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親王的待客廳裏,宮周在宮越準備送寂歡他們回明安院的時候,便含笑地出聲道:“阿越啊,你待會兒來為父的書房一趟,咱們父子倆很久沒有下棋了。”
宮越含笑地回應道:“好的。父王。”
寂歡和寂雪融還有顧輕辭聽聞的時候,他們正要提議,讓宮越不用對自己相送,留下來與裏親王下棋就好。
不過,他們的話語還沒說出口,宮越便含笑地道:“寂兄,阿寂,阿輕,這邊請。”宮周和玉晴的話語也同時出口,他們道:“阿歡,阿寂,阿輕,你們慢走。”
於是,寂歡他們隻好對屋裏的裏親王和裏親王妃,他們兩人應了一句好,道了一句安後便同宮越一道往明安院回去。
書房裏,暖黃色的燭燈在搖曳不定地晃動著,那樣的燭燈像是剛剛被點燃不久的樣子。一道修長的影子被暖黃色的燭燈投影著在半明亮的窗上。
隻見,那個影子,它的手裏像是拿著一幅畫卷類的紙卷,半低頭地在細看著一樣。宮越來到自己父王宮周的院子時,便看見了書房裏投出的這一幅畫麵。
“父王。”宮越邊往書房走過去,邊含笑地揚聲對屋裏喊了一句。
聲音傳起來的時候,那個拿著紙卷的影子,它的手不由的輕動了一下,接著它便轉動頭,往屋外這邊來,回應道:“阿越啊,進來吧。”
“父王在看什麼呢?”宮越進了書房的時候,他看著那張紙卷,笑問著。
宮周聽聞,他便把自己手中的那幅畫對著宮越,一閃而過地示看了一下,便收了回來,然後才笑道:“哈,哈。這是為父在壽宴上,搶先拿到的畫卷。”
“哦?是阿寂所畫的那幅嗎?”宮越盯著那幅已經被半卷起來,看不太清的畫卷,含笑地問著。
“正是呢。”宮周邊把畫卷快了兩分,邊含笑地回應著。
宮越聽聞,他不由的接著問道:“那,父王能否把畫卷借兒子一觀?”他的眼睛卻是盯看著那幅已經被完全卷好畫卷。
“哦?阿越想看呀?那等父王把它表裝好之後,再給你一觀吧。”宮周含笑地說道著。他的語氣裏滿是,“現在還沒表裝好,不給你看,為父的怕你把它弄壞了。”的意味。
“那好吧,父王你快些把它表裝好。”宮越帶著半絲不舍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然後半含笑地回應著。
宮周見狀,他不由的略略輕掩了一下自己的眼眸簾子,掩飾了剛剛閃過的一抹小狡黠。他邊往擺放著棋盤的桌椅走去,邊對宮越道:“來,阿越,陪為父的下一盤棋。”
“好的,父王。”宮越輕點了一下頭,含笑地回應著。
書房裏的這盤棋下得有些久,隻因,宮越的心思不太在棋盤上,他不時的在自己父王低頭看棋盤的時候,眼睛不由自主地會往那個放著寂雪融畫卷的地方看去。故而,他讓宮周多走了好一些棋子,才勝利地結束了這盤棋。
“嗯,阿越的棋力依然不減。”宮周含笑地對宮越稱讚著。
宮越半低頭地回應道:“謝謝父王的稱讚。”
“嗯,不客氣。阿越先回去吧。”宮周邊對宮越說,邊再把自己的目光往棋盤上投。
宮越見狀,也不打擾自己的父王。他含笑地回應了一句好,行了一個禮後,便往書房外出,往他的明越院回。
齊澤,穀王府,書房中。
身穿一藍紫色衣袍和身穿一炫黑色衣袍的兩位年輕俊俏的男子,對坐在一張案桌上。案桌上有一盤下了一大半的棋。
他們兩看著很是悠閑的樣子。不過,此刻書房裏縈繞起的氣息卻是半點都不顯悠閑,或者說不輕鬆。
許久,身穿炫黑色衣袍的男子率先開口,他問道:“二皇子,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要事?”
聞言,藍紫色一盤的男子不曾立刻回應,他平靜地把自己手中的棋子往棋盤一落的時候,他才慢慢地回應道:“開律,有沒有接到父皇他的信件?有關將士的。”
“二皇子是說訓練將士的信件嗎?”穀開律回問道。
他看見喬灼平靜地點了一下頭後,他便繼續回應道:“今天傍晚剛剛收到?怎麼了?”
“嗯,開律覺得加強將士的訓練,這一項事情怎樣啊?”喬灼在自己的心裏猶豫了片刻之後便出聲問著。他的語調裏像單純的問話,聽不出別的異樣含意。
穀開律略想了一下,他才回應道:“那很好啊。那不僅可以增強將士的本領,而且可以為我們齊澤的軍事增強添一分活力。”
“二皇子今晚過來,就是特意問這事情的?”穀開律邊往棋盤上落一個棋子,邊疑惑地問著。那時,他的視線在棋盤上,並沒有留意到喬灼眼睛裏閃過的異樣。
等穀開律把他的頭投抬起,對上喬灼的時候,喬灼才淺揚了一下嘴角,回應道:“正是呢。父皇讓我後天去邊疆曆練一番。我便提前來向你這位經常往返邊疆和北燕城的小將軍請教一番了。”
“哦?這樣啊。”穀開律恍然一悟般道著。他略停頓了一下,便又接著道:“請教說不上。以二皇子你之能,我們相互探討一番吧。”