些有需要的人的相助。
月戰熙父親月無巒的武藝,起初是練著玩的,後來便練得很不錯了。當然了,和現在的月戰熙的比起來,那是要遜色很多了啦。
月弘也是後來才清楚,自己這個兒子和兒媳,在遊曆途中經常幫助那些有需要的人,例如:有些商人在運送貨物的時候,馬車輪子被陷進坑裏,出不得,月無巒便會用武力為他們解困。
經商的商人,他們很少修煉武力,故而,遇到這樣的情形,少不得要把貨物都卸下來,待馬車輪子出來後,又重新裝上貨物,繼續前進。若是大白天的時候遇到這樣的情況還好,不會有什麼影響。若是將近天黑,少不得要在這個地方帶上一夜。
因此,月無巒夫妻兩被別人成為行走的好助人的遊仙。
而讓月弘更為滿意的是,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在遊曆途中,經常會去一些書院駐足,為他們代課,編幕一些書籍。兩人雖說經商的天賦沒有,可是學問的造詣都很高,在書院裏任先生一職是綽綽有餘的。
不過,他們兩人不好在奉京裏任這樣的教職,因為會給自己的父親一個更加平衡的感覺。明明別的地方都很優秀嘛,怎麼到了經商這一事情上,兩人就都顯得這樣平凡呢?
嗯,平凡,這一詞,讓月無巒夫妻兩人聽聞的話,會覺得對自己用的是很婉轉的了。
“嗯,阿熙改天也請幾位醫仙公子到府裏來一坐。讓爺爺也見識一番醫仙公子的風采呀。”月弘喜悅過之後,便又向月戰熙笑說著。
明天的醫館裏應該很忙碌,自己不好去打擾他們的診治。於是,月弘才把注意打道月戰熙身上。
“知道了,爺爺。我之前還想請他們三人來府裏住宿呢,隻礙於才剛剛結識,不太方便貿然向他們相邀罷了。”月戰熙含笑地回道著。
“好,那阿熙改天再相邀吧。”月弘笑道。
“爺爺,既然關於經商之事已經談好了,那我先回趟屋就去和長空還要阿越他們相聚了。咱們明天再正式開始交接吧。到時還請爺爺好生指導一番呐。”月戰熙含笑地道著。
月弘聽聞,月戰熙,自己這個孫兒如學武習文一樣認真對待,不由的身心都愉悅,滿意的神色在心底裏蕩漾不已,不過卻作出如文昌先生講學之時的神色,道:“阿熙遇見不懂的,都可以來問爺爺,爺爺會詳細為你解疑的。”
“謝過爺爺,那我先出去了。”月戰熙含笑地道謝著,同時提起那個裝果茶的盒子準備往外麵走。
月弘見狀,喊了一句:“阿熙。”
月戰熙含笑轉過身子,問道:“爺爺,還有事嗎?”
月弘看著含笑的孫兒,不由的有些猶豫,“那個……,阿熙,果茶……也留些給爺爺吧。”月弘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此刻喚住月戰熙的目的,說完。他不知,他此刻的神情,就像一個饞糖的孩子般。
“哦?爺爺,您也喜歡這種口味嗎?那,我留一半給爺爺您好了。”月戰熙道。雖然勻出去一半有些不舍,可誰讓他是自己親愛的爺爺呐。
至於,文昌先生方才看自己這盒子果茶的神色,月戰熙也知道。隻是,阿輕是在與文昌先生一同用膳的時候,發現先生用的很少膳食,才起主意要為他調製一些果茶的。而且,阿輕加在文昌先生那些果茶裏的藥粉,應該才是更重要的,果茶隻是讓文昌先生容易入口罷了。
“嗯。”月弘淡笑地輕回了一句,幾不可聞。可,聽著月戰熙耳裏卻是很清晰,還能感受到話語中的愉悅。
月戰熙把果茶勻好了給自己的爺爺後,回了一趟自己的屋子後,便又踏出府門,往豐景樓裏去了。
豐景樓後院的客院裏,寂雪融住的那間廂房中,一道淺藍色和一道米藍色的身影,正在書寫著。他們幾乎同樣的速度,同樣的字跡。
不知何時起,兩人除了沾墨之外,都不需要抬頭了。藥方早就了熟於胸,紙張的位置也了如指掌。
宮越準備再換一張紙的時候,發現自己那裏已經沒有空白的紙了,而寂雪融那裏還有兩張。於是,他便抬手過去想拿一張,才要拿起那張紙的時候,寂雪融的那張藥方也寫好了,她如之前般低著頭,直接伸手到放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