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寂,剛剛不冷嗎?”宮越看著那件有些單薄的黑色衣裳。雖然它此刻很合身,很協調地在阿寂身上,可想到剛才單薄的它不能給阿寂足夠的溫暖時,他不由的對它有些嫌棄。故而,宮越開口問寂雪融方才冷不冷。
“嗯?”寂雪融聽聞時,不由的回了一句。然後她回味了一下宮越的話語,便含笑地接著道:“有一點兒,不過還好。”
“噢,說起冷,我該穿上衣袍回去了呢。”寂雪融回了宮越的話之後,不由的自說著。然後她便輕移步到放著那個小包袱的草棚亭子走去。
“阿寂這個包袱裏裝了衣裳?”宮越同寂雪融一同往那個小包袱所在的亭子抬步。他看著寂雪融有些不太確定,要不要先把手中的複神草放下的糾結樣子,不由的含笑地開口道著。
寂雪融輕點了一下頭,然後準先騰出一隻手去拿一包袱過來時,那個包袱便出現在宮越的手中。
“阿寂,給。”宮越把包袱打開,拿出裏麵那件白色的衣袍給寂雪融遞送過去的時候,輕聲地道著。
寂雪融用剛剛那隻騰出來了的手把衣袍接過來,然後含笑地道謝著:“謝謝,宮兄。”
宮越看出寂雪融不舍得放開那像寶貝一樣的草藥,剛接過去的衣裳像有些不知道要如何穿。於是,宮越便又伸手拿過了那件白色的衣裳道:“我幫阿寂吧。”
寂雪融還沒來得及把拒絕的話語說出來的時候,宮越就已經把衣裳鋪展好,等候自己把手伸進。
於是,寂雪融便輕點了一下頭,然後就迅速移動著把手來回的伸了進去。衣裳穿著身上的時候,那複神草還穩穩的在寂雪融手中,被像寶貝一樣拿著。
寂雪融正要對宮越道謝著的時候,宮越又很自然地對那件掛在阿寂身上,看著不太自然的衣裳動起了手腳。他輕輕的為衣袍整理著,係好著衣袍帶子。
“好了。”宮越打量了一下,阿寂此刻模樣如往常見到的一樣時,他才滿意地道了這一句。
宮越此刻沒有發現,寂雪融和往常不一樣。她的臉此刻是熱熱的,而且還不能停歇繼續冒著熱氣。幸虧,有那層黃暗的遮顏粉蓋住了好一些,還有不算太亮的天色也幫忙遮掩了一下。
因此,她那一句:“謝謝,宮……兄。”聽著還算是正常的語調時便脫口而出著,隻是聲音的音量好像比往常略低了一分。
其實,若是不碰見宮越的話,寂雪融是可以揮手用武力讓這件衣袍在空中展開著,然後她就可以迅速地移動,把那件可能可以防止意外遇見早起的大哥,他的憂心問話的白色衣裳,穿上的。
不過,係好衣袍的帶子還就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寂雪融沒有料到,自己自從采摘到這複神草,就不願意讓它脫離自己手中半分。連把它向那位已經是好友的宮越移交一下,寂雪融好像也不願呐。
嗯,阿輕在這裏的話,寂雪融可是會把它毫不猶豫的遞給阿輕的。因為,這是兩人在奉京城首位共同相交的好友,她身體恢複的重要草藥。
此刻說到的顧輕辭,早就已經在她自己的廂房裏醒來了過來。她如沉睡一樣躺著床上,睜開著她那雙靈動的眉眼,不時的看一下窗外的天色,采摘複神草的最佳時間好像在流淌著。
她在心裏想著,“阿寂可是已經采摘到複神草了?”她祈禱,“寂家大哥可不要那麼早醒來呀。”
嗯,顧輕辭的祈禱暫時還算實現著。因為,此刻的寂歡還在自己的廂房裏,在廂房的床上安靜的睡著。
“宮兄,怎麼這麼早來這裏的?”寂雪融看著一身如仙白衣的宮越,含笑地問道。
“嗯,今天沒有出去巡視,便準備來這裏練習一番武力。沒想到,在這裏遇見阿寂你呐。”宮越含笑地回道著。
“哦,這樣啊。那就不打擾宮兄你練習武力了。我先回去了。”寂雪融有所悟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對宮越含笑地說道著。
“原來,第一次在天屏山,這塊穀地中看見的那些練習武力留下的痕跡,是這位宮兄留下的呀。”寂雪融不由的在心裏想道。
“阿寂是瞞著寂兄他們出來的?”宮越看著寂雪融的神色,不由的猜測著道。
“嗯?”寂雪融有些奇怪,這位宮越小王子是怎麼看出來的呀。不過她隨即含笑地道:“隻有大哥他還不知道。宮兄若是碰見大哥問起,可要替我隱瞞一番呀。”
宮越聽聞,不由的含笑地道:“阿寂的武力要比寂兄的高很多?”
“嗯,大哥他的武力還好,不過同我和阿輕的比起來會略有不及。”寂雪融也沒有隱瞞寂歡這位大哥的武力修為。她接著又道:“哈,哈。估計同宮兄你的相比,會相差很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